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刻,孔季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似氣喘籲籲地趕過來,還未待看清局勢,便忍不住地喊道:“那個,骸音前輩,那些村民暫時安全了,你這裡……”當他看清眼前的場景時,嘴角一抽,隻剩下小聲地嘀咕了“你這裡……你這裡怕是還不安全吧!”
澤利爾則與他身前懸空而立,長袍呼呼作響,見此,手腕猛然翻轉。隻覺空氣中仿佛出現了無數道透明色的蛛網,它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武湖海纏去。
打鬥一觸即發,強大的魂力餘波猶如猛龍過江,鋪天蓋地,帶起了千層的風沙。襯着一旁沖天而起的火光,似要毀天滅地一般。
而武湖海在看到澤利爾的那一刻起,周身明顯一振,一邊張牙舞爪舞動着利爪向後躲閃,一邊驚道:“風古?你竟然還活着?這怎麼可能!死門明明是用你的身體煉化而成的。”
澤利爾自是不會回答他。反倒是孔季落到西夂身旁,面無表情複述了一遍道:“師傅說:就算我死了,卻也不會把身體留給他”
聞言,武湖海不解地尖叫道:“哇哇哇哇!是這樣的話,那死門裡,關着的……是什麼人?”
孔季攤了攤手道:“那誰知道了”
“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不過空亡他竟然還能被你騙了。風古,你早就知道他想殺你了對不對。可你是如何炸死的?你把自己裹成這個樣子是沒法見人了嗎?我來猜猜,我來猜猜,你是不是用了什麼禁術,然後将自己弄得面目全非?不對,不對,你目前的身體根本不是人類的,也就是說你也奪了一頭萬年魂獸的身體,而且還是風屬性的?可是我明明是看着你死的,看着你被做成了死門,你莫不是在我們找上門之前就已經金蟬脫殼了。哈哈哈,你真是高啊!而且難得有人能夠騙過他的眼睛,真是太難得啊!”
“風國如今看起來頗為落敗,也是你事先交代好的對嗎?我就說嘛,風無學他小時候看起來還挺乖巧,如今怎麼會不學無術了,魂力還低得如此可憐。而且舉國都跟着裝瘋賣傻不說,整個偌大的風國卻連個帝魂級的強者都沒有。現在的潛伏,是為了更好地反擊對不對?這麼說你去索塔之中也是為了找到銅爐鼎,然後毀了它對不對?你做到了,并且還将索塔中的所有魂獸都放了出來,擾得沙之朗國不得安甯。真是一箭雙雕啊!如今,龍弧出世,看來是真的要變天了。哈哈哈,哈哈哈……”
“武湖海,别說那些廢話!為什麼生門死門傷門都毀得那麼快,即便是澤利爾與骸音同時攔截都無濟于事,而你身上,此刻卻連一個小小的火苗都沒有?” 銀白色的長發被風沙吹得亂哄哄的,西夂微擡着頭,與他眼前則是武湖海醜态百出的樣子,讓他頗為鄙視。
武湖海神情一頓,道:“你管得着嘛!”而他此刻卻也是當真忙得不亦樂乎。被打趴在地不說,剛從地上爬起,便又被逼得連連後退。想要反擊,卻奈何魂力受阻,無法與任何人硬碰硬不說,就連退路都完全被封死了。且澤利爾還是帝魂級的身份,并有着爐火純青的控風術,還有沐夕手中的龍弧,當是上古兇器之首。骸音就更不用說了,如着了魔一般。所以,這番陣仗,用左耳朵想想都知道,招架得住才叫奇怪!
可他畢竟活了那麼多年不說,也曾是帝魂級的強者,一時半刻竟還躲得挺溜。隻是骸音的長槍剛擦身而過,卻又聽七鏡道:“武湖海,西夂問得不錯,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沒湧入陣眼?難不成是因為,這開啟毀滅之陣的關鍵其實是在于你。也就是說,你才是開啟這毀滅之陣的鑰匙”
七鏡說得如此滴定,武湖海的神情又是一頓,轉而怒道:“放屁!”然稍不留神,骸音金色的長槍卻已然而至,待他反應過來,已是措手不及,退無可退。
“撲哧!”一聲,長槍便貫穿而入,直插進了他的體内。然而骸音的手有些顫抖,體内魂力也即将耗盡,這一下卻并未達到要害,反而是偏離了罩靈那麼一寸。
武湖海倒也反應極快,趁此機會向後猛然一躍,便瞬間脫離了長槍的束縛。
卻被迫對上了沐夕。
沐夕手中的銀鍊遊動自如,龍弧三首高昂,直将他逼得更為狼狽不堪。
而沐夕卻也是對他下了殺心的。暫且不說他是不是驚門,也不說他想不想奪西夂的身體,但就光是他這種人,對于沐夕來說,活着就是浪費空氣。所以,今日他必須死。
“等等,沐夕,你是不是與冰族的那個小子關系很好!我有話要說,我有話要說”武湖海慌亂不堪,連連調轉方向,但四面的蛛網亦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他又如何不知,比起骸音與澤利爾,其實沐夕才是這裡最難對付的人。他不光沉着冷靜,就連身份也很是邪門。且善于布置,戰鬥起來又攻守性極強,根本不給他半分逃脫的機會。而四面圍剿,打不過,逃不掉,就連現在他想要擾亂沐夕的思緒,卻也沒有半分的把握。
然而沐夕在聽他說到冰族兩個字後面色卻是瞬間沉了下來。武湖海聽到他壓低了聲音道“這與冰族又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