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故意叫人支使劉藩他們去了。”
“把七哥找人報複王二這個消息擴散,如果有人追根溯源就說是劉藩他們傳出來的。”
趙全德的腿已經跪麻了,說了一聲是之後,為自己請示道:“公,公主,我能起來了嗎?腿真不行了。”
金枝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這麼廢物,不過是跪了個把時辰。”
她手下的侍衛随便拎一個出來都比這個趙全德強上數倍,要不是姨母的庶弟,惠川縣這種好地方怎麼會輪得到他。
趙全德真的很想說一句,要不公主你也一動不動,來跪個把時辰試試,可是他不敢,所以隻能沉默是金。
“起來吧。”
如獲大赦,趙全德連忙起身,卻是膝蓋一軟,差點又跪下。
“公主,盛明燭真的會來嗎?”趙全德揉着膝蓋問道。
“你質疑我?”
趙全德連忙否認,“沒有,沒有,我不是質疑你,我是在質疑王二,他那麼其貌不揚,一臉麻子的樣子,會是盛明燭的得力幹将?”
“如果凡事都以貌取人的話,我首先該殺掉的就是你。”金枝說話的時候都不看趙全德那張臉,因為實在是影響胃口。“盛明燭作為青罡山的匪首,王二曾經是他的得力幹将,後面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才躲到惠川賣肉,你隻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其他的不要多問。”
于是按照金枝的吩咐,賞月會在月華節的三日後進行。
陶玉京還是去赴約了,身邊僅跟着一個老十。
老十的模樣生得不錯,簡單收拾一下之後也是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老十扯了扯自己額前的兩根頭發,覺得很是别扭,“七哥,我一定要打扮成這樣嗎,我覺得我平時穿的那身就挺好的,動起手來也方便。”
“既然是賞月會自然是要風雅一下,你看我還不是換了。”陶玉京今日穿着是一件竹紋錦紗袍服,腰間系着一塊環紋祥雲玉佩,比起七哥平日的打扮更添幾分俊雅,“還有,咱們行事需得低調些,這幾日你沒發現不時有人在偷窺我們嗎?所以我特意讓老九和十一他們和我們分開行動。”
“七哥,你真覺得我們這樣子低調嗎,今早在兄弟們之間,我都感覺我像隻被拔毛的大公雞被丢進了雞窩裡。”
陶玉京并不急着給老十開解,而是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果然到了縣衙門口,老十瞬間覺得自己不突兀了,因為進進出出的人全是這樣穿的。
左右看看,卻沒見到祝明的身影,沒有請柬,他們是無法進去的。陶玉京正在遲疑,然後便見到一個顯眼的身影。
“陶弟,我是不是來遲了。”
陶玉京收回目光,輕輕搖了一下頭,笑着說道:“不曾,我們也剛到。”
“請進吧,今日縣衙裡面很是熱鬧。”
一般縣衙都會坐落在每個縣最為通達的地方,不是刻意為之,而是因着縣衙會經常牽扯到告狀,挨闆子,自然也就少不了藥堂,客棧,小食攤,這些行當再和其他事物相關聯,所以也漸漸喧鬧起來。因此在縣衙的大門口總會立兩塊肅靜的牌子。
然而今日縣衙内的情景卻是要比外面更為熱鬧。
縣衙分為三段,第一段是審案的地方,第二段用來批改文書和犯人的簽字畫押,第三段就是縣衙内居住的地方。因為性質的特殊,所以縣衙也會有好幾個門,陶玉京他們就是從第三段的門進去的。
兩阙上挂着紅花緞子,中間臨時搭了張唱戲的台子,院子中間規整地放着不少張黃花梨木的桌椅,進來的人或是在走廊邊觀景,或是已經入座品茶。
最引人注目的當然還是用厚厚的黃布搭着,即使放在角落也被人層層看守着的萬載千秋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