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看到有兩個人的衣着是冰藍色的,使用的魂術也為冰屬性”沐夕隻裝作什麼也沒看到,赤着雙腳去抓衣衫。
冰羽側頭看他。
沐夕繼續道:“我知你惦記你的族人,所以才多瞄了一眼”
冰羽微微開口道:“禦劍需靜氣凝神,目視前方”
所以他自是沒有注意,也沒有看到。
“那明天我帶你去與他們相認”沐夕就地一躺,找了塊石頭枕在頭下,擺弄起手中的黑泥鳅,偷眼去望裡面的那本黑皮書。
冰羽道“不必”
“咦?你不會是覺得人太多,所以認生吧!哈哈!行,那就到泰兖城再去,我陪你去”沐夕翹着雙腿,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猛然坐起,向冰羽湊了過去:“冰羽,就在剛剛我突破了三清術師,而你教我的蕭竹亂舞,我都已經練了一年了,您老再教我些東西吧!”他是軟硬兼施,直到将冰羽纏煩了,學到了幾套陣法,還有一些魂術技能方才罷休。
最近這段時間關于血術的功法他怕是再無法偷着練了。不光是因為冰羽有所懷疑,還因着周圍的環境變了,若不小心碰到什麼人,還要麻煩一番。所以他決定先提高自身魂術的等級再說。若能因此彌補上他在時間上的缺陷就再好不過了。
其實光用一年多的時間就達到三清術師世間少有。若是說出去怕是都不會有人相信。但沐夕他卻做到了。隻是對他來說這還遠遠不夠。
所以沐夕不改常态,趁着冰羽熟睡的時候偷跑出去,找魂獸曆練去了。
隻是他找了半天,最終卻在一片湖泊中看到五個身着清一色衣衫的人。而他們則正在圍剿一體型龐大的水屬性魂獸。
“水仙碧血獸?好家夥,但凡有這麼一頭兇獸,這片湖中怕是早已沒有了其他的生靈”沐夕悄悄湊了過去,隐于一旁的黑暗中,嘴角含笑。
如此稀有的魂獸,他沐夕自然是不會放過的。雖說做一回漁翁有些不地道,但他隻要它頭上的那朵水仙花。
走到近處沐夕方才看清他們的服飾,大都是以金色為主,在朦胧的月光下閃閃發光,仿佛是用金絲所秀,倒顯得異常奢侈。而他們從手中分别射出,并且捆住水仙碧血獸的繩子俨然是光線所化。
大都是青色與綠色的光芒,唯有一道是黃色的。也就是說,他們為苒國人,魂術屬性為光術。而且有兩名逆元級術師,兩名地皇級術師,一名三清級術師。
如此陣仗,即便是在泰兖城也是極為少見的。
“嘶!”水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水仙碧血獸從繩索中掙脫開。滿是血色鱗片的巨尾橫掃而過,水浪如刃器一般飛濺而出。
“布玄光陣”其中一人高聲喊道。
五人瞬間站到了不同的位置,手中結了複雜的印。有光團聚集在掌中,随之緩慢推出。五人,五道光團相撞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太陽。
太陽強烈的光線将湖面照得通透,也将沐夕暴露了出來。
似是也覺察到了危險,水仙碧血獸嘶吼一聲,如蛇一般的青色頭顱猛然自水中擡起,頭上粉紅色的水仙花左右搖擺了兩下,露出一雙墨綠色的瞳仁。眸中滿是森然的肅殺之氣。
粗壯的爪子也緊跟着從水中踏出,帶出的還有如龍卷風般的四道水柱,沖天而起與那巨大的太陽相撞在一起。
“轟隆”一聲,如同水與火的交融,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絢麗的波浪。金色與藍色的浪花以湖為中心迅速地擴散。所過之處,殘破不堪。
“啊!”五人當中魂力最弱之人被洶湧的浪花卷起,翻了兩個跟頭,重重地拍在了地面上。
沐夕微微眯着眼睛,全身籠罩在一片黃色的結界之中。失去了黑暗的庇護,所以站得有些顯眼。但他就那般負手而立,直到一人摔在了他的面前竟也沒覺得尴尬。
“你,你你……”那人摔得有些慘,衣衫破爛,滿身是血,好在還能意識清晰地擡起頭指着沐夕。
沐夕疑惑地道:“我怎麼了?”
“你,你還傻站在這幹嗎,還不快去幫,幫忙”
沐夕哭笑不得道:“幫忙?你可知我是誰?難不成你認識我?”
那人盡量維持着一絲氣息,不至于讓自己立即倒下。他眼看着湖中的四名同伴在四根天柱的巨大沖擊下,已腳力不穩,節節後退,奮力托在手中的太陽也在急速地轉為黯淡。不由得心急如焚,忙去拽沐夕的褲腿道“:玄光陣需五人一同發力,缺一不可。水仙碧血獸是天玄級的魂獸,耽擱不得。你還不快去”
沐夕揉了揉鼻子有些為難道:“天玄級的?那它的級别比我高啊!我一個剛剛踏入三清術師的小魂術師怎麼抵擋得了”
水仙碧血獸翹起堅硬的尾巴,湖中的水已全部湧進了水柱之中。幹枯的湖底唯有幾個微小的石頭在翻着身子,猛力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