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安不由得咂咂舌,近親呐......
“那你表妹那邊怎麼說?”
沈嘉言環顧了一下四周,又低聲了些說道:“我表妹她有意中人,可惜我那舅舅硬是不肯,而且我一直都記着你說的,不能跟近親成婚。”
江祈安很早就與沈嘉言讨論過近親成婚的壞處,所以沈嘉言是一直都記着的。
主要也是江祈安說的太可怕了!
隻可惜光是沈嘉言自己知道是沒有用的,他的那些親戚們就是喜歡這種親上加親,他也很是苦惱。
都是親人,實在不好放狠話,可他若是這般溫軟的說,那些人又不把他當回事......
江祈安歎了口氣,這種事他也幫不了沈嘉言,畢竟是他自己的家事,江祈安隻能安慰着沈嘉言了。
“别說這些了,馬上就會試了,趕緊去看書!”
江祈安話一說出來,沈嘉言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立馬就把那些煩心事給丢到腦後去了,當下就要拉着江祈安一起讨論。
江祈安也是樂得有人跟自己讨論了,這些日子他一直是閉門讀書,很多觀點都隻是他自己的,并不能看出自己的不周之處,現在有了沈嘉言與他一起讨論,也是方便了他自己去查漏補缺。
農曆三月,會試至!
依舊是與鄉試一樣的流程,隻除了搜檢更嚴格了之外。
被搜了幾輪之後,江祈安聰頭發絲到每根腳指頭都被檢查了一遍,好不容易才進到号房。
剛一進來,江祈安就感覺到了這個空間的狹小。
他艱難的把其中一塊木闆放好,坐了上去。
沒想到這木闆實在不經坐,直接斷開了!
還好江祈安及時穩住了,不然肯定要摔上一跤。
一根木闆壞了,江祈安看向一旁的官差,希望能給自己換一塊新的過來,可惜被拒絕了。
“學子一旦進入号房,一律不得更換任何東西!”
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人就站到了一旁,不再言語。
聽得他這麼冷硬的語氣,江祈安知道想要換一塊木闆是不可能的了,他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現在他隻剩下一塊木闆了,肯定是不敢坐的,萬一又塌了可怎麼辦?
幸好江祈安平時也有在練紮馬步,隻能這麼寫了,盡快寫完吧......
當然,整個考場與江祈安同樣倒黴的學子并不在少數,但并不是所以人都像江祈安一樣,有這麼好的心态,那些心态不好的當即就大哭了起來,很快就被叉出去了。
這些倒是江祈安所不知道的,他現在隻能苦中作樂了。
第一場依舊是四書五經,江祈安早就爛熟于心了,隻是這次考試他發現了有好幾個極容易理解錯的截搭題。
還好江祈安眼睛尖。
本想快速寫完的,沒想到遇到這種題目,看了接下來的題目他隻能謹慎的去寫了。
好不容易寫完了兩道大題,已經是一上午過去了。
江祈安蹲的腿都有些酸了。
為了快點寫完,他這次并沒有寫在草紙上,而是直接寫在了答卷上。
因此每一筆每一個字他都要細細斟酌好,才敢落筆。
再加上又一直半蹲着,生怕一個不穩把墨汁滴在答卷上,污了卷面。
寫完這兩道大題後,江祈安出了一身的汗,奈何現在條件不允許,他隻能拿着汗巾簡單的擦了一下。
之後又随意吃了些東西,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才開始答題。
春寒料峭,到了晚間,江祈安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還給自己燒了一杯熱水喝,生怕遭了風寒。
上次也是他運氣好,這次可就不一定的,更何況這次他連坐的地方都沒有,這要受了風寒,連蹲都蹲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這次考試的天氣格外的好,連着幾天都是大晴天,所以号房裡每天都是幹燥的,也方便了江祈安打地鋪。
不然他還真要擔心一下。
因為這号房是半漏的,也就是說,有一半的空間是敞開的,要是下雨的話,那些雨就會飄進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場,江祈安看到題目後,頓了頓。
策論有一道題目就是在談論實行女子科舉的。
江祈安不是很明白,難道皇帝有實行女子科舉這個想法嗎?
可是這個提議不是已經被駁回去了嗎?
那些朝臣們,甚至連實行女官制度都要反對,更别說女子科舉了,江祈安都能想得到這題目一出來,有些大臣又要跳腳了。
江祈安不是很明白皇帝的想法,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寫上去,當然,不能直接寫,還是得先潤色一番。
腦海裡有了大概的思路後,江祈安又看向了另一道,這一看,他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