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是這樣的,我猜她的種族就目前來說,或許還處于性羞恥階段。”
“那是什麼意思?”塔贊一臉懵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和菲爾缇迅速将作戰服的密封鍊拉到了最頂端,“什麼是‘性羞恥’?”
“那意味着,”歎息着轉身看着面甲似乎比原來更黑的奎斯·塔克提斯,沃依德說,“對她們來說,如果你在有非伴侶的對象或者非保密的場合露出你性用的器官、讨論性的話題、或者播放帶有性的作品甚至閱讀它們,都是會羞恥甚至被法律禁止的事。”
“什麼?為什麼??你是說,他們連看電影都不能……?那他們也跟我們一樣普遍用體外胚胎進行繁殖嗎?所以才覺得做……”想起醫生說的“讨論性的話題”的禁忌,塔贊瘋狂轉動他除了對機械系統有點悟性的腦子,想辦法回避了這個詞,“——這樣那樣的事是不對的嗎?”
“很有趣的一個事實,大部分有性羞恥的物種,反而是靠生物基本的有性繁殖來繁衍後代的。”
“???那他們覺得這種行為是羞恥而且糟糕的話,他們怎麼能繁衍後代,難道不會都不好意思生孩……嗷!把你的手拿開,娜塔!它還沒軟——”
和從背後制住塔贊的菲爾缇分頭協作,強行把他的杆子往腔體裡壓的娜塔阿茲罵罵咧咧:“我可不管她們為什麼會不好意思,但我不會讓我弟弟的……”
“我是哥哥!!還有别說那個詞她會感覺冒犯的!她有那啥羞恥!”
“沒你露着……那玩意兒那麼冒犯!總之我不會讓你和你的那玩意成為和她們種族決裂的原因!!”
“嗷——輕點輕點!詛咒你們和你們塔克裡女人不用壓回去的……說真的,我們真需要這種程度的注意嗎?我是說,這些詞她反正也聽不懂吧?”
“防患于未然,抱歉了,塔贊。”在他背後鉗制着他雙臂的菲爾缇在他的慘叫裡不忍地發出一陣諧音,“下次我讓你在上面。”
“真的嗎?說好了哦……嗷——”
塔贊凄厲的慘叫終究還是讓趴在地上裝死的宋律悄悄側過了頭,然後大驚失色地撐起身子試圖阻止這種——她也不知道這是這些外星人獨特的愛好還是什麼殘忍的懲罰。她下意識想向奎斯請求協助,可她剛向對方伸出手,就因發現側着身子的奎斯也在做同樣的事而迅速收了回去。
“沒事,宋律,”瞥到身邊外星人瑟縮的動作,奎斯将之認定為有這些性羞恥種族看到他們不能看的東西時的拒絕反應,“對不起讓你看到讓你……不快的東西了,我很抱歉,我這就……嗯,這就把它藏回去。抱歉讓你不高興了,我真的很抱歉。”
宋律歪頭看着更加側過身子努力安排自己的杆子的奎斯,他夾雜着痛苦咕哝的道歉和另一邊塔贊的掙紮讓她明白了什麼。她猶豫了一下,将手搭上了奎斯的小臂:“我,可以,走。沒有,希望,你們,将會沒有,快樂,我。對不起。不希望,你,傷,teng,對不起。希望,可以,我幫忙。”
塔克裡小隊長剛想說什麼,他的船醫就用一個驚喜的哨音打斷了他。一個箭步沖過來的沃依德單手按在奎斯肩膀上,用另一隻手罩住奎斯塞到一半的杆子,用奎斯這輩子聽過的最柔和的諧音說:“事實上,奎斯或許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沃依德——”船醫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捂在了他的嘴上。
“我們不會傷害你,奎斯不會傷害你,我們隻想和你……進行進一步的了解和溝通。”感覺到這個軟綿綿星人本來就不太堅定的态度變得更加動搖,沃依德再接再厲,顫着下聲骨發出了可憐的咕咕聲,“請,幫幫我們。我們想和你一起……變得快樂。當然,你可以隻答應奎斯,也可以拒絕,沒關系的。”手下用力讓毫無防備的奎斯發出了一聲驚叫,澤拉修斯醫療官盯着一下緊張起來的宋律,繼續道,“隻是我們需要一點點努力去把它收回去而已,沒關系,請不用介意。”
……
坐在這搜飛船應該是醫療間的診療床上,和内側房間牆上沉默的機器人大眼瞪光條對視了好一會,隻裹着沃依德離開前給的攤子的宋律有些尴尬地對他擺了擺手——她以為她同意的是什麼和外星人一起睡一覺的邀請,可是現在看來她更像是來做婦科檢查的?等等,會不會他當時說的就是婦科檢查——或者活體解剖?她到底同意了什麼?
