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什麼都說!”如果不是影兒的眼神太兇,守夜丫鬟恨不得撲過去抱住她的大腿哭:“姐姐,冤枉啊!我什麼都沒幹,隻是打了個盹!”
“讓你守夜,你居然打盹?”守夜是讓你睡覺的嗎?
“呃……”完蛋,說漏嘴了。
見莺兒把門關上,嘟嘟也重新安靜下來,北喬低下頭整理軟劍,同時側身躲過秦歡試圖拍肩的手:“怎麼了?”
北喬:看這架勢,好像沒有我的用武之地啊。
“你說呢?”秦歡一巴掌拍在秦歡的腹肌上,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晚上睡覺你居然還随身帶着軟劍?你在防誰呢!”
北喬歎氣:“你先把手放下來再說話。”雖然沒有刻意防你,但是……你現在說這話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
“已經放下了,然後呢?”
“然後該睡覺了。已經是後半夜了,你這樣硬撐着不睡,不累嗎?”北喬主動遞出台階。
“……也是。”秦歡接住台階,鑽回自己的被子裡:這就是鍛煉出來的體型嗎?如果我當初堅持一下……好吧,我堅持不下來,畢竟天賦不在此。
“這妖不需要處理一下嗎?”北喬暼了一眼鑲嵌在牆上的木棍:放完大招就不管了?小道士雖然把妖收拾了一頓,卻沒有把妖帶走,也不知道是人睡迷糊忘記了,還是遭遇重創的妖已經無法造成傷害了。
“少……小姐不用擔心,既然道長沒有管,那就表示後續的收尾工作是沒有危險的。”莺兒給秦歡掖了掖被角,掏出帕子捂住口鼻,用工具把變成木闆的木棍從牆上摳了下來,放進一個貼着黃紙的木盒當中。
扁平又不均勻的木棍被莺兒用鐵鉗子夾着,整個妖都迷迷糊糊的,面對突如其來還剛好克它的襲擊,它根本來不及躲閃,結果被砸中後小命當場丢了大半,此時面對凡人都沒有多少反抗之力。
“總得以防萬一。”北喬從包裡翻出還願木牌,正要翻身下床,被莺兒攔住了:“不勞小姐動手,我已經過來了。”
北喬點點頭,把木牌按在了木棍上面。本來還在微微顫抖的木棍當場一抽,然後徹底不動彈了。
躺在被窩裡睜開一隻眼睛的秦歡:真是一如既往地穩妥。
木棍妖:首先,我不是木棍妖,其次……雖然我不是人,但你們也太狗了!
看着北喬把木牌收回,莺兒抱起盒子向外走去,推開門時差點跟在門口經過的影兒撞在一起:“嚯,吓我一跳……這麼快就問完了?”
“本來也不是個膽子大的,都不用我吓唬,自己就哭唧唧地全說了。小姐睡了嗎?”
“沒有,進來說話吧。”秦歡重新坐起身子。
影兒把捆成粽子的守夜丫鬟往旁邊一扔,走進屋裡把之前的審問結果彙報了一番。守夜丫鬟本身沒有什麼問題,隻是被妖迷惑了心智,如果不是後頭受到外界刺激清醒過來,可能真的會釀成大錯。
當然,釀成大錯的前提是黑狗沒有醒,北喬跟影兒禦敵不力,護身符失效,還有其他秦家人馳援不及時,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丫頭的八字太輕了。”影兒回頭往門外看了一眼:“她老子真是大膽,居然敢在八字上搗鬼。”為了保障安全,秦家在雇人之前都會先看面相問八字,除了品行不好的人之外,八字輕的人也是不要的,因為那樣的人很容易被不幹淨的東西控制,然後鬧出一堆麻煩。
以今天為例,因為八字太輕,守夜丫鬟很輕易地就被控制住了,還瞞過了守夜的其他人,如果不是有影兒和道長在,很難說秦歡會出什麼事。
秦歡:啊?隻是我嗎?我的逃跑速度還可以啊!
“所以,花名冊上的八字,并不是她真正的八字?”秦歡臉色有些差。
“她自己不是特别肯定,這事是她爹喝醉的時候說出來的。”但看今天這情況,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罷了,先把她趕出院子,交給管事處理,如果母親沒有睡覺的話,就把這事跟她說一聲。”秦歡打了個哈欠:“再問,如果沒有查出什麼,就讓他們滾到莊子上去,如果查出了什麼……那就舊賬新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