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管家的臉似乎還想掙脫出來,以至于魏文埔的面皮總在下意識地抽動。
有種說不出的驚悚感。
虞昔喃喃道:“怪不得我之前總看他不順眼。”
月姬夫人這次終于能理解女兒的心情,然後這位女修忽然擡起手,裹挾着大片花雨的靈氣将魏文埔打飛出去。
魏文埔砸在地上,下一瞬,身體又直挺挺地彈起,月姬夫人這一擊似乎并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損傷。
月姬夫人一步邁出房間,身姿曼妙輕盈,卻是步步殺機,手指揮動間,靈氣凝成的花雨瓣瓣化成利刃,切割着魏文埔身上的血肉。
隻一會兒,魏文埔身上就全都被血染紅了,但他仿佛不知疼痛一般,速度也絲毫不受影響,依舊保有無極宗的功法,招式迅而疾,兩道身影糾纏,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喻星等人也隻見到兩團碰撞的光影。
“這家夥到底什麼情況,怎麼還能和月姬夫人打得有來有回?”徐啟鴻心裡有點不安,原本以為靠上月姬夫人他們就穩妥了,但現在這情況根本不是按照他們預想中的來。
比徐啟鴻更急的是虞昔,袖口幾乎要被她抓爛了,雖然看不清月姬夫人與魏文埔交手的細節,但也不敢移開視線:“這家夥最多金丹境,現在怎麼這麼難纏!”
“這人真的是魏文埔嗎?不是什麼别的東西假扮的?”音修同學還記得他從魏文埔身上感受到的那種爆發的力量,屬于靈境裡的生靈。
幾人都看向虞昔。
虞昔皺着眉搖頭:“我不太清楚,算上這次,我也隻和他見了三次面,但他之前和我母親接觸過,也見過宗門裡其他的長老,如果他的身份有異常,沒道理這麼多人都看不出來。”
喻星:“他現在肯定不是人,之前邀請我們吃晚宴,也是把我們當成他的晚宴。”
徐啟鴻和音修同學想到之前宴廳的布置,都感覺心有餘悸,猜到這家夥有點不正常,但沒想到能這麼瘋。
虞昔也是暗自慶幸這回有喻星他們相陪,否則他們母女可能在哪一天遭了這家夥的暗算。
而這時,兩團糾纏的光影倏爾分開,靈氣混着花瓣落在喻星他們這邊,月姬夫人的身影剛顯現出來,就踉跄着往後退。
“母親!”虞昔連忙上前扶住月姬夫人,滿臉擔心:“你怎麼了?”
月姬夫人捂着胸口,視線冰冷地望着魏文埔的方向。
魏文埔面上屬于管家的臉又擠了出來,隻是現在他的神情和魏文埔一模一樣,臉上的兩張嘴都笑了起來:“月姬夫人,是不是感到氣血不暢,每次動用靈氣,筋脈都有刺痛感?”
虞昔大怒:“你給我母親下了毒!”
魏文埔:“不是毒,我之前請你吃了我的一塊肉,細細地熬成一碗粥,你還說好吃呢。”
“嘔~ ”
音修同學光聽着就想吐了,當事人月姬夫人整張臉都是青的,不知道是受傷還是氣的,渾身發顫。
她忽然掐了一道法印,大片清靈之氣落在她手心,被她一掌打出。
魏文埔赤紅色的頭發亂舞,清靈之氣拂過周身,絲毫不受影響。
月姬夫人卻因為動用靈氣噴出一口血來。
魏文埔翹着嘴角,不再理會月姬夫人,探手朝着喻星的方向抓來!
現在誰也跑不了,他要拿回自己的東西,那可惡的家夥,他一定要一口一口把它嚼碎!
喻星朝後退,手上沒閑着,迅速畫出之前悟道悟出的靈符。
靈符在魏文埔身上炸開,逼退他一瞬,月姬夫人抓住機會用出一道起光咒,大片迷幻之光升起,迷惑了魏文埔的感覺。
月姬夫人則卷着幾人施展遁光術奔向遠方。
魏文埔與自己的心珠還有微末的聯系,覺察到心珠離自己遠去,他立刻暴怒地破開起光咒,循着感覺朝一群人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