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我不知道啊!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男人語無倫次,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
孫文錦眉毛一豎,本就有些嚴肅的面容顯得更加可怕,男人吓得直哆嗦,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不過孫文錦也明白,他沒有理由殺掉自己的娘子,但事實如此,别的卻是很難再保全他了。
白扶走上前拍了拍孫文錦的肩膀,對方回頭疑惑的看着他。
“發現了些别的,你過來。”
孫文錦彈出一根繩子将男人捆住,自己則随着白扶走到院外。
“白長老,可是發現什麼了?”
白扶颔首說道:“這男子恐怕是受真氣影響才意識錯亂将他娘子殺死。”
“真氣影響?”
孫文錦皺眉思索一會,猛的反應過來,望着白扶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指,邪氣?”
見白扶點頭,孫文錦的臉色也正經起來。
“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如實上報給仙宗,邪氣複蘇...代表什麼你我都懂。”
孫文錦點頭說道:“弟子明白,白長老放心,但邪氣沾染凡人雖然會導緻意識錯亂,但他如果沒有害人之心,再邪都無用,隻能說這女子也是倒黴吧。”
“晚些時候我會将人送去衙門,白長老無需為此擔心。”
白扶點頭說道:“你知曉就好,此事千萬别走漏了風聲,待我等回到仙宗再議。”
說罷轉身進了院,孫文錦緊随其後。
既然事情已結,孫文錦帶着男人離開,隻留白扶和薛心涯站在院内。
剛剛那隻“意外”掉了菜刀的小黃鼠狼不知從哪鑽了出來,靈活的爬上白扶胸口。
“那菜刀是你幻化出來的,他們會發現嗎?”
橙子舔着爪子開口問道。
白扶撥弄了一下它沾染了些許野草的毛發說道:“不是我的真氣化成,是用的原本就在這裡的那股真氣化成的。”
“诶?你能使用那股真氣?”
橙子疑惑的黑豆眼看着他,惹得白扶輕笑一聲,忍不住撫摸了一下那光滑柔順的皮毛。
“嗯,是位故人的真氣。”
薛心涯在一旁聽着他們交談,眼睫在下方打上一層陰影。
故人的真氣,他竟然也能使用。
他們的關系究竟到了何種地步,才能信任到如此程度?
“想什麼呢?去給你爹娘上香,上完香咱們就得趕緊回趟宗門。”
白扶拍了下薛心涯低垂的腦袋說道。
這時他才發覺對方似乎又竄了些許,自己拍他的腦袋都需要擡起一定高度。
“你長得倒是挺快,不知道以後會長到多少。”
薛心涯摸摸還留有他手掌溫度的頭頂,笑着說道:“說不定比師尊還高。”
“你小子,成天想這些是吧?我和你說,我可算不上矮,樂意可是比我還矮一點呢。”
白扶笑着錘了他一下,兩人說說笑笑轉瞬到了一處墳堆前。
薛父薛母的墓碑上幹淨整潔,前面還放着一壇新開的好酒,聞味道,似乎昨日有人前來祭拜過。
“可能是孫叔叔來過,他最喜歡和我爹喝酒了。”
薛心涯笑笑,從儲物戒取出三炷香插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他望着隻刻了名字的碑,心緒萬千。
白扶身份地位自然無需向他們磕頭,隻是也取了三炷香給他們敬上。
随後看着煙霧越飄越遠,笑了出來。
“别擔心,你爹娘投了個好胎,下輩子還能在一起。”
薛心涯眼神亮了亮,他不覺得白扶是在騙他。
“那自然最好。”
依依不舍的告别爹娘,薛心涯随着白扶回到淩雲仙峰。
躺在熟悉的床上,白扶呼出一口濁氣。
薛心涯敲門進來,對躺在床上毫無形象的白扶說道:“孫叔叔傳訊過來,問我們為何不留着等辦完中秋慶典再回來。”
“不急,中秋慶典還得幾日,這次回來一來是給你疏通一下經絡,穩定一下金丹,二來我要同其他幾位長老商議一下陸羽天一事。”
“好,那弟子就先不打擾師尊了。”
薛心涯轉身離去,白扶癱在床上望着天花闆出神。
随後他盤腿坐在床上,真氣開始在體内運轉。
很好,那處裂縫越來越大了,看來裂縫完全破裂之時,就是他重回合道之日。
想到這裡白扶想傳訊給樂意等人,來商議一下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但想了想又把傳訊牌收回去,給自己施了個淨身術,舒舒服服窩在床上睡去。
薛心涯回到自己院内,坐在石凳上沉思。
如今他們遭遇的一切似乎都和邪王陸羽天脫不了幹系,但白扶似乎還和陸羽天有段舊情。
想到這裡薛心涯眉頭皺起,心中有些不安,還有些不滿的情緒。
想着想着他就煩躁的來回渡步,又煩不過将儲物戒中的長劍取了出來,摒棄紛亂情緒,專心練劍。
當初不是答應給他打把好劍嗎?怎麼又沒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