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超人真是死死被拿捏了呢！
不過布魯斯也沒有真的表現的那麼狠心，就直接離開瞭望塔，把工作全部交給克拉克一個人解決。
強大的責任心使他還是留下來，準備把最後的交接内容處理好。
“B，你還是快走吧。”
“沒事，傑森他們已經趕到了，他們會幫我拖延時間。”
押送犯人的工作處理的非常迅速，由于布魯斯提早就把信息全都發給了監獄方，讓他們接收核對，省去了以往将犯人帶到監獄當面核對的時間，同時也節省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等犯人全部押送完成，僅剩下最後一人，克拉克又問。
“B，哥譚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考慮到他們懷疑劫持提姆的喪鐘恐怕來自異世界，克拉克反複詢問自己的搭檔，期望得到許可，他真的非常擔心自己的搭檔，盡管他明白，蝙蝠俠是如此的強大。
布魯斯倒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模樣，實際上克拉克的關心他看在眼裡也記到了心裡。
小鎮男孩總是如此，就好像對待地球，他面對自己也習慣性用着一副對待易碎品的小心翼翼。
曾經，剛認識克拉克的時候他非常讨厭這點，布魯斯想，沒有一個正常成年男性能夠忍受，另外一個成年男人把你放在稀碎瓷器的位子上對待吧？
現在，他卻沒有那麼反感了，越是了解克拉克，就越能明白他這種心态出現的理由，這又何嘗不是克拉克将他放在重要地位的體現呢？
布魯斯不由得擡頭與克拉克對視，超人的美麗眼瞳在他眼中清澈見底，被人包容的感覺，是一種令人難以抵抗，叫人欲罷不能的感受。
而他已然越發深陷于超人的溫柔陷阱。
他不禁想起自己接近超人的初衷。
誠然，他也足夠重視克拉克，事到如今，越是深挖對方的秘密，布魯斯就越難想象，這樣的克拉克真的有變壞的那麼一天嗎？
超人會殺人嗎？
會失控嗎？
會變成令人可怕且深惡痛絕的野獸嗎？
他會釋放心中屬于人類必然存在的怪物嗎？
到時候…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能阻止克拉克嗎？
布魯斯垂下眼睑，錯開了克拉克真摯的眼神，“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一邊回絕了克拉克的好意，一邊把手習慣性的放置在萬能腰帶，存放着氪石戒指的位置。
在同超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布魯斯總會忍不住去思考這些問題，他不想承認，若是到了那種時候，他分析出的狀況是自己會對超人心軟。
盡管最後他仍舊會堅定起來，去阻止超人。
這種念頭仿若一種折磨，他甚至想象過，假設他遇見必須要殺死超人才能破除的死結怎麼辦？
他能忍心動手嗎？
或許他不該深入接觸克拉克，因為不去接近，他就不會變的軟弱，仍然是不近人情，冰冷如堅石的黑暗騎士。
然而，超人太溫暖了，太刺眼了，太明亮了……
“B，請放心，無論何時，隻要你呼喚我的名字，我就會趕到你的身邊，去幫助你。”去拯救你……
後面一句話，克拉克在心裡默念着，沒有說出口。
對明日之子來說，他拯救這個世界稀疏平常，然而他最期望拯救的，卻是他的搭檔。
他想照亮那片深淵，驅散布魯斯身邊的黑暗，卻又不敢讓布魯斯反感，擔心對方由于自己的主動走遠。
所以他總是反複的強調，不厭其煩的對布魯斯詢問，不斷的告訴對方，自己就在身邊。
布魯斯身上總有一種自我厭棄般的自毀感，那種感覺令克拉克無時無刻不産生一種恐慌，他總是在害怕，如果哪天自己不注意，布魯斯消失了怎麼辦？
布魯斯的确不會自殺，他了解布魯斯的内心有多麼強大。
也正是因為如此了解，他明白，如果有那天，他無法拯救這個世界，這個男人可能會犧牲自己去做一些常人無法做到的事。
他總會如此，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犧牲自己。
可他才是超人，他才是最強大的那個人，為什麼不多信任他一點呢？
其實布魯斯隻要擡頭，隻要伸手就能發現，自己就在他的上空，可以抓緊他的手，帶他去往接近太陽的地方啊。
“卡爾。”
又一次的承諾，令布魯斯心裡咕噜咕噜冒泡，黑暗騎士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很亂，這導緻他有個沖動，去問超人是否真的能永遠……
然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并不是一成不變，布魯斯深知一切都會雖時間改變，時間是可怕的敵人，繞是強大的女神，也無法做到令時間緩慢，也無法改變愛人的命運，不是嗎？
他不能百分百确認，未來的某一天超人不會變壞，可在他的有生之年，布魯斯想，隻要他活着，他就會保證，成為鎖住克拉克的鑰匙。
起碼，讓他變壞了，也無法逃離。
“我出發了。”
克拉克點頭贊同，眼睛緊緊的注視着自己的搭檔，目送蝙蝠俠上飛機，利用超級視力，遠遠的一直注視着。
“就這麼看着，我就感到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耳邊突然來了一句突兀的配音，克拉克猛然驚醒，傻笑還停留在臉上，
奧利佛脫下自己的帽子，神色自然的調侃着，一旁剛從透明飛機上下來的戴安娜也被逗笑了。
“卡爾，你知道嗎？你剛剛的表情，就像是一個目送丈夫出門工作的妻子。”
克拉克連忙反駁，“不是，戴安娜，奧利佛你們誤會了！”
奧利佛靠近克拉克，用手肘撞了撞克拉克結實的肌肉，打趣意味十足的開口，“說說看吧，發展到哪一步了？”
“都說了沒有啊，不是的！我和B隻是搭檔而已！”連忙擺手，耳廓绯紅。
奧利佛見此頗為遺憾，早知道今天來早點了，這樣還可以吃個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