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站起來嗎？”

“我還能站起來…”

“我還能站起來！”

眼睛裡已經盈滿淚水，倏地，擡頭睜大眼睛直直的望向迪亞哥。

“你說的是真的？我還能站起來？！”激動的身體往前探出摔在地上，用手往前爬了幾步，趴在迪亞哥的面前擡頭望着他。

迪亞哥蹲下身，一隻手勾起喬尼的下巴，彼此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能聽到雙方間微弱的呼吸聲，如海妖低聲吟唱的聲音在耳邊誘惑道，“當然~你也能擁有這樣力量，還有你最想要的站起來，就像個普通人一樣，走路、奔跑或者是騎馬。”

“但是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要怎麼報答我呢？喬尼”

喬尼那顆心不受控制的再度跳動，越來越快，越來越響，聲如擂鼓。

“呼…呼、”呼吸聲也急促起來，下巴脫開迪亞哥的手，低頭不語，上半張臉沒入陰影中，隻看得到兩行淚珠劃過下半張臉，順着下颌滴落在地闆上，一滴、兩滴…

“呵…呵呵…咳…哈哈…”喬尼在沉默的啜泣中勾起唇輕笑起來，“你想要什麼呢？迪亞哥”

他直視迪亞哥的眼睛，瞳孔裡滿是漆黑，和對某種東西的渴望，“我在醫院的時候，就對你說過，隻要是我身上還有你需要的價值，你都可以盡管拿去。”

“那麼現在我的錢，我的生命，或者是我的靈魂都可以給你，隻要…隻要你能讓我站起來！就算是在跟魔鬼交易那也無所謂，我隻是想要從「負數」變成「零」而已…”

“啪”，迪亞哥打了個響指，“很好，成交。”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收拾行李，明天我們就出發前往密西根湖畔尋找遺體「耳朵」部分。”

“先簡單給你介紹下，某位聖人的遺體被分成了9部分散落在這片北美大陸的不同地點。不管你收集到哪部分，隻要你得到它的認可，就能激發你自身的精神力，外顯為不同的超自然能力。我們稱之為替身能力，擁有替身能力的人，稱為替身使者。”

“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替身使者也不僅僅隻有我一個，還有不少，并且大概率都是我們的敵人，戰鬥與厮殺不可避免。”

“喬尼，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明天還要早起，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迪亞哥把還在沉默中沒有回過神的喬尼抱回輪椅上，拍拍他的肩，恐龍尾巴在地上左右搖晃，踩着貓步回房間去了。

在客廳裡繼續呆坐了半天的喬尼，扯着頭發哀嚎，“什麼嘛…我的腦子裡一下子接收了這麼多信息，怎麼可能還睡的着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