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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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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日子過去了月餘,岑最果每日待在藥廬讀醫書,要麼就在藥圃中捯饬種草藥,日子倒也過的充實,但他的胃口一直都沒見好,尤其是碰不得葷腥,就連聞到都會反胃,這讓以往無肉不歡的他有些沮喪。

這日他按照傅堅的醫書學着診脈,他把着自己的脈,口中念念有詞:“脈象如盤走珠,脈跳流利而不澀滞,脈率似數非數之動象……”,倏然瞪大了眼睛,心中吓了一跳,自言自語道:“女子懷孕之脈象?不對不對……”,他咚一聲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暗罵自己笨,學了這麼久都學不會。

正懊惱着,圍牆上探出個小腦袋,瞧見他就翻了下來,急赤白臉地邊跑邊嚷:“小果子,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看書呐?你可知皇帝已經下旨把那個醜八怪帝姬許配給侯爺了?”

岑最果聞言手一抖,手中的書掉在了地上,他趕忙撿了起來,仔細将書皮上沾上的塵土拍去,才搖了搖頭說道:“槐之哥哥不會想娶她的。”

覃瑞瑞啐了一聲:“誰會要那個惡婆娘,但是禦賜的婚,就像當時他也不願意娶南燭族的少族長,不也娶了嗎?”

岑最果低着頭嘟囔:“槐之哥哥如果真要娶她也會提前與我說的。他人在述州大營呢……”

話還沒說完,藥廬的門被人敲響了,岑最果和覃瑞瑞一齊看向門口,隻見封鵲神色有些焦急地走了進來,先是見了覃瑞瑞說了句你的消息可真靈通,便正色對着岑最果開門見山地說道:“魏帥讓我過來帶句話,無論發生什麼,魏帥自有安排,請夫人稍安勿躁隻需要相信他便成。”

岑最果聞言臉色蒼白了幾分,讷讷道:“他……他真的要娶衡陽帝姬嗎?”

封鵲臉色一沉,斟酌了片刻才解釋到:“這并非魏帥所願,隻是魏帥所圖之事的其中一環,魏帥深知夫人會受委屈,讓屬下帶句話,他說,此生他心如磐石,隻系您一人,初衷不悔,此生不渝。”

岑最果心中一怔,咬着唇停頓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那我……聽憑侯爺安排。”

封鵲見他臉色蒼白,心中有些不忍:“夫人,魏帥待您如何屬下都看在眼中,他定不會辜負您的,您要相信他。”

岑最果還沒說話,覃瑞瑞先跳起來了,一開口眼圈就紅了:“你們這些臭男人慣會騙人,每個都有說不完的苦衷,其實是為了掙不完的權勢而籌謀,感情什麼的都是可以拿來交換的籌碼,嘴上說的情真意切,心裡卻隻有争權奪利。”,他說着說着便哽咽了起來,索性往地上一蹲,将頭埋在膝蓋中間,默默地抹起眼淚來。

岑最果忙去扶他,他知道他心中一直有個人,但似乎是愛而不得,但見他如此傷懷還是第一次,岑最果輕輕的環住他的肩膀,說:“瑞瑞别難過了,此生應是長相守,他若無情你便休,如果得不到不妨看看其他的人呐?”

岑最果擡頭看了一眼封鵲,封鵲會意,摸了摸鼻子湊近覃瑞瑞說道:“小……呃,瑞瑞,你别難過,我們這還在安慰夫人呢,你怎麼自己先難過上了?”

覃瑞瑞哭得小臉通紅,一邊吸鼻子一邊打着哭嗝兒,用力推了封鵲一把沒推得動,反倒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得嚷道:“我哭我的,不要你管。”

說完又抹了把眼淚,看着岑最果說:“對不起小果子,本來應該我來安慰你的,不過你放心,若是那姓魏的對不起你,小爺我定幫你報仇,就算……就算我打不過他,那他……他以後睡覺便别閉眼了,總會給我找到機會的,哼——”

岑最果失笑,無奈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倒是封鵲乜了他一眼,跑過來戳他的腦門子:“傻乎乎的小子,淨會添亂。”

覃瑞瑞嘴一扁,剛想說些什麼,封鵲就說:“要不,要不等事兒過了,你考慮考慮我呗?”

