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可說,懂的都懂……不過他肯定不能代表所有人。”玩家攤主眨眨眼,之後深深地歎了口氣:“哎呀,就是這個小姑娘遭老罪喽,死了都不得安生 。”
“啊?真死啦?”土著們露出吃驚的表情:都鬧出人命了,這事可不小啊!
“那可不!”死遁也是死嘛,再說人也的确不在這裡了。
“等等,這事我好像之前聽過?”一個平時給任家送貨的土著不确定地插言到:“你說的不會是小小姑娘吧?”小小是石曉在任家做救贖任務時用的名字。
“喲,老哥你知道?”
“啊,不就是……呃,還是不說了吧,你們也别在外面說了,要是被他們聽見了,那就……”任家人真的是好面子又不好說話。
“你們不會是在唱雙簧吧?神神秘秘地演給誰看呢?”土著當中有人提出異議,杠精無處不在,就算是看真假摻半的八卦,也有人非要掰扯出個是非對錯來:“人死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們這麼多人都沒聽說過這件事,就你們倆聽說過?”
“誰知道呢。”玩家攤主一句話帶過,繼續跟其他捧場的土著說道:“你們是沒看着啊,剛才他就在這兒對着空氣忏悔說自己日思夜想什麼的,吓得邊上那些不認識他的人都圍着他,生怕他發起瘋來當衆跳河,哎呀……”到時候如果出了人命,任家那邊怕是會遷怒,雖然任易是家裡最不受待見的孩子,但這完全不耽誤任家殺雞儆猴。
“你閉嘴!她沒死!她剛剛還在這裡的!”
“看吧,還在說瘋話呢。”玩家攤主兩手一攤:感謝老鐵的配合,本來土著對你們的事情最多半信半疑,如今被你吼了一嗓子,反而開始慢慢相信我說的話了。
玩家攤主說的話給了河邊的玩家靈感,于是,面對任家下人的質問,玩家們一緻稱任易犯了癔症非要往河裡跳,他們拉都拉不住:“力氣是真的大,我們又不能不管,好幾個人一起上才把人架住……”拉是真的,管也是真的,雖然目的不同,但過程和結果都是一樣的,就算上測謊儀他們也不虛。
“你們撒謊!她剛才就在這裡,就在我面前……喂,你說話啊!”任易掙紮着試圖去扒拉跟其他玩家站在一起的唐白術,後者後退一步,擺出驚恐的表情,實則心裡都要樂瘋了:“他在跟誰說話?誰剛才在這裡?”活該!
“你在演什麼呢!剛才不是你一直在阻礙我嗎!”被下人按住的任易奮力掙紮,口中說着隻有他自己和玩家才知道的實話。至于其他人,不管是任家的下人,前來維持秩序的捕快,還是看熱鬧的楚州城居民,他們都把任易當成了一個痛失舔狗的瘋子,對于任易此時此刻說的話,他們一個字都不信。或許有個别人相信,但他們并不在乎這事的真假,也不會力挺任易。
任家下人知道小小的存在,但面對任易的瘋言瘋語,他們選擇假裝一無所知,隻認真地扮演着忠心家仆的角色。小小是個好姑娘,他們知道;小小死在任易手中,他們也知道。但他們沒有一個人對這個好姑娘伸出援助之手,也沒有一個人突然良心發現,想為小小報仇。
他們不知道石曉是死遁,那具被丢在亂葬崗的屍體是系統捏出來的。他們隻以為小小已經死了,而這并不耽誤他們擺出一副仗勢欺人的嘴臉,試圖把這件事的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推卸責任失敗後,他們又無縫切換上狗仗人勢的嘴臉,對着軟硬不吃的玩家呼呼喝喝:“居然頂嘴!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任家下人:良心痛?哈,能在任家幹活并且一直活到現在的,就算有良心,那也得藏好了。不然,小小姑娘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所以,這是一場意外了?”捕頭整理了一下所有人的發言,最後得出結論:有結果可以糊弄就行,隻要不用加班……啥?任家人不能得罪,哈,别人是不太好得罪,但是任易……反正我們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也就那個叫小小的傻丫頭覺得這家夥是個需要拯救的小可憐。
“不對……對,你剛才也在這裡!”被所有人不信任的任易突然想起來什麼,拼命掙紮着開始在人群中尋找北喬的蹤迹:“姓秦的,你給我出來!你告訴他們,剛才小小真的在這裡!你出來啊!啊!”
被任易惦記的北喬,此時已經大搖大擺地從人群中離開了。有捕快看到她的身影試圖上前阻攔,卻被認出扇子來曆的捕頭擋了回來。确認北喬并不打算惹事,本身似乎也與剛才發生的事情無關,捕頭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本來這件事較真起來就很麻煩,要是再把其他世家的人攪和進來,那就更麻煩了。真要較起真來,不一定會跟任家交好,卻一定會把秦家得罪死。雖然秦家的勢力範圍不在這裡,但喬家跟秦家素來交好,不可能坐視官府為難秦家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