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香囊還給齊彥竹後,便匆匆趕回去了。
江祈安已經有八成把握,齊回放在心上的那個人就是李儀君了。
畢竟那李儀君也是幾年前離開海州的,而齊回那個時候恰好就在海州。
再加上他确定了,與杜朔聯系的人就是李惟士。
這一切,都足以說明一切了!
他就說,杜朔之所以給李家賣命,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李家子嗣,而齊回一個與李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又怎會為李家賣命呢?
總不能就為了報仇吧。,但這個仇與齊彥竹又沒有關系,他該恨的也應該是齊家家主才是,怎麼反而與齊家家主沆瀣一氣了呢?
原來還有這層關系。
現在,他隻要查清楚那李儀君與齊回到底有沒有過接觸,一切就清楚了。
......
與此同時,京城那邊也在極力打壓世家的人。
李家是外戚,輕易動不得,但是其他世家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尤其是皇帝現在已經得知了這群世家在沿海地區勾結倭寇,想要獨攬海外生意之事,更是發落了一群相關的官員。
就連楚王都因為觸怒龍顔而被皇帝禁足了,連皇後去求情都沒有用。
接着又派出了幾個心腹大臣,一一去巡視。
而黎元肇就在這次的隊列之中。
“肇兒,此去海州一定要小心。”
蘇貴妃滿眼慈愛的看着黎元肇,格外的不舍。
“發現吧母妃,再不濟,還有師父在呢。”黎元肇安慰着蘇貴妃。
這次的機會可是黎元肇自己争取來的,此前他一直在暗中蟄伏,直到現在他才冒了出來。
不過他那兩位皇兄,現在怕是自顧不暇了,哪裡還有閑心來管他呢。
說起來這還得多虧江祈安,想到這次去海州就能見到他了,黎元肇又有些期待。
因此,他也錯過了蘇貴妃眼底的落寞。
“行了,你也大了,母妃也不多念叨。”蘇貴妃擺了擺手,讓他離開了。
等黎元肇離開之後,蘇貴妃便揮退了殿内的一衆宮女太監,隻留下了心腹在側。
“皇後那邊什麼情況?”
一個心腹走上前來,低聲耳語了幾句。
蘇貴妃聽完,并沒有多少表情,發了會兒呆,又歎息道:“其實就算我不動手,她也活不了多久的......皇上終究還是念着她的......”
心腹連忙安慰了她,“娘娘,您所做不過是為了殿下而已,再者,分明是她屢次要害您與殿下的性命。”
蘇貴妃并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輕地搖了搖手中的宮扇,目光悠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
黎元肇出了皇宮,就直奔自己的府邸,一回去就召集了一衆幕僚商議。
知道夜色已深,才讓幕僚離開了。
“師父,這次去海州你也會一起去吧?”
此時,屋内隻剩下黎元肇與另一個江湖人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當然。”好久沒有見到那孩子了,不知道有沒有長進。
“師父,你這次去就沒有必要再躲着了吧。”
之前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現在的形勢早就不像之前那樣了。
若是别烨在這裡,就可以認出來,這就是他找了許久的師父--常胥回。
......
師徒倆又聊了會兒,直到要離開之時,常胥回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母妃,最近過得怎麼樣?”
黎元肇愣了愣,想了想還是回答:“母妃在宮裡過得很好,并沒有遇到不舒心的事情。”
其實他這個師父很奇怪,每次都要問一問他母妃的情況。
一開始,黎元肇以為是母妃與師父是師出同門的原因,師父才會格外惦念着母妃,可是時間久了,他當然也發現了異樣。
但一個是有着救命之恩的師父,一個是有生養之恩的母妃,黎元肇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裝作不知情。
常胥回習慣了問這麼一句,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便不再多言。
黎元肇這裡倒是舒心了,黎元宸卻是快要氣瘋了。
他把自己面前的瓷器一股腦的往地上砸。
“黎元肇!本王還真是小瞧你了。”
黎元宸現在特别後悔,自己沒有聽母後的話,早前母後讓他不要小瞧了黎元肇,他還當是母後多心了。
沒想到這黎元肇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與他一樣的還有不遠處的賢王府。
黎元業雖然一時失勢了,但他多年積累的勢力并不算少。
他之前一直把黎元宸當做自己的對手,倒是沒想到讓黎元肇這個漁翁得了利。
“好二弟啊,本王還真是錯看你了。”黎元業咬牙切齒的道。
他平生最恨被人欺騙,沒想到自己這個好二弟一直在等着他與老三兩敗俱傷,好一個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