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阿爾弗雷德的問題，布魯斯不知如何作答，線索太少，那些東西對提姆是否産生後續影響，說實話他無法得知。

“不久後會醒來。”

如果那是平行世界的記憶…見鬼……

那段畫面到現在對布魯斯的沖擊力都是巨大的，他很難想象，克拉克會企圖，不已經親手…挖出提姆的心髒。

或許得歸功于世界的差異性，布魯斯無法想象克拉克會展現出那般暴怒失控的一面。

不過，他曾經選擇接近超人，又何嘗不是因為這種原因呢？

為了防範外星生物，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誰人不懂。可是…布魯斯卻又不得不承認，克拉克把自己改變了。

如果克拉克殺人…如果克拉克變壞……

他不敢去考慮這個可能性，隻是下意識把手放在萬能腰帶，存放氪石戒指的位置。

必要的話，為了這個世界，為了他的孩子們，為了未來，他必須動手…他有這個責任，因為…因為…

他是克拉克的搭檔。

或許，超人類防衛計劃需要再度更新，他需要更為周密的計劃，更加穩妥的辦法，去保證克拉克等超人類時刻處于底線之内。

“我過後會把他帶回房間，你無需擔心什麼，阿爾弗。”

老人家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恭候着，“老爺…您總是這麼說，可是我無法不為你們擔心……”

“我很抱歉阿爾弗，為我…為我們的任性。”

阿爾弗雷德無奈的笑道，“真是令人欣慰，起碼現在的老爺還會道歉。”家人和朋友改變了這個堅持說自己獨自工作的黑暗騎士。

蝙蝠俠沉默了一會，在老管家的矚目下，頂着壓力，一語不發的去換下衣服，抱着提姆回莊園。

［啊啊啊吧！為什麼，我不是都清除記憶了嗎？難不成步驟出問題了？！］

［弱小的神明，你的神力已經虛弱到這般地步了？］

［可是…嗚嗚，D，我沒有辦法，那些父輩的爛攤子隻有我一個人收拾，還好你願意幫助我～］

［别靠過來，你是阿爾弗雷德嗎？我讨厭别人這樣靠近我！要不然就變回貓咪的姿态！］

一段聽的不算清晰的對話，似乎可以隐約的分辨其中一人有點像是惡魔崽子？

不，更為成熟…

另一個則有點像是…？

世界壁之前溫暖的懷抱？

努力睜開眼睛，我揉了揉自己昏沉的腦袋。

我……啊，在「蝙蝠俠」面前昏過去了？

“你醒了，提姆。”

說曹操曹操到，剛剛才在想關于「蝙蝠俠」的事，家養「蝙蝠俠」就直接出現在面前了呀？！

我隻能感歎，「布魯斯」的潛行功底豈非了得可以形容，大概是腦袋真的不清醒，他沒有出聲前，我是真沒發現。

現在一發聲，一下弄的我如炸毛貓咪，吓得頭發都有點發麻。說真的，「蝙蝠俠」恐怖如斯！我完全可以體會到「戈登局長」心裡咯噔一下的感覺！

“吓到你了？”

他的語氣破天荒的…好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很溫柔，溫柔到我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控制不住生理反應的打了個寒顫。

“布魯斯，關于斯萊德的事，我可以解釋…”我明确的聽到自己的聲音有點嘶啞，緊張使我不自覺的緊繃身體，透過窗外的微光望着他。

沒人可以反駁，這位NPC「布魯斯·韋恩」的建模簡直是絕無僅有的好看，是那種隻要他裝一下，就絕壁會對他心軟的好看類型！

當然，我也不能否認，DC地球OL的建模師絕對是走在人類審美前沿的，這裡的大部分NPC，都非常好看啊！

“别緊張，提姆。”他舉起手，表示自己的無害，“無論是什麼，如果你不想談，我不會去問你，也不需要你去專門想借口解釋。”

“可是…”

“你要知道提姆，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他鋼藍色的眼眸是那麼的平靜，有種令人忍不住深陷其中的智慧與安穩。

“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會逼迫你。”

說實話，我必須得解釋，可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NPC說明這種情況。

說什麼，我是玩家，斯萊德也是一個玩家，而這是一個虛假的遊戲世界，而你們隻是NPC？

我瘋了嗎？哪怕這是事實。

可…作為程序編寫而成的代碼，這群NPC又如何能真的理解這些内容？

或者說，以地球OL的即時演算，NPC最大概率是把我當成瘋子吧？

“我…因為某些原因和…斯萊德認識了，就是那個你們說的喪鐘。”

語氣吞吞吐吐，出于沒有想好借口的緣故，聽起來心虛的不像是在解釋，反而是撒謊的開頭語。

“嗯。”他點頭，表情仍舊保持着一種長輩的溫和，好看在看着一個年幼的雉童，看透不說透。

我眨了眨眼，不自在的低頭，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又想起取得信任的必要，是在說話的時候最好真誠的與之對視，才能減少謊言被戳破的可能。

拜托，拜托，我怎麼可能在「蝙蝠俠」面前撒謊，我最成功的謊言是不去解釋，順其自然，他不問我不說，裝作無事發生。

這是我的慣用伎倆，現在适用嗎？

“對不起，我隻能說他來自其他世界，并且我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會傷害我，絕對！”

信誓旦旦的口吻似乎成為瓦解「布魯斯」溫和父輩僞裝的尖刀，他眉頭一皺，好像在想什麼。

是的，他想到斯萊德·威爾遜劫持提姆時的毫不在意，槍口對準提姆，拉開那保險栓卻敢随着擺動，根本不在乎提姆性命的畫面。

“你确定嗎？提姆。你還小，他的閱曆是你的幾倍，完全可以欺騙你。”

我愣了愣，對于「布魯斯」的說法，隻能說…一點也入不了戲。我想起遊戲外那個八歲的小屁孩提墨菲，外祖母面前撒嬌買遊戲，做錯事企圖蒙混過關的樣子。

八歲的閱曆，的确在拿捏長輩方面，他比我豐富！

不愧是世界第一偵探，慧眼識珠？一眼就看出這個問題。

“好好休息，我不強求你馬上接受我的想法，但我會讓你看到真相，提姆。”

他握住了我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又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手裡，感受他的溫度與手掌間的粗糙感觸，這是他安慰我的動作。

他離開了，留下懵逼的我。

什麼…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