夜上璀璨,華燈初上,整個卡維斯充斥着一種病态的紙醉金迷,窮奢極侈。
權宜為了暫躲喧嚣,躲進一家名字取的順耳的清吧,想讓自己清靜一下。
然而,一道匆忙的身影推開玻璃門,氣勢洶洶帶着嗔怒鎖定了目标直奔權宜而來:“權宜,你為什麼要躲着我?”
權宜擡眼給了她一個眼神:“我什麼時候躲着你了?”
許齊書幽怨道:“你每周五晚上都會去“皇娛”,為什麼我跟你約了你偏就不去了?發出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權宜像是喝醉了一樣,愣了幾秒回了一聲:“哦,在另一隻手機上,沒帶着。”
看着她明顯的敷衍,許齊書眼中盈了點點淚光,身上的長裙也被捏出褶皺來。
清吧裡微黃的燈光打在權宜身上,略帶不耐煩的說道:“我很忙,我們又是什麼關系讓你追到這裡來了?”
“我們……不是在暧昧磨合期嗎?”許齊書被她翻臉不認人的模樣刺痛了:“你不是說我和别人不一樣嗎?”
權宜了然,抿下一口酒輕笑一聲:“對啊,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也一樣,我以為這麼簡單的常識每個人都懂,抱歉,讓你誤會了。”
許齊書的眼淚奪眶而出,委屈和焦急之色浮上臉龐。
權宜捋了下長發又要了一杯還算溫和的酒推給了她:“我還有事,先走了。”
出了這間清吧,權宜掏出手機來發了條消息,我和許齊書不算很熟,我的行蹤沒必要透露給她。
對面很快回了消息,明白。
清吧裡,許齊書趴在剛才權宜待過的地方抽泣着。
二樓,目睹了這場鬧劇。
一個白色西裝的女人,中長發低低绾就,鼻梁上架了一個銀色的眼鏡,更襯的她溫和知性。
她走下樓梯踱步到許齊書跟前,拿起權宜點的那杯酒抿了一口喃喃道:“還是這個老樣子。”
許齊書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她愣了片刻,甚至忘了哭:“……阿闵姐?”
蘇闵行對着許齊書輕輕一笑:“别哭了,她,不合适。”
許齊書心裡有些打鼓,還有點心虛,面對這位正牌前女友,她總有一種挖人牆角被撞破的局促。
“阿闵姐……你回來了?”
蘇闵行輕嗯一聲:“回來辦點事。”
這時,風鈴又響,權宜去而複返,視線落到了蘇闵行身上,好一會兒沒什麼動作,隻這麼看着,或是有些認不出了。
蘇闵行也沒想到她去而複返,一時也有些怔住,時隔三年,她還并沒有做好和她再次見面的準備。
兩人視線交彙,晦澀灼熱。
許齊書被兩人的氛圍壓抑着,隻覺得喘不過氣來,拿起包就跑了出去。
開關門風鈴再響,驚回了兩人的心神。
權宜瞥了一眼清吧的名字,“宜行”,當時就猜到了什麼,這才去而複返想來驗證,沒想到直接見到了人。
“什麼時候回來的?”良久,權宜避開她灼熱的目光,輕輕問了句。
蘇闵行垂下眸去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昨晚到的。”
而後又看她:“怎麼又回來了,落東西了?”
權宜眉間微蹙:“你剛才,在二樓嗎?”
“嗯,我的店。三年前的計劃,但還沒正式開業我就離開了。”蘇闵行解釋道。
“卡維斯這些年越來越亂,你還好嗎?”
權宜看着她,眸中閃過一抹愧疚之色:“很好,你呢?”
“也還好,都說的過去。”
話落,本就清靜的店内陷入一片沉寂。
權宜又道:“卡維斯不太平,别待太久了。”
蘇闵行挑眉:“你在趕我嗎?宜姐?”
“沒有……”
不及權宜解釋,蘇闵行的手機震動起來,她看了一眼立馬接通。
這時,一個白發黑裝的女人推開門快步走到權宜跟前耳語了兩句,權宜眸光一凜,轉身就要走。
腳步又頓住,回頭看了一眼蘇闵行,那人正在皺着眉和人交談,權宜不再出聲打擾,轉身快步出了清吧。
蘇闵行餘光裡看見權宜匆匆離去,卻也顧不及她的聯系方式了。
“你确定嗎?”
電話那頭很肯定:“王典親眼看到了,就是Hiiary小姐那顆藍鑽,被人送到了玉庭拍賣場了。”
蘇闵行皺起眉來:“玉庭?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拍賣場?”
“是卡維斯新興的地下拍賣場,裡面的東西都是頂級貨品,隻是來路從不追究。算是灰色産業吧。”
蘇闵行了然,但在卡維斯,這不屬于灰色産業。
“好,我走一趟。”
玉庭
權宜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裡面背對着自己站了一個人,正注視着監控上的拍賣場景。
“姐。”
權衡聞聲輕嗯了一聲,依舊盯着監控畫面去看。
權宜無奈,走了兩步到權衡身旁:“李試月的事我知道了,這次隻是因為涉及西子,以後這種事我依舊不會摻和的。”
“随你,集團有我一個和這些人打交道就夠了,但李試月的根基在卡維斯,在Hiiary把人帶回來之前,務必盯緊了她。”
“老爺子身體不太好,最近又鬧着要見西子,就怕他發現了什麼。教堂不能沒有人,所以,”
權衡頓了頓:“最近收收心吧,海王。”
權宜眸光微凜,她知道姐姐說的是蘇闵行,這段時間她難免對上李試月,不能帶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