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熹好似猜到她在想什麼,說道:“我聽過人間一句話,人的靈魂有重量。但其實,沒重量,他們就像是一團空氣,漂浮在人間,像一個影子,一個意念,所以很多時候提到鬼一些人就會恐懼。”
“能夠對活人造成傷害的靈魂,除非它有很深的執念。”
“……”楊莉星怔了半天,才道,“時熹師父,我知道你想說不用怕鬼,但……你後面那句話沒什麼大用。‘隻有很深執念的靈魂才會對人造成傷害’,好像那些聽到過的鬼魂,沒有哪一個是執念不深的吧?”
時熹歪了歪頭,覺得她說的很對。
回歸正題,時熹告訴她:“他們被帶到秘密基地裡,問了很多問題,他們說不知道就會被懲罰。我不懂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但我用留音符記錄了一切的對話,你英文應該可以,你給我翻譯。”
楊莉星義不容辭,為了更好的翻譯那些話,不僅是她,還找了一些外援。
一個晚上過去,精密分析,終于得到了結論。
白衣人:你們的研究成果記錄在哪?你們國家給的那些信件和通知,全部交出來。
白衣人:基因研究這一項目,你們進行到哪裡?
白衣人:網絡安全部門,是不是你們給出的防護?
白衣人:你們的防護破綻,和國内的加密信息是什麼?
還有更多,什麼基因資料,病毒研究……
已經确認他們目的就是研究團隊的資料,和國内網絡安全的信息。國家網絡安全部門的邀請,沒有大張旗鼓,卻也沒有任何隐藏,加上組員們的興奮分享,或許早就衆所周知。
M國人,哪怕不明确,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漠視生命,令人憤怒。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楊莉星雙目赤紅,恨不得将這些事桶給所有人看,讓他們知道這個國家是怎樣更加醜惡的嘴臉。
“我們現在,好像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把人救出來,至少目前我沒那個能力,做到一點痕迹不留。我能自己隐身,帶他們出來,先不說我能不能,而是他們身上的那些儀器,時刻關注他們的生命體征,離開儀器,會第一時間發出警報聲音。”
“更重要的是,他們回來了,然後呢?用什麼身份?或者說,他們的回歸,要躲去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隐姓埋名?”
楊莉星沒想過這些,心急的她隻想到要救慕婉月回來,後續怎麼樣也沒計劃。腦熱沖動,沒有做好後續收尾的準備。
“我怎麼會讓她那樣活着……”想要救她,不就是讓他光明正大,健康幸福地和自己一起過平淡的日子麼。
隐姓埋名,就要與世隔絕,被人知曉之後的代價,可不是一句道歉和随便敷衍就能過去的。
“所以我們現在不能救他們,也救不了他們。我們要想一個萬全的辦法,讓他們光明正大地回來,還要不被人指點诟病。”
時熹說的指點诟病,是怕躲藏被發現之後,那些人會不會用離譜的猜測,将所有的苦難都加在受害者身上,她不能去賭這個東西。
楊莉星急得在房間裡踱步,手指頭都要被要咬碎了,也沒能得到一個什麼結果。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時熹想了想:“先回去吧。在這裡時間太長也不安全。我在那裡放了一張符紙,慕婉月的狀況我們也能知道。不過在回去之前,我們先确定一下這個地方。”
“什麼?”
時熹将她貼在飛機上的符紙位置記錄下來,拿出這個國家公開的地圖,仔細搜尋了一番。
最終定在一個看似平平無奇,沒什麼人和建築的地方。
“這裡。”
楊莉星道:“上面沒有東西啊。”
時熹:“要麼就是符紙掉了,要麼這個地方,是不公開的秘密場所。我覺得,我們過去一趟,看看什麼情況。”
當晚,兩人聯系國内的喬董,便啟程去了遜城。
符紙沒有被發現,依舊貼在飛機後部分。正好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一張符紙而已,搜查設備也檢查不出機身有任何其他問題。
深夜,微風起,涼意刺骨。
時熹在空中,看着靜悄悄的地面,和幾十裡外的繁華猶如不是一個空間。
這裡是M國一個隐于居民區,占了一-大片位置的研究基地。若非時熹是修煉者,可以使用異能俯視,或許還不知道這裡的平凡之内,還有這麼一個機密之地。
對外,是一個富豪購買的建立的莊園,前院空地出現什麼高科技地飛行器,沒有人覺得奇怪。
要不是時熹來時,給了楊莉星一個傳聲符,将這裡看到的一切都傳送過去,讓她翻譯,還真看不出來是一個研究院落。
“時熹師父,喬董來電話了,說給我們的機票是明天十點。”符紙那頭,楊莉星傳來她們離開的行程消息。
時熹看了看,既已确定,接下來最重要的便是如何救人,如何将這些慘無人道的劫持虐殺公之于衆。
她們須得細細思量,一定要做到最好才行。
“好,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