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敲了,我不是來了嗎?吃了糖糖就不要打擾别人睡覺覺哦。”
趙玉柔:“……”還可以這樣?
短暫的沉默後,她轉頭看向辭雲安,試探性問道:“要不然你們明天晚上帶點糖出去??”
“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辭雲安毫不客氣地說道,“鶴青楓都說過了,那個小姑娘NPC好感度很高。她的行為我們不能複刻。”想想也很有道理,人類哪兒有貓貓可愛。不怪副本的NPC都比較喜歡她。鶴青楓那個蠢貨不也在偏袒她。
趙玉柔看了他幾眼很快就意識到什麼,“你知道些什麼?”
“沒什麼。隻不過是一些不太确定的事情。”辭雲安說了跟沒說一樣。
趙玉柔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對着他的肩膀給了他一拳随後上了樓,“誰管你去死。”
她最煩這人有嘴不好好說話的樣子,真想抽死他。
辭雲安聳聳肩站在原地看着雪人搶糖果吃。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粗暴。
“你要做什麼?”男人在雪地裡倉皇而逃。他受了傷,鮮血順着他的足迹滴了一路。可他沒有跑多久就栽在雪地裡。他狼狽地從雪地裡爬起來,擡頭就對上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那人穿着黑色的長款連體雨衣。雨衣将那人的身體包裹,看不清他的長相。黑夜之下,白雪之中,穿着黑色雨衣的人讓人忍不住聯想到了連環殺人犯。
那人動了動,他手裡很快就傳出電鋸的嗡鳴。
男人驚恐地看着他手裡的電鋸歇斯底裡地尖叫道:“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他雙手揮舞,想要阻止那人的靠近。可是他的右手卻被電鋸切飛出去。斷手飛出去落在雪地裡,很快就将白色的雪染成紅色。
電鋸的嗡鳴聲不斷,夾雜着男人驚恐的尖叫和崩潰的求饒。
天空開始飄雪,雪越下越大,一層覆蓋一層,最後将所有的血迹掩埋。那隻斷手也徹底掩蓋在冰雪之中。
顧柳緩緩睜開雙眼,側頭一看,另一邊空無一人,伸手一摸,那裡是涼的。她起身下床,很快就找到了站在陽台上欣賞雪景的丈夫。
“怎麼了?”顧柳倒了一杯茶給他,嘴角的笑容溫柔。
趙源臉色難看,但對上她溫柔含笑的目光還是擠出一絲笑容來。
“沒事,這是剛剛聲音有些大,被吵醒了。”趙源扯了一個謊。
顧柳輕歎一聲來到他身後,為他揉捏太陽穴,輕聲細語地安慰道:“你壓力不要太大,爸爸那邊我會解釋的。”
他伸手握住她纖細白嫩的小手輕歎道:“我不想讓他們看不起你。”
隔壁房間内,鄭通元并沒有睡,而是架着攝像機對準窗外的雪地。他早就聽說過這裡的傳聞,是專門帶着女友過來的。要是能夠拍到什麼,他可就一夜成名了。
另一個房間内,葉意靠在床頭看着手機裡的照片。他有一個姐姐,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那個姐姐來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媽媽一直在等她回家。他想要找到她,哪怕隻是一具屍體。
小小的民宿,也不過十二三個人,最多加上一個腦袋,卻各個不簡單,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也是,如果沒有自己的小心思,哪個正常人會去住一個死了人還死了很多人的民宿。
小鎮内,一個醉漢搖搖晃晃走在街邊。這是很危險的行為,小鎮的夜晚很冷,要是一頭栽倒在雪地裡就很容易再也醒不過來了。每年都會有因為喝醉酒在外面睡覺凍死人的事情發生。鎮長每年都叮囑,但每年都會出事。
那些喝上頭的酒鬼隻要有酒就萬事大吉,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黑夜裡,鞋子踩在雪裡發出輕微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十分明顯。醉漢裹了裹自己的衣服打了一個哈欠,朝着自己的家走過去。
走了幾步,他腳步頓住。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越加明顯。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他很快就想到了鎮子上的傳言,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他戰戰兢兢地轉過頭去,直接對上了一張血盆大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