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的肢體非常柔韌,什麼強人所難的動作都能完成。
回想這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霍司晟小腹處的火再一次燒起來,越燒越旺。
“陛下?”
霍司晟聽到聲音反應過來時,紙被墨浸透,爛開。他将毛筆落在筆架上,手指捏捏鼻根,眼睛閉上,蓋上滿眼的欲念。
“東西放下。”
冷冰冰的态度,這是趕客的意思。
胡西環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問:“今早我們去查封的時候,紫樓東失火,屬下派人去火中在在李···”
李娘娘?
李大人?
“在他住過的房間角落找到了這個賦文。臣看了擡頭,這篇文是要獻給您,就拿過來了。”胡西環将賦文放在霍司晟眼前,餘光掃見,霍司晟桌面上擺着一碗清心降火的菊花茶。
霍司晟微微擡起眼眸,從桌面上舉起菊花茶喝了一大口,放下茶杯。接着才拿起賦文看,字迹有些潦草,内容有些雜亂,這似乎還是篇草稿。
“我知道了。”
簡單的四個字,顯示霍司晟不太想談論這個話題。胡西環忍不住問:“李念他一心想跟在您身邊,如今你們···”
霍司晟打斷問:“此事保密,李念的身份你查的如何?”
胡西環道:“有一點問題,他口中提到的夫子,是個考了幾十年科舉還未中的老秀才。臣看過老秀才的文似乎并不如何優秀。這人還殺嗎?”
霍司晟淡定的又喝了一大口菊花茶,緩了一口氣道:“再看看。”
接着眼皮一撩,看眼胡西環,那意思好像在說,你怎麼還不走?
胡西環輕皺眉納悶,陛下今日似乎一直在趕我走。但事還沒說完:“陛下,紫樓東的人怎麼處理?按照律法,當街搶劫人口,輕則流放,重則問斬。”
霍司晟聲音如冰如劍:
“主犯從重處理,站這裡幹嘛,你快去。”
“最後一事,這是臣父親的告罪書。”胡西環将東西放在霍司晟桌案上,納悶離開。那晚,霍司晟微服莅臨胡府,胡老将軍一開始并不知情,他急于抱孫子,于是聽了些旁門左道的辦法。
他準備晚餐的時候,加了點東西進去。未料,胡西環中途有事先行離開,而霍司晟喝了那湯。
霍司晟在胡西環離開不久,手握成拳,砸在桌面。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屋子裡的宮女太監。
腦海裡那些畫面如附骨之蛆,揮之不去,像火上澆油灼燒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快漲斷了,痛苦難擋。
旁人不知道咋回事,一直随身伺候的小栗子,大概能猜出幾分。陛下晨起一柱擎天,久久為攻。
他請許太醫開了許多降火的茶,喝了一上午。他瞧一眼霍司晟不可言說的地方,那裡鬥志昂揚,這降火茶效果不佳。
小栗子顫巍巍的問:“太後娘娘送了兩名女官過來,皇上您晚上要看看嗎?”
“允。”
夜裡,霍司晟坐在床邊,望着站在房中的兩名女官。五官出色,一名豐腴,一名纖瘦,身段窈窕。
他道:“過來。”
兩名女官會意,有些畏懼的走近霍司晟,跪在床下,目光觸及某些地方,嬌羞擡頭,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乞憐。
與此同時,霍司晟的腦海裡蹦出一個畫面,李念水汪汪的桃花眼眸光破碎,看得出他氣憤不甘,可身子卻如蛇莽火熱纏住他。
霍司晟嘴巴幹燥起來,就近拿起一杯菊花茶,灌下,清涼劃過喉嚨。
兩名女官毋庸置疑的漂亮妩媚,可卻被腦海中記憶中的李念牢牢比了下去。這一下,霍司晟的身體忽的就像被紮破了,就蔫了下去。
興緻全無。
目睹這一幕的兩名女官吓得呼吸屏住,低頭匍匐在地上,不敢看霍司晟。
霍司晟臉又黑又沉,擺手道:“都下去。”
兩名女官離開回禀太後,太後得到消息,皇上碰到女人後就蔫了,氣息一窒,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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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山幽鳥鳴。這是煌國的曆代皇帝的陵寝,旁邊建了幾棟屋子,這是值守皇陵的侍衛住的地方。
楚雲江坐在案桌前,一手執筆,一手扶紙,對着前面一本《大悲咒》抄寫,口中碎碎念。胡有元來看過一次,被楚雲江的虔誠所感動,就連親兒子都不能做到一邊抄寫一邊念經啊!
原本對楚雲江失蹤一天一夜頗有微詞的胡有元,什麼責怪都沒有了。
楚雲江口中小聲念叨,諸天神佛,信男楚雲江,奏請欺負我的人永遠不舉!
他一直抄到太陽落山,停手撂下筆,靠在桌椅上揉捏酸麻的十指。目光越過窗戶飄到外面,重巒疊翠的山林在夕陽下染上橙黃色的光。
一個黑影飄過,一枚紙團射在他桌上。楚雲江擡手摁住翻滾的紙團,捏起展開,一串字抖出來。
藍翼說,鑰匙打好了,他們嘗試去應招侍衛,才露面就被發現了,遂逃跑。
趁夜摸進皇宮,才進門就被龍衛截住,遂逃跑。
煌國宮中的内應,在那日盜寶行動後,悉數被拔除,無法啟用。
看畢,楚雲江掏出火折子,捏開,吹燃。紙團放在火折子上,頃刻被火舌吞沒。他的心思跟着生氣的黑煙一起飄遠。
唯一有機會進入皇宮的隻有他了···
他被派遣來皇陵,隻有一個人能讓他進宮--
霍司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