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合理的跑客戶,絕不算翹班。
郦月心安理得,坐在出租車上打開窗,擡手撐着下巴靠在窗邊向外看。
此時天氣已入秋,不再那麼悶熱,打開窗後初秋的風拂過甚至還有一絲涼意,一路上郦月就靠在車窗沿,任秋風吹亂長發。
四十分鐘說長不長,郦月隻覺得很快就到。
下車後才發現,這是一處低調的富人區,郦月本來也不記得這個地方,直到看見小區門口伫立的偌大雕塑,那是安氏地産開發的富人區标志。
郦月也沒太驚訝,畢竟成倚山總不能和她一樣住在居民樓宅吧,不太符合他資本圈金字塔的身份。
進小區後循着定位走,到了一處獨棟别墅前,别墅有兩層,一眼望去幾乎被澄澈的玻璃包圍着,外罩面幾乎都是寬闊的落地玻璃。
郦月走近摁下門鈴,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
成倚山站在門後,半垂着眼睑看她,“來了?”
郦月進門後稍稍打量了一眼,發現他家中的裝修風格整體就是黑白色,打眼看去就是落地窗外的寂靜風景與陽光,顯得明亮又冷淡。
“我進小區的時候,好像保安根本沒有攔我?”郦月想起自己進小區的通暢,不由問道。
“嗯,讓許助和安保處打過招呼了。”
郦月恍然,“難怪這麼順利就進來了。”
郦月身在私銀部,日常接觸有許多富貴人家,從沒有哪個小區讓她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順暢。
成倚山輕笑,“如果安保真的這麼松懈,安清之就該以死謝罪了。”
“哪有這麼嚴重。”郦月被他逗笑,進門以來的些許拘束感漸漸消失。
成倚山看她笑了,上前牽過她的手将人帶到沙發上坐着,問道:“怎麼這麼遲才來?”
“中午開會,時間有點久。”
成倚山颔首,沒再多問,轉而拿過她手中的文件稍微翻了翻,郦月指了指修改後的幾個地方,簡單解釋了一下修改的内容,成倚山在一旁聽着時不時颔首附和。
等郦月講完,他就拿起桌上的筆幹脆利落地在落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
随後就把文件扔到旁邊去,伸手摟住郦月的腰肢,埋首在她頸側低歎道:“進來這麼久,不和我說說話?”
“不是一直在和你說嗎?”
成倚山挑眉,“講合同也算?”
郦月點頭,“當然啊,不然我在和誰說話?”
成倚山從她頸側擡起頭,看進她眼中,那雙清淩的眼中隐隐含着笑意,美麗動人。
看出了她的調侃,成倚山不再廢話,低下頭做了從她進門以來就想做的事。
溫熱迫近,他輕含着柔嫩的唇瓣,逐漸深入感受她的回應。
碎金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毫無遮掩地落在沙發上親密的兩道身影,為此刻的纏綿鍍上一層光暈。
郦月閉着眼靠在他懷裡,放任自己任由他索取。
突然光裸的腳踝處傳來一陣毛茸茸的觸感,郦月吓了一跳,猛地把成倚山推開,低頭看向自己腳踝處。
剛低下頭就和一雙湛藍如寶石的圓眼對視。
湛藍圓眼的主人蹲坐在她腳邊,柔順潔白的絨毛垂落,在臉下脖子前堆起豐滿的圍脖,看起來嬌貴又美麗。它歪着頭,對着郦月輕輕叫喚了一聲。
“喵~”
是成倚山微信頭像上的那隻貓。
成倚山被一下推開,随後就看見郦月愣神的樣子,“怎麼了?怕貓嗎?”
郦月還在和那隻嬌貴的布偶貓對視,陷入它那雙湛藍的雙眸,有片刻的茫然,聽見成倚山的問話才回過神。
“......沒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嗯,那就好。沒吓到你吧?”
郦月搖頭,“沒有。”
郦月靠近他懷中,伸手攬住他脖子要貼在他懷中,素白小臉埋在他胸膛。
成倚山順勢抱住她,一隻手順着她單薄的脊背緩緩輕撫着,似安慰似相依。
他隻将她抱在懷中,靜靜享受這一刻親密的氛圍,不曾發現她方才被貓碰過的腳已經不動聲色地收到了沙發上。
日色逐漸西沉,将沙發上相依的兩道人影拉長,倒映在地面上,猶如兩隻交頸相融的鶴。
郦月悶悶地問:“它叫什麼名字?”
“叫‘醒醒’。”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成倚山想到從前,笑道:“它原先是我母親養的,帶回家之後很黏人,每天早上都要跳到她床上叫她起床,所以幹脆叫它‘醒醒’。”
郦月有些奇怪,“那怎麼現在是你在養它?”
“我母親也是這樣之後才發現她自己對貓毛過敏,但她又不想把醒醒送回去,所以就讓我來養。”成倚山又說:“她和醒醒相處了三天,不舍得把它送回去任别人挑選,所以醒醒很早就是我在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