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名字呢。”趙玉柔指着最靠村頭的那座山說道,“那叫羊山,那是石林山,那是虎山。”她一個個指過去
羊山?或許趙當歸也沒有完全撒謊。
“好奇怪啊,為什麼要叫羊山,虎山。是因為山上有羊咩咩和大老虎嗎?”蕭可愛好奇的問。
女人對漂亮的萌物總是有幾分心軟的。面對蕭可愛的問題,李秀秀并無之前的遲疑和警惕直接說道:“是啊,那裡有很厲害的羊呢。我聽我爺爺說,以前家家戶戶都養羊,後來有一天,羊一直在叫一直在叫,還咬人。大家為了追趕羊一路跑去了山上。大家在山上找羊的時候,突然地動山搖,村子被泥石流毀了大半。大家都說是羊救了我們。所以那座曾經去過的山就叫羊山了。”
辭雲安眉間微皺,看來那兩位并沒有完全說謊。羊山村真的存在,隻是後來成了三山村。不過他有種預感,不管是羊山村還是三山村都不是這個村子真正的名字。
有蕭可愛這個可愛的小家夥在,李秀秀也健談了許多。見他們對村子有興趣,她還主動提議帶他們到處逛逛。
“我們村子很厲害的。”李秀秀笑眯眯地說道,“雖然進出不方便,但該有的東西都有。每隔一段時間村子裡都會有人出去做買賣。我爹還說等我過生日的時候請人過來唱戲。上次過來唱戲還是陳爺爺九十歲大壽呢!”
聽她這麼一說,衆人很快就想到了那個戲台。
李秀秀也帶着他們來到了這裡。看着破敗的戲台,李秀秀有些不好意思,“村子裡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了,所以這裡一直閑着沒人管都破了。不過到時候會有人修的,等修完了,唱戲的人就會過來。”
“你剛剛說你們村子進出不方便,那些唱戲的也會願意過來嗎?”趙玉柔問道。他們并不是從外面進入村子的,而是突然來到村子外,所以根本不知道外界進入村子的道路到底如何不方便。
“大多都是不願意的。”李秀秀細眉微蹙,眉眼哀愁,“這裡太偏了。”
她很快就調解好情緒,笑了起來,“不過,偏僻也有偏僻的好處嘛。”
趙玉柔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好處,隻是覺得她眉眼中的那份哀愁太過刺眼。這是同為女性的感知,這個家夥心裡藏了太多事情,就連笑起來的時候都帶着幾分難以消退的苦澀。
看過了戲台,趙玉柔溫聲詢問這裡有沒有其他好玩的地方。李秀秀提議帶他們去山上玩玩。
不過幾人并不放心李秀秀,所以沒有答應隻是說今天現在村子裡逛逛。
說着說着,趙玉柔便順勢提起了村子裡的紙紮匠。
“說起來,我之前路過村尾的時候,看到有家人門口挂着很奇怪的燈籠。居然一個紅色一個白色,這有什麼說法嗎?”趙玉柔好奇的問道。
李秀秀捂唇笑道:“那是村子裡紙紮匠住的地方呢。我們這裡不管是喜事還是喪事都要用到紙人。隻有最厲害的紙紮匠才能夠住進那個屋子呢。”
“嫁娶也要紙人?”趙玉柔覺得很奇怪。
“嗯。”李秀秀輕輕地點點頭,“我們村子覺得死後的人會借助紙人的軀體來人間看一眼。所以哪怕是嫁娶,我們也會擺放紙人讓長輩們回來熱鬧熱鬧。這很奇怪吧。”
“不會啊,很厲害呢。這到底怎麼做到的?”蕭可愛越聽越覺得這些人好厲害啊。他們怎麼讓死去的人回到紙人的身體裡的啊。她就做不到啊。
“诶?”李秀秀還以為他們會覺得很奇怪,沒想到這個小家夥這麼說。
“還有哦,姐姐你不怕我嗎?”蕭可愛的眼睛早就成為了非人的豎瞳,頭頂上那雙毛絨絨的耳朵抖了抖,一條尾巴從裙子下面鑽出來環住了鶴青楓的手腕。
她的尾巴雖然藏在裙子下面,但眼睛和耳朵毫無掩飾。李秀秀從始至終都不覺得奇怪,這本身就很奇怪。
李秀秀歪着頭,眉眼裡帶着幾分不解,“我為什麼要怕你?小妹妹,你很可愛啊。可惜我沒有妹妹。我隻有一個整天要上房揭瓦的弟弟。”說到弟弟的時候她語氣明顯不對了,顯然這弟弟有些過于讓姐姐操心了。
蕭可愛:“……”這發展是不是有些不對。
她擡頭看向鶴青楓,向他求助。
鶴青楓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一切交給自己。
他看向李秀秀說道:“抱歉,我家小孩長得不太一樣,趙大爺看到我家小孩的時候被吓到了。”
“哪裡不太一樣了?”李秀秀不解。她好似真的看不到蕭可愛身上的不同一樣。難道說在她眼裡蕭可愛當真就是一個普通小孩子。
她這反應都給他們整不會了。所以這家夥到底什麼情況。她是真的不覺得蕭可愛不奇怪,還是根本沒有看到蕭可愛的耳朵。
“耳朵了耳朵了。我的耳朵不是人類的耳朵,我還有尾巴呢!”蕭可愛叫道。這家夥怎麼回事嘛。其他人即便不怕她,在看到她耳朵的時候還是會驚訝一下,怎麼這家夥跟看不到一樣。
“這很奇怪嗎?”李秀秀反問道。
蕭可愛:“這不奇怪嗎?”雖然她也覺得不奇怪,但其他人類就是覺得這樣很奇怪啊,隻有她才覺得不奇怪呢。
“哪裡奇怪了?”李秀秀一臉淡定地說道,“我叔叔頭上還長角呢。你們這些外鄉人可真沒見識。”
辭雲安:“……”莫名就被NPC嘲諷了,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