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人高貴,高不可攀,也有人低賤,如同爛泥任人踩踏。
蕭可愛聽着他的話沒有發表意見。恰好,達蒙也不需要她發表意見,他隻是需要一個聽衆罷了。
“你說我失敗了嗎?”達蒙不确定地問,他被關押在這裡,還不如一個奴隸。但是啊,他還沒有死,隻要沒有死就有希望,隻要有朝一日他逃出這裡,他還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還可以做天空翺翔的翅膀。
可是他真的能夠逃出去嗎?真的能夠對抗一整個世界嗎?
他不知道。年輕人的熱血總帶着些不切實際,但理想太過美好,那麼不惜一切也想要實現。哪怕自己看不到,那或許自己的後代能夠看到自己的理想呢?
蕭可愛聽着他的話,緩緩睜開雙眼,坐起身,伸爪拍了拍他的臉以示鼓勵。人類總是這樣奇奇怪怪,做事情想得太多就會迷茫不已。所以球球姐姐告訴她,想做就做不要猶豫,不要後悔。
蕭可愛不能理解人類的猶豫、迷茫和後悔。她一向都是堅定的,從未想過自己失敗的可能。如果還未開始就學會懼怕失敗,那怎麼可能成功呢。她沒有學過退縮,球球姐姐教她的一往無前的勇氣。
感受到貓爪子落在自己臉上的感覺,達蒙心中一暖,迷茫的心逐漸落下來,莫名裡他突然就覺得自己能夠成功。他笑着搖搖頭,真是樂觀的想法,是因為有了小貓的安危,内心都變得積極了嗎。這種積極似乎有些不切實際啊。
在蕭可愛歲月靜好的時候,監獄裡炸開了鍋。雷元真的和他自己說的那樣,隻要蕭可愛敢跑,他掘地三尺都要找到她。他召集所有的獄警找一隻貓。
獄警都傻了。找貓?這破地方哪兒來的貓?哦,外面那林子裡或許有大貓,東北金漸層那種。不是,監獄長确定他要找的是一隻未成年巴掌大的小貓,而不是外面那種那巴掌能把人扇出三米遠的大貓?
雖然滿心疑惑,但監獄長的命令沒有人敢不遵守。要知道監獄長就是整個監獄島的土皇帝。在這裡,他的命令就是唯一的真理。
接到命令的獄警們在各個地方巡邏,除了讓人畏懼的50号樓,大家找遍了所有地方。這次,他們吸取了之前的經驗,連通風管都翻了一遍。隻是所有人都忘記了小黑屋,忘記了小黑屋裡面關着的犯人。
在他們眼中,送到這裡的犯人就是本該要死的人。既然是本該要死的人,誰會有閑工夫去關心他們到底有沒有死呢。總歸是要死的,早死玩死都得死。
待在房間的趙玉柔看到嚴陣以待四處搜查的獄警們心中不免有些擔憂。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人翻來找去到底在找些什麼東西。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揚着笑臉上前随口一問,卻被煩躁的獄警甩了一個耳光。
監獄長是整個監獄島的老大,下面便是他的親衛隊,之後便是占據多數的獄警,至于他們這些閑雜人等的待遇也就比犯人好一些罷了。平時不出事大家維持着表面的和平還好,要是出事,他們也是獄警的出氣筒。
被甩了一個耳光的趙玉柔壓下心中的怒氣,擠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和那個打人的獄警道歉才離開。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生存之道。在進入這個遊戲之前,趙玉柔就明白這個道理。正是因為她有這份認知才能夠在一個又一個副本中活下來。
找遍了整個監獄,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小貓。
監獄長雷元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發了好大一通火,桌子椅子又要重新換。這都不是桌面清理大師,而是桌椅清理大師。
即便他知道獄警們肯定漏了50号樓,但他并沒有讓獄警去50号樓。别人不知道,他身為監獄長還是清楚一些這裡的情況的。
外面都有人體實驗,更别說這裡了。之前監獄島就是貴族們的私人實驗場所,犯人就是他們鐘愛的試驗品,甚至是他們取樂的玩物。為了滿足他們的需求,這裡建造了各種各樣的大樓。所有見不得光的東西都彙聚于此。
50号樓當年鬧出了點事情,當時死了很大一批人。據說當時幾乎所有的獄警都慘死,部分來玩耍的貴族也出了事。後來監獄島被封了一段時間,因為反叛軍的出現,監獄島才再次開放,成為專門關押那些亂民的地方。
但50号樓一直沒有開放。據說那裡還有穿着防護服還無法阻擋的強烈輻射,據說那些實驗品還在那裡徘徊。當然事實如何,雷元并不算太清楚。他的身份不算太高,不然也不會被丢到這裡來。
監獄島從來沒有活着離開的監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