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不敢回頭,他目不轉睛地盯着領頭的人,好似鎖定他的不是槍,而是自己的眼神:“埃瑞斯先生,請您立刻離開這裡。”
領頭的人露出不屑的笑容:“那在你手裡就是把玩具槍,更何況,你敢開槍嗎?”
畢竟在帝都持槍可是違法的,更何況吉恩隻是一個平民,如果事情讓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斯芬克斯家族會不會拉他一把。
“我不知道尼爾·美杜莎先生對我有什麼意見,但我覺得至少現在,我們不需要這麼針鋒相對。”格羅瑞看着僵持着的衆人,笑容漸漸消失。
對方知道自己是誰,甚至還猜出了委托自己的人,托特面色徹底冷了下來,他隻是一個出身卑微的街頭混混,隻會解決任何他看不慣的人,無論這個人是什麼身份。
不知道他有沒有吓到埃瑞斯家族的這個omega,但至少他吓住了另一個人。
“請您快離開這裡,拜托了。”吉恩的聲音帶了點顫抖,拿槍的手也開始顫抖,他覺得自己有些快撐不下去了,而格羅瑞卻如此不會看場合 。
托特更加不屑地嘲諷道:“呵,真是魅力非凡呢。”
“我會離開的......”格羅瑞有些不情願地離開了牆壁,卻沒有聽吉恩的轉身就跑,反而是動作奇快地一個手刀砍在了背對着他的吉恩頸上。
吉恩當時便失去了意識,整個人軟軟地向後倒,格羅瑞順手将人扶住,眼疾手快地挑起了下落的手槍,轉了個花拿在了自己手上,這熟練的動作表明他很熟悉這種武器。
但是格羅瑞又将槍放回了吉恩的口袋,他有個更好的解決方案,尤其是面對這種不講禮貌喜歡亂放信息素的alpha:“我有很多事情想要詢問您,不知道能不能邀請您詳談?”
伊果·埃瑞斯在回家的路上遇襲了,幸好吉恩·裡德路過并英勇地上前搭救了他。
這是早間時候的新聞。
對于自己一個人打趴了五個人的英勇事迹,吉恩顯得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臉上纏着繃帶,腫脹的臉頰讓他有些發音不清:“我真的這麼....厲害嗎?”
格羅瑞露出真誠地笑容:“真的非常感謝你,吉恩先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比較好。”
非常感謝有他可以幫忙背鍋,至于他臉上的傷到底是誰打的,就不需要怎麼深究了。
吉恩稀裡糊塗地領了個見義勇為的獎章,他的記憶有些模糊,發生了什麼都不太清了,但他好像确實記得自己當時是沖出去了。
他難掩激動地握着格羅瑞的手:“能夠幫助您是我的榮幸。”
回到家中,烏索斯看着膽大妄為的家主,有些無奈:“您真的.....太冒險了。”
“你可以直接說我莽撞的,我自己也這麼認為。”格羅瑞坐在沙發上,直到現在他的腹部還有些隐痛,過幾天怕是會更痛,那些淤青看上去得幾天才能消掉。
他摸了摸肚子,繼續問道:“那些人怎麼樣了?”
烏索斯聳聳肩:“似乎還處于驚恐的狀态,沒法開口說話。”
這些天他沒少翻資料,恰好就記得了托特這個人,尼爾·美杜莎對他的意見,不外乎就是因為嫉妒,因為安迪·伊格爾。可是他更感興趣的是,為什麼尼爾會對這種事情如此的得心應手,就好像習慣了如此。那個領頭的托特,看上去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尼爾和他到底是如何聯系上的,是私人原因還是......美杜莎家族。
至于他的另一個目的,恰好觸及到了資料缺乏的東西,格羅瑞擡頭朝管家問道:“吉恩·裡德當時為什麼會在那裡?”
“我想應該是他在附近的電子廠上班。”管家想了想,總結了一個合理的說法,“就隔了兩條街,正好是下班時間,他也許是想要去買點東西,或者吃點什麼。”
“是嗎?”格羅瑞低下了頭,“我還以為會引出那個好像非常關心我的人呢。”
那隻仿生貓還是讓格羅瑞有些上心,不知為何,他總有種直覺,這個人絕對不會看着自己落入危險而不顧的。至于到底是出于純粹的情感還是有所圖謀就不确定了。
“家主大人,威茲德姆中将似乎到門外了。”
格羅瑞的思緒忽然被打斷,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甚至扯到肌肉還疼得嘶了一聲:“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也許是因為看見了新聞。要開門嗎?”
讓這件事放上新聞隻是想給美杜莎家族看看,格羅瑞卻忽略了威茲德姆......
他摸了摸咬破的嘴唇,有些頭痛:“難道還能趕人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