“我必須得向你道歉,安排那些年輕的塔克裡人确實比較麻煩,希望沒有讓你等太久。”匆匆走進來的沃依德對上縮在診療床上的外星人驚惶的目光,立即将腳步停在了門口,“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是梭巡-89677對你做了什麼嗎?”
“否定,沒有對代号-宋律,種族未知的外星人做任何肢體接觸或語言溝通。”立即閃起紅光的随船修克斯緊急為自己辯護。
“那是為……啊,我明白了。”歎了口氣,沃依德苦笑着拉過椅子坐在了宋律對面,對她攤開了掌心,“你瞧,或許我之前勸說你同意這個邀請時有些強勢了。但我希望你能明白,無論什麼時候,你想拒絕或者停下都是可以的,不需要顧忌我們。”
看着有些沮喪的醫生,宋律也着急起來:“不,我,隻是想,奎斯?想,奎斯,地點不同,和我?之前認為,奎斯,和我将會,一起,做……?”不知道外星人裡對這個行為怎麼稱呼,宋律隻能紅着臉左手比圈,右手食指伸進去比劃了兩下。
盯着她的動作幾秒,立即反應過來這是她們種族用來表達交合行為的手勢的沃依德啞然失笑:“是的,是的,你和奎斯會的。隻是在你們正式進行性活動前,我們有很多東西需要提前确認。盡管我們已經看了一些你們種族和其他種族的性活動影片,但我不确定那是否存在誇張的部分,鑒于它們都是一些建模作品。”
“‘建模作品’。”抱胸的宋律點頭重複,但無論是她自己還是沃依德都清楚她其實并不懂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是的,建模作品。所以,我現在希望能夠确認一些細節,比如你們身體的延展度,我們是否會傷到你;又是否你在過程中會有一些生理反應傷到我們——傷到奎斯。”
“奎斯。”宋律眼睛上面的兩根毛發耷拉下來,露出了應該是難過的表情,“奎斯,将會傷,和我?”
“不一定,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提前确認。梭巡-89677?我需要你形成測壓結構杆狀體,以探測她身體的強度和液體成分。記住,不許寄生。”起身來到宋律身邊,沃依德試探着将手攏在她的後頸,沒有得到她一個激靈之外的拒絕反應的醫療官開始輕輕用拇指墊隔着手套纖維安撫地按搓着她的脖頸,并用另一隻手為随船修克斯延伸出來的灰綠色根系塗上透明的液體,“放輕松,宋律,我們不是要傷害你,隻是一個小小的檢查,好嗎?”
話是這麼說,宋律也大概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當從被焊在牆上的機器人梭巡的兩根扭曲盤結在一起的根蔓消失在自己的毯子下時,她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緊張的嗚咽,閉上眼把額頭抵在了身邊的醫生胸口。
沃依德的下聲骨震顫着發出了縱容的咕噜聲,然後用沒有攬着她脖頸的手拉開了她的毯子并按住了她下意識想收緊合抿的膝蓋:“沒事的,我是一個醫生,我不會讓你承受任何超過你承受力的傷害的。”
沃依德豎起的瞳孔緊緊盯着宋律被修克斯延長的根系推開的部分,之前被硬塞進腔體的部位重新開始抽動,讓他上聲骨輕輕吹出一聲緊繃激動的哨音:“哪怕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我發誓也一定會把你治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