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低落在手機屏幕上,鹿鳴強忍着心頭的痙攣将這些評論看下去。
星漢是有公關團隊的,這些消息顧津若肯定比她知道的更早。
她會怎麼想?
或者,她作為星漢的監事長從事影視行業多年,對這種绯聞已經司空見慣了?
這時候又有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鹿鳴你别忘了,你有幾幅畫還在家裡,你确定要忤逆爺爺嗎?】
白星帆不死心的再次找來。
鹿鳴頓時明白了,白家人也是看了熱搜以為她和顧津若有關系,這才用畫來威脅她。
【你能保證我去了你就一定會把畫還給我嗎?】
【我隻能保證你不來,它們一定會被毀掉。上面畫的好像是鹿老院長呢。】
【知道了,我會到。】鹿鳴回複道。
真是再次認清了他們醜惡的嘴臉。
她和顧津若本來也沒什麼關系,也讓他們試試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
鹿鳴真的很好奇,這家人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江城白家,海運産業,也算是個半路起家的暴發戶了。
海運行業連接全球各地,難免與一些島上和法度不嚴的灰色勢力有所接觸,或結仇或有怨都是因為利益不可避免的。
據老院長所說,她的生父是和白濟來一起創業的合作夥伴更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後來她生父被仇家暗害,臨終托孤給白濟來并把自己的股份全部給了他,想讓他顧念着情分和股權就此把鹿鳴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
并囑托不要讓鹿鳴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安心把白家當做自己的家,無憂無慮健康長大。
然而白家收了錢等鹿鳴生父咽氣轉手就把她送到了福利院去。
後來,鹿鳴醉心畫作展露頭角并借着互聯網的東風迅速走紅有了天才少女的稱号,白家這才假惺惺找上來。
聲稱當年鹿鳴生父為了保護她把她送到了福利院,并說出了生父托孤給白家的事實,鹿鳴信以為真高興的跟着白濟來回了白家。
直到三年前的那場賽事,白家又露出了真實的面目把她趕了出去,還是鹿老院長告訴她這一切的真相。
現在眼見她和顧津若搭上了關系,又來試探了。
商人逐利無可厚非,但像他們這樣踩着臉皮追趕的還真是少見。
鹿鳴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很久,什麼都想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亮被太陽催促着下了班,第一縷朝霞照在她身上時,鹿鳴還在沙發上沉沉的睡着。
盛躍
副總找來設計部的時候沒見到鹿鳴就轉身進了裴西湖的辦公室。
裴西湖擡眸看了他一眼複又低下頭去看文件:“張總有事?”
張申故作穩重的端着架子掃視了裴西湖的辦公室一圈,然後清了清嗓子假裝不經意的問了句:“你們部門那個鹿鳴呢?工位上怎麼沒有她?”
裴西湖翻看完随手簽上字放到一邊,看着張申有事放下了手裡的筆。
“她請了假,這幾天不會來公司。”
張申立即上前緊走了兩步來到裴西湖辦公桌前:“她生病了?還是有别的公司來挖人了?”
說完不等裴西湖回話又立即道:“裴總監啊不是我說你,這個關鍵時候你一定要尤其的關心一下員工的動向。”
見他如此,裴西湖明了了他的來意,直接戳破道:“張總也看見了關于鹿鳴和顧津若的消息了?”
張申一愣:“這麼直接啊裴總監?”
而後扯出一副你懂得的笑來和裴西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知道裴總監你肯定是有大來頭的,上邊給你開了這麼多工資,聽說你和Hiiary小姐是大學同學,那你和她熟嗎?”
裴西湖往商務椅上一仰:“張總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啊,”張申理了理領帶道:“網上怎麼說的不重要,但是既然被爆出來了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畢竟咱們都是有目共睹的,這麼大一筆單子就這麼落到了盛躍頭上。”
“還偏偏親自指名讓鹿鳴做總設計師,要說沒事,你信嗎裴總監?”
裴西湖淡定的喝了一口水:“我信不信的,重要嗎?”
“張總還是直接說吧,你想我怎麼做?”
張申直接一拍手:“務必留住鹿鳴,不許她離開盛躍。”
裴西湖低笑了一聲:“早說不好嗎?這多直接。”
張申笑了兩聲。
“但員工走不走是他們的選擇,如果強硬的把一個員工留下而且這個人如果是鹿鳴的話,那無非就是向外界佐證鹿鳴她真的和網上那些傳言一樣,和顧津若有不正當關系。”
“張總,你覺得這麼做合适嗎?現在可是有不少人在盯着盛躍盯着設計部。”
張申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他的确有點理虧。
裴西湖又道:“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想法和建議,張總怎麼做我無權幹涉。”
張申灰溜溜的出了裴西湖的辦公室。
姜琉璃偷瞄了一眼,呀,這狗女人這麼猛嗎,連副總都能給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