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再确認一下——呃,你知道她們種族是怎麼表達……?我擔心太直接的用詞會讓她……又像剛才那樣。”
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把臉還是通紅的宋律放在奎斯相比起其他船員要大了一号的船長床上,沃依德對奎斯擡起左手比了個圈,然後用右手食指往圈裡面捅了捅。
迅速學會了這個象形手勢的奎斯跪在床邊,小心地對捂着臉頰的宋律說:“你好,宋律,我……想跟你确認一下,你知道你将要和我,”他左手比圈右手往裡面捅了捅,“做這個事嗎?我是說,你不是一定需要和我做,我當然希望和你……我隻是希望你不會感到勉強……”
“她不知道‘勉強’是什麼意思,奎斯。”
“——我不希望你會感覺到不開心。所以,如果你拒絕……或者中途拒絕,我都可以理解的。”
話是這麼說,但奎斯可憐巴巴的下聲骨咕噜和他的眼神卻讓人難以說出拒絕的話。宋律看着這個跪在自己腿邊卻幾乎還是能和自己持平視線的大家夥,有點搞不明白他明明外表那麼兇狠堅硬,卻時常表現得那麼可憐柔軟,讓她的自控力總是受到嚴重的挑戰。
“奎斯,想,和我,這樣?”她強忍害羞放下總是想要遮擋自己容易發紅的臉的手,也做了一遍那個手勢,得到仔細觀察着她臉色的硬邦邦星人謹慎的點頭後,她也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微笑,“我開心,如果,奎斯也開心,做,這個。”
“好了,這是正式同意,我已經記錄下來了,别擔心。”吹出一聲緩和氣氛的哨音,沃依德向放下兩顆懸着的心的奎斯示意地揚了揚下颌骨闆,“現在,你可以親親她,從影片來看,她們種族也有唇闆相接來表達交合興趣的習俗,是時候展現你作為塔克裡人的吻技了。”
“好的。”奎斯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試着将手放在宋律攪在一起的雙手上,将她的上身慢慢拉下來。屏住呼吸在距離對方沒有骨闆或鱗甲覆蓋的嘴唇邊等了一下,沒得到對方拒絕的塔克裡小隊長鼓起勇氣用自己的唇闆貼了貼她的,然後想了想,又補充般地伸出尖舌舔了舔她的嘴唇。
“……就這樣?”無言以對地看着自己船長拙劣的吻技,沃依德感到了任重道遠,“你在開玩……唉,你知道,你的父親是一個吻技很好的塔克裡人,他沒有教過你嗎?”
“不,我們,”局促地低下頭不敢看沃依德或者宋律反應,奎斯小聲說,“我們沒有太多的交流。”
沃依德·澤拉修斯頭疼地揉了揉額骨,在擔心的軟綿綿星人開口讓塔克裡的名聲更可悲前,他彎腰擡起奎斯的下巴,猛地親了上去。
宋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她很難說服自己這隻是什麼普通的貼面禮——鑒于他們糾纏盤結的黑色細舌還能偶爾在唇闆之間閃現一下,滴出淡藍紫色的液滴。她不安又尴尬地别開視線,有些擔心是不是之前自己誤會了什麼,或者插足了沃依德對奎斯的暗戀啥的。
可沒等她想出該如何禮貌地退出不打擾他們的相親相愛的方法,脫開身的沃依德就對下聲骨微震的奎斯哼了一下:“懂了嗎?”
“是的,”聲音微啞的奎斯點點頭,“我懂了。”
下一瞬,年輕的塔克裡以同樣的速度襲上了呆滞的軟綿綿星人的嘴,黑色的尖舌從震驚而微張的唇間鑽入,纏住了對方相比之下圓鈍的舌體。面部迅速爆紅的宋律僵硬地試圖配合着他,卻還是被他的速度和角度甩下,隻能張着嘴腦袋一片空白地任由奎斯發揮。
“我這樣做對了嗎?”好不容易結束這一吻的奎斯沒法從表情空白的宋律那裡得到準确的答複,隻好向旁邊認真觀察記錄的醫療官求解。
“嗯……”後者沉吟了一聲,在床邊坐下,伸出一根手指将軟綿綿星人的腦袋勾到自己這邊,然後也親了上去。
這無疑給宋律混亂過載的大腦又投下了一個驚天巨彈,把她轟得七葷八素找不着北。
等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塔克裡人也結束他的親吻,他觀察着對方同樣僵硬空白的表情,對奎斯豎起了中指:“我想你做對了,她被親開心之後就是這個表情。你可以進入下一步了,有手铐嗎?”
