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宋鐵,北喬拎着油條在街頭走了一圈,跟上次聊得比較不錯的幾個玩家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回家把雞腿留給嘟嘟,放下已經冷掉的油條直奔村口:找不找闆子先不說,村口人那麼多,湊個熱鬧也好,方便交流一下信息。
“哦呀,人挺多。”走到村口,北喬停下腳步,站到那個巨大的寫着村名的牌子下面躲太陽。
村口那棵據說把飛天闆子撞壞的大樹下已經擠滿了玩家,他們有的蹲在地上翻草叢,有的爬到樹上翻樹梢,以這棵樹為中心,把犄角旮旯能藏東西的位置全部翻了個遍。如果不是破壞環境會降低運氣值,他們恨不得把地面挖開,翻找得更加徹底一些。
“會不會是那倆小孩在騙人啊?這裡就這麼點地方,被咱們這群人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了,别說是闆子了,連隻老鼠都沒發現。”南藝一大早就過來了,連雜貨鋪都沒去,結果從早上一直折騰到現在卻一無所獲。
旁邊同樣在翻找的玩家搖搖頭:“誰知道呢,反正那匹馬是指望不上了。”就在不久前,他們通過論壇得到了那匹馬已經自己歸家的消息。雖然不是匹老馬,但人家識途的能力是一點都不差,回去得比兩個孩子都早。
“不找了!”南藝從地上蹦起來:“我快被草叢裡的蚊子啃瘋了!”作為一個招蚊子的人,他身上已經被咬了七八個包了,又疼又癢。
“我也是……啊救命!有長蟲!”
“長蟲是什麼……救命啊有蛇!”什麼長蟲,直接說蛇不行嗎?
腳下的草叢裡爬出一條蛇是一種什麼體驗?南藝說不清楚,此時此刻,他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給身體下令,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反擊還是該逃跑。
附近的玩家哇哇大叫着跌跌撞撞地往後退,也有幾個膽子大的玩家抓起地上的石頭朝着蛇砸過去,雖然有幾塊準頭不足打中了南藝,但這種亂七八糟的攻勢到底還是成功幹擾到了蛇的進攻。北喬也就近撿起幾塊石頭砸了過去,精準地命中了蛇的頭部。
衆人拾柴火焰高,在附近的石頭被用完之前,那條蛇終于被石頭結結實實地埋住了,隻餘石堆邊緣處露出的一截尾巴尖兒在不甘地動彈着。
“有沒有人受傷?”北喬按住還在哆嗦的南藝:“蛇已經被制服了,别跑了。”萬一真的被咬了,劇烈活動反而會讓蛇毒擴散得更快。
“我,我,我好像被咬了……那是不是條毒蛇?”南藝腿一軟坐到地上,撩起褲腿露出腳腕上的傷口看了一眼,牙一咬,上手開始擠傷口:“血是紅色的……可我感覺現在整個人都麻了。”
“看你的傷口和血的顔色,蛇應該是沒毒的,不放心的話可以去醫館找齊芷看看,帶上蛇一起。”北喬放下手裡的傘,隔着老遠用木棍戳開蛇腦袋上的石頭,之後抄起一塊順手的石頭對準蛇頭就是一通狂拍,直到蛇被打暈過去,不再動彈為止。
用地上的枯藤把蛇嘴捆起來,北喬推開壓在蛇身上的石塊,一腳踩在蛇頭上,左手掐住蛇的七寸,右手捏着蛇身快速單手打結,不一會兒就把蛇編成了一根又短又粗糙的蛇鍊。
見北喬攬過了處理蛇的事情,其他玩家自告奮勇要把腿軟的南藝送去醫館。可是折騰了這麼久,大家的力氣都剩得不多了,想要一個人抱起南藝這個成年男子走那麼遠不現實,南藝也拒絕被一群大男人輪流公主抱:“就不能背着我嗎?”
“不行,那樣撲街的時候就不能拿你當肉墊了。”跟南藝玩得比較好的玩家嬉皮笑臉地圍過去,試圖一起把南藝擡起來。
“喂!”
“哎,不用吵了,這裡有塊爛木頭,咱們用這個把南藝擡去醫館得了。”
“好主意!”
北喬把蛇打完結從地上拎起來時,幾個熱心的玩家已經用一塊從地裡挖出來的破爛木闆把南藝擡着往醫館跑了,速度還挺快,但是……
看了看那群逐漸跑遠的玩家,北喬歪頭看向村口不遠處已經開業的客棧,一臉費解:跟丁嬸借個獨輪車不是更快嗎?他們是不是累得腦子都轉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