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透,你聽我說。”
降谷零剛一開口,就被貝拉打斷了,她警惕的向門口的方向看了看,然後拉着安室透的手腕穿過一排排盛滿了美酒的木桶,走到了最裡面的位置,然後在牆壁上有規律的敲擊了幾下。
和牆壁幾乎融為一體的大門緩緩打開,少女毫不遲疑的拉着青年走了進去。
“這是爸爸準備好的退路,原本他的房間也有通往這裡的密道的,可沒想到那個組織的人居然能潛入進來安放炸彈!”
這句話她說的咬牙切齒,降谷零卻感到了慶幸。hiro他們用炸彈的做法現在看來居然是最優解。
“一定是那些人裡有内應,否則誰會猜出堂堂弗蘭兄弟會的首領會住在這裡……我不知道是誰背叛了父親,我現在能相信的隻有你了。”
降谷零有些心虛,但是想想自己這些日子跟在這位大小姐身邊,看她肆無忌憚的欺男霸女,并且以此為樂的樣子,瞬間心又冷硬了起來。
他聽到自己用真誠又憂慮的聲音誘問:
“貝拉小姐,我會保護你的,但是隻憑我一個人恐怕無法護你周全,弗蘭先生已經……逃出去之後兄弟會裡那些原本就有異心的人也會蠢蠢欲動,我們該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手裡還有籌碼。”
作為弗蘭的獨女,貝拉看似嬌縱其實也是按照繼承人培養的,她并不蠢,關鍵時刻也是能獨擋一面的。
所以……當降谷零按照貝拉的指示,破解了因為爆炸而有些失靈的機關後,被一把小巧精緻的女士手槍抵住後腰時,也就不是一件很意外的事了。
“貝拉小姐?”
“透,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
安室透聰明,漂亮,人也體貼,所以她是真的很舍不得殺掉他的,隻可惜……什麼也抵不過她自己的命重要。
“這個箱子是我的籌碼也是我的催命符,所以對不起了,透……我隻能拜托你到地下幫我守護這個秘密了。”
說着她食指微動,緩緩扣下扳機,然而還不等子彈出膛,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握槍的手臂就被一把扭到了背後,劇烈的疼痛讓她下意識松開手,手槍也哐當掉落在地。
“誰?!”這裡怎麼還會有其他人?!
“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抱歉打擾到你們了,我拿到東西就走,不會耽擱你們太長時間的。”
赤井秀一十分禮貌的說道,不過看他一手扭住貝拉,一手還持槍對着安室透的模樣,這份禮貌更像是諷刺。
“混蛋,炸彈是你放的對不對?你這……唔!”
一手刀砍暈掙紮不斷的貝拉,赤井秀一把女孩放到地上,對着安室透的槍口卻一直很穩。
“看在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把箱子給我,我會放你離開。”
“嗤!誰說我用得着你救?”
眼看着一切就要結束了,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降谷零都要氣死了。
貝拉不傻可難道他就是蠢的?對此降谷零原本就早有準備。以貝拉對他這張臉的喜愛程度來說,會對頭開槍的概率極低,而他的馬甲襯衫底下套着組織的防彈衣,這種小口徑的女士手槍哪怕是近距離之下也不會有太大傷害,根本就用不着這個長頭發的家夥救。
而且……看着對準自己腦袋的槍口,降谷零冷笑一聲,這哪裡是救人,這分明是打劫!
就這麼被人黃雀在後?呵,怎麼可能!
金發深膚的青年此刻也完全掀開了自己溫順無害的僞裝,一張俊臉冷了下來,晦暗的瞳孔無端讓人感覺到一股洶湧的壓力。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麻煩了啊。”
赤井秀一歎了口氣,他在踩點的時候就盯上了這個倉庫,所以才會主動要求用安放炸彈的方式來逼弗蘭出來,并把狙擊弗蘭的機會交給綠川光。自己則是想賭一把這個倉庫裡藏着更重要的東西。
在看到貝拉過來時,他就知道自己賭對了,但是……綠川光這位一見鐘情的金發青年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想拿到那個不知道裝着什麼的箱子看來還需要費點功夫。
如果可以,他是不想動手的,倒也不是狠不下心殺人,而是如果這個人死在這裡,被綠川光知道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沒在組織站穩跟腳就樹立了那麼一個實力不俗的敵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就這麼放棄也不是他的性格,那麼……就看誰更棋高一着吧!
“砰!”
“轟!”
子彈射出的一瞬間,本該震撼的槍聲卻被一聲更加巨大的轟鳴給掩蓋了。赤井秀一捂住猛然被強烈的白光晃了一下的眼睛,耳朵也感覺嗡嗡作響。
閃光震撼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能做這樣的小動作,綠川光你這看上的究竟是什麼人啊!
赤井秀一啧了一聲,強大的身體素質到底讓他很快恢複了過來,追着一時不察竟讓他吃了點小虧的金發青年而去,他可……還沒有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