“是的、是的,當然有的。”
從床頭櫃裡掏出兩幅内側帶有防割傷軟膠的手铐,自覺地把自己的雙手拷在床頭闆的兩側,奎斯見澤拉修斯還在思蹰,有點可憐的咕噜了一聲:“齒塞在下面一個櫃子裡,但是……我這次可以不用嗎?我不會咬她的。”
“從醫生的角度我不建議這樣,但,我想就算你有一點失控我也能制住你。”沃依德搖搖頭,看着有些慌張地爬到奎斯身邊,試着想扯開他的手铐的宋律,對方顯然不理解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側頭充滿寵溺和欣喜地舔了舔她的臉頰,奎斯對她安慰了幾句,然後轉頭看着沃依德被封住的大包裹,計上心來:“我可以看到你也有一些需要解決的需求,或許我們這次也可以不用手铐?這樣你可以用我……”
“不行。不能在第一輪,奎斯。我已經老了,沒法在幹自己活的時候還要警惕控制一個沒有任何拘束的新星期塔克裡人。另外,”看向也模仿着舔了舔奎斯的面部骨闆,在奎斯的側頭磨蹭裡發出一聲羞澀輕笑的外星人,沃依德震着下聲骨将她抱到了自己胸前,讓她坐在了奎斯敞開的袍子下的杆子上,“如果她不介意,我更希望能和她一起。怎麼樣,宋律?我可以一起加入嗎?當然,我會按順序,而且很溫柔的。”
奎斯這輩子聽過的最可憐的諧音從沃依德的兩個副聲部一起傳出,當他聽到這諧音的瞬間,他就知道,總是容易對他們的咕噜心軟的宋律不可能對這個老塔克裡人說“不”了。
……
“你們覺得,她的數據庫裡隻有和外種族星人的建模電影而不是實拍,是不是也是因為他們有那什麼性羞恥,所以不能拍真的和外族星人做的電影,不然就會違法,才……”
“你擱這跟我開玩笑呢?”從他的股腹闆上擡頭,娜塔阿茲的上聲骨吹出了惱怒的諧音,“我在這努力想讓你的闆子打開,你在那想一些光者哲學的玩意兒?”
“認真的,你沒問題吧?”在他身後對塔贊的後頸軟皮層按壓揉捏了半天的菲爾缇也有點不耐煩了,“你說你看外星人的電影沒反應就算了,娜塔阿茲和我都給你整了老半天了你還沒反應,你不會有什麼病吧?”
“要不是你們之前硬把我還硬着的杆子塞回去,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塔克裡男性的腔體很纖弱的!!”塔贊委屈地嚷嚷着,卻不能阻止兩個已經對外星人的珍藏電影迫不及待的塔克裡女性抛下自己,用随身打印系統打出了一個小小的三棱錐骰。
“好吧,現在是看運氣的時候了,每個人都選一個顔色,誰的顔色向上,誰就去放哨,剩下的人就一起放松一下。”娜塔阿茲伸了個懶腰,“我選紅色。”
“我選藍色。”菲爾缇迅速跟上。
“為什麼要選?達蒂安不是在放……”
塔贊的問題還沒說完,哨兵從内線傳來的呼叫就打斷了他:【“我選綠色。”】
“那塔贊就是紫色,好,投了。”
“等等,我還沒說……”
三奈分後,在梭巡者号頂層抱着槍放哨的塔贊羨慕嫉妒恨地看着下方供暖柱旁開開心心的三個塔克裡女人,捂着發疼卻還是沒法打開的股腹闆發出了一聲可憐的嗚咽。他希望澤拉修斯醫療官能夠有點醫德,說是去觀察記錄奎斯和宋律的密接觸就是真的觀察記錄不動手,不要讓他成為梭巡者号上今晚唯一一個杆子放不出來的塔克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