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這是禁術,明日你就按我說的去做便是,到時...到時你将此事告訴你師尊,他會和你解釋清楚的。”
心魔白扶想到自己這飄忽不定的行蹤,還是決定讓薛心涯去找自己本體。
“好。”
薛心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心魔白扶感受到他還清醒着,便主動問道:“怎麼還不睡?明日還有比武。”
“我在擔心師尊,他舊傷複發的這般頻繁,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心魔白扶笑了,算這小子還有些良心。
“放心吧,他這樣已經很多年了,修為沒什麼問題,甚至還有望重回合道期。”
“那就好。”
薛心涯翻了個身,閉眼睡去。
看來心魔前輩真的很了解師尊,好像他就是師尊本尊一樣。
......
薛心涯站在台上目光凝重,對面的薛甯也是如此。
不是沒人懷疑薛甯的修為有問題,畢竟中級靈骨短期内連破兩層别說少見了,那就是沒有!
可不管怎麼檢查對方的靈骨和修為都很正常,不似堆砌上去的,也不似做了什麼手腳。
“表哥,多日不見,你修為漲的也挺快的嘛。”
薛甯帶着惡意的嗓音響起,薛心涯卻無心同他廢話,喚出長劍,直接将真氣纏繞在上直沖對方而去。
薛甯也喚出自己的武器,一把非常漂亮華貴的折扇,抵擋住了薛心涯奮力一擊。
那折扇扇骨是潔白的玉色,扇面未展開,但隐隐能看出泛着漂亮的青色,扇尾處勾勒着一個顫顫巍巍的青色流蘇,薛心涯眼神一晃,覺得這把折扇肯定很适合師尊。
但又看了看拿着折扇的人,算了,這折扇被薛甯用過,感覺檔次都低了不少,還是不适合師尊。
扇面開,薛甯揮舞扇面,上面附着着他幽藍色的真氣,幾道藍光從扇尖飛出,直擊薛心涯而去。
“砰”的一聲,天意劍擋下了幾道扇光,餘下幾道竟然還會拐彎,又一次沖着薛心涯而來。
連續“砰砰”幾聲,扇光均被攔下。
薛甯見此招無用,反手将折扇拿穩,腳尖輕點沖着薛心涯飛身而來。
在兩人身體交彙的一瞬間,一道細微的紅色真氣,悄無聲息的從薛甯脖頸入沒入,沒有引來一絲異樣。
長劍和折扇交疊,兩人的目光也随之交纏。
隻見薛心涯長腿一擡,直接往薛甯心口踹去,好在薛甯身姿敏捷,躲了過去。
随即薛甯不甘示弱,拿着折扇的手往薛心涯脖頸處使去,卻被及時躲開。
不知是兩人都帶着舊日恩怨還是怎麼,武器在他們手中似乎沒怎麼用上,一直在近身肉搏。
可薛甯自幼嬌生慣養,哪怕來了仙宗苦練多時,體力也不如薛心涯。
就在此時,薛心涯找準時機,從心口處溢出大量紅色真氣,劍上、身上都被纏繞,随後真氣和天意劍張牙舞爪的沖着薛甯撲去。
情急之下,薛甯隻得放出自己的真氣抵擋,一藍一紅的真氣在空中碰撞,又是一道漂亮的熏煙,薛甯折扇落地,垂頭捂着心口,嘴角流出絲絲血迹滴落在地。
“青雲峰薛心涯勝!”
薛心涯抱拳下台,如果不是面子需要,他甚至想扭頭就走,想想還是算了,外人不知他和薛甯恩怨,如果他對薛甯過于沒有禮貌,恐怕會讓師尊遭受議論。
“可以啊你,那薛甯......”
沈夜見薛心涯下台連忙上前錘了對方肩頭一下,越過他的肩膀看向被攙扶下去的薛甯。
“真是奇怪,秘境時我管觀他也不過築基,如今卻已金丹...但他卻并不出名,我都沒聽說過幾大仙宗除了你還有誰進階的如此之快。”
沈夜眉頭緊皺,馬憶安在身後說道:“是很奇怪,築基且不說,金丹進階必然會引來雷劫,雷劫聲勢是連凡間都會受到影響的,但......”
大家都知道馬憶安是什麼意思,薛心涯自從被白扶收為弟子,一舉一動都在他人的眼光中,好在本人并未給白扶丢臉,短短時間築基,又短短時間突破金丹。
可薛甯築基并不稀奇,但為何突破金丹卻沒有絲毫聲響?尤其是神玄閣,有這般能和白扶徒弟抗衡的弟子,為何不大肆宣揚?再者,剛剛觀薛甯弟子服飾明明還是神玄閣外門弟子,都這般優秀了,竟然沒被内門長老們搶着收入門下?
怪,真的是太怪了。
不僅他們覺得怪,林偉也是如此,見人下台便走了過去,面色有些嚴肅,語氣也有些不好:“這薛甯的事情我聽你師父說過,其中必有蹊跷,隻是如今證據不足,但你放心,既然白師兄答應會解決此事,便不用過于擔心,安心比武。”
薛心涯點頭,剛剛他的真氣已經進了薛甯體内,對方并未發現,可他并不清楚接下來要如何,看來隻能等到比武結束,師尊舊傷療愈才能知曉了。
“放心的太早了,今日要連比多場,直到決出最後的勝者。”
林偉見薛心涯面色有些舒緩,出言提醒道:“還有你們幾個也是,雖然金丹和築基不會混在一起比武,但最終評出來的勝者是各一位,你們可要給我加把勁!”
白英立刻收起嬉皮笑臉,面色凝重語氣堅定:“師父放心吧!”
沈夜和馬憶安在後也點點頭,他們代表的可是青雲峰新一代的顔面,可不能就這麼灰溜溜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