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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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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隻是雲夢閣對面的偏房,以她們的身份,能在這鎮南王府有個一席之地就不錯了。

但眼前的侍女誤以為她是在雲夢閣當差的丫鬟,見她年紀小,厲色稍緩:“世子殿下就要回府了,你快去把衣服換回去,免得世子殿下見了責怪我們治下不嚴。”

虞芙一驚,“殿下回來了?”

侍女:“嗯,剛派人傳來口信,估計這會兒都已經到了門口了。”

見虞芙還愣着,趕緊催促道:“動作麻利點兒趕緊走,一會兒可别出來礙世子的眼!”

虞芙懵懵懂懂地往回走,趕上這個節骨眼,這書店肯定是去不成了。

黑雲壓頂,天色越發昏暗,江南别院的雅緻在天氣好時,是一道秀麗的風景線,可在這昏天暗地的環境下,可就讓虞芙難辦了。

哪裡都像是迷宮,一環套一環的迷宮。

走了許久,忽地聽到前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心裡一喜,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不遠處,謝玄瑜脫去身上的披風,管家趕緊伸手接住,隐約可見披風上染了血迹,聯想到剛剛門外的事,管家臉色一變。

殺伐果決、雷厲風行,這便是坐鎮東南、讓人聞風喪膽的謝玄瑜。

一聲驚雷落下,如石子般大小的雨滴嘩嘩落下,砸在房檐上、青石闆上,暴雨攜着冷風,将彌漫在謝玄瑜身上的血腥味帶走。

沿着廊柱,他緩步朝前走,音調清冷:“母親近來身體如何?”

管家佝偻着腰,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夫人身體尚好,隻是前些日子老夫人病了,夫人親力親為地照顧,消瘦了不少。”

謝玄瑜腳步一頓,從懷中取出一枚小瓷瓶遞給他,“我從南部帶回來了一味藥,對纾解頭疼十分有效,你稍後派人送過去。”

管家一愣,接過藥後,擡眼小心試探道:“夫人也常派人問殿下何時歸來,心裡十分挂念,殿下不若親自将藥送去?想必夫人她……”

“不必了,”謝玄瑜打斷他的話,腳步輕擡往前走,“你派人送去即可,稍後雨停了,我還是回将軍府住。”

管家心底歎了聲氣,無奈道:“是。”

尋常人家遊子歸家,必定先看望母親,可謝玄瑜和母親謝夫人的關系,自五年前他承襲爵位以來,可謂是如千年寒冰,終日未曾融過一絲一毫。

江南庭院曲徑幽深,管家慢吞吞地在後面跟着,看着眼前高大挺括的背影,不由心生幾分感傷。

這座宅子,規模是杭州城裡數一數二的,可實際上裡面連一個主人也沒有。

夫人自鎮南王駐紮北境後,就再也沒有在王府裡住過了,而謝玄瑜也一直住在他師父的宅子裡。

偌大的鎮南王府,沒有一個人把它當成家。

管家感慨了一番,忽地想起了謝夫人此前的吩咐,繼續道:

“殿下不在的時候,夫人收留了一對孤女,她們本來投奔的是林府,但是夫人說林府人滿了,就送到了府上。”

聽到這話,謝玄瑜腳步一頓,蹙眉:“一對孤女?”

上位者習慣性的威壓,不自覺地就散發了出來,管家知道謝玄瑜不喜外人進府,這宅子十幾年都沒進過新人了,可謝夫人的心思……他一個小小管家哪裡敢去揣測。

管家腰壓得更低了,即使面對曾經看着長大的小主人,嗓音也不自覺有些發緊:“她們的父母以前在林府當差,母親還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大丫鬟,後來兩人出府成家,生了一雙女兒。”

“幾月前,她們父母被山賊殺害,這才北上投奔林府,夫人瞧着可憐,就留了下來。”

暴雨不歇,天色昏暗仿佛夜幕降臨,不遠處已經有侍女開始掌燈。

謝玄瑜看着雨幕,眼裡幽深如海,“就憑這些?”

鎮南王府、林府,不知多少奸細絞盡腦汁想要進門,北面的皇室、東北的齊王、南部的倭人,一個個虎視眈眈。

管家自然明白謝玄瑜在說什麼,趕緊解釋道:“殿下放心,她二人絕不是奸細。”

“她們姐妹倆到時,老夫人已經病了小半月了,就連茶水都喝不下,夫人急得差點兒也病倒了,還是她們做了一份蓮花藕粉羹獻給老夫人,老夫人精神才好轉了些。”

“這蓮花藕粉羹,曾是她們母親自創的菜式,隻有她會做,老夫人還笑着說和當年味道一模一樣。”

謝玄瑜神色淡淡,默不作聲,管家瞬時感到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若是謝玄瑜一回府就把虞氏姐妹給攆了出去,他還怎麼給夫人交代?

“此外,夫人也是親自認證過的。”管家沒辦法,隻好把謝夫人搬了出來,“夫人對她二人的母親十分熟悉,她說那小妹的模樣,簡直和她母親一模一樣,必不能有假。”

“而且夫人派人去她們的家鄉查,确實如她們所言,不曾有假。”

謝玄瑜靜靜地聽着,本來還以為母親隻是心善收留了一對孤女,可這一番話停下來,便覺出了幾分異常。

母親除了侍奉祖母,便隻一心禮佛,對外事何曾如此費心?

如今各方勢力波詭雲谲,他沒什麼心思來應付府裡這些小事。

“撥出幾兩銀子,把她們打發出去。”謝玄瑜神色漠然,語調沒有一絲情緒,轉頭朝管家看去,眼裡多了幾分告誡。

“以後,不許外人入府。”

管家一怔,默默垂首:“是。”

暴雨似乎沒有停歇的迹象,管家知趣地去做吩咐的事情。

在走廊什錦窗的另一面,虞芙蹲在窗下,用力捂住自己的鼻息,鬥大的淚滴不斷地往外滾。

她曾想象了無數次見到王府世子的場景,卻怎麼也沒想到,就在這狹窄逼仄的回形走廊上,與他一牆之隔的距離,先聽到這麼殘酷的話。

而她,隐藏在不透風的角落裡,幾乎沒有為自己争取留下的機會。

生如草芥,謝玄瑜不過随意的一句話,就将她逼進了絕路。

忽地,她肩上一重,脖頸傳來一陣冰冷和刺痛。

身後傳來一道冷漠清亮的質詢:“你是誰?躲在這裡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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