覃瑞瑞哭紅的小臉兒瞬間更紅了,結結巴巴地說:“考慮……考慮啥呀?你在胡說啥呀?咱們不是來通知小果子,他的男人要另結新歡了嘛?為何在說我呀?”

岑最果拉着他的手,搖了搖頭:“我信侯爺的,他這麼做一定有他不得已的理由,他……他答應過我,不會不要我的。”

正說着,家丁跑來說宮中來了聖旨,讓岑最果去前廳接旨,三人聽聞皆是一愣,覃瑞瑞咬牙切齒道:“這醜八怪竟是一刻都等不得,小果子,我陪你去,他們若是欺負你,我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覃瑞瑞龇着牙擋在岑最果身前,岑最果怕他沖動,悄悄伸手扽了扽他的衣袖,拉着他一起跪下接了旨,除了一道賜婚聖旨之外,還有一道休書,岑最果接旨的雙手顫了顫,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起來,覃瑞瑞見狀,搶過那道休書,上面寫着的休妻理由竟是犯了七出之條的無子,他都被氣笑了,上前一把揪住那宣旨太監的衣襟。

那太監尖着嗓子嚷道:“放肆——你敢與咱家動手?咱家是來傳聖旨的,代表的是陛下,你這是藐視皇權……”

岑最果趕緊爬起來拖住他的腰,但覃瑞瑞畢竟常年習武,這一身力氣豈是他可比,眼見爪子都要扒拉到那太監臉上去了,忽見一個高大的人影閃身過來,一隻手箍着氣瘋了的覃瑞瑞,就像拔樹樁一般将他從地上拔了起來,說了聲:“夫人贖罪,這人失心瘋又跑出來了,小的這就把他帶下去教訓。”,說着把人夾在腋下就低着頭走了,岑最果見是不方便露面的封鵲,忙用身子擋了擋,上前攙扶了那太監一把,說道:“他少不更事,沖撞了公公,還請您大人大量多擔待,诏書和休書我都接下了。”

那公公冷着臉并不領情,不耐煩地揮開他的手,還嫌髒似的用手撣了撣他方才碰過的衣袖,口吻鄙夷:“衡陽帝姬身份尊貴,不願與卑賤之人同處一地,帝姬今日就會入府,限你即刻離開侯府,會有人帶你去收拾東西,動作麻利點兒,不該拿的可一件都别往兜兒裡揣。”

岑最果咬着唇,雖然得了知會,這隻是權宜之計,但到了被休棄,被人用一張紙就趕出家門之時,腦中轟地一聲竟是一片空白,自小的經曆讓他驚惶不安極了,他的小阿哥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他出了侯府還能去哪兒呢?

木楞楞地磕了頭,接了聖旨和休書,剛要起身,那大太監喊了一聲:“慢着——”,然後示意手下端過來一盅湯藥,說道:“這是斷離湯,所謂斷離便是講究一個舍字,你空手而來,便也需孑然一身的走,不許帶走這侯府的一絲一毫。”

岑最果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這碗是什麼藥,那大太監啧了一聲:“就是滑胎藥,斷舍的也是與這侯府的一切緣分,你反正是個墨實,也不怕喝這個,但這藥是宮中的規矩也是衡陽帝姬賜你的好意頭,你就乖乖喝了吧,别逼咱家動手。”

不遠處傳來覃瑞瑞斷斷續續地怒吼:“别……别喝……不知道……是不是毒藥,那……娘……們兒沒安好心,你他媽……的……别……嗷嗚——”

封鵲拼命想捂着這條小瘋狗的嘴,防止他禍從口出,卻被咬了一口,情急之下将小瘋狗的腦袋扣在懷裡,緊緊抱住了。

那太監聽了怒道:“這是說的什麼話?禦賜之物還會有假?陛下若要賜死你還需要騙你不成?”

岑最果神情凄楚,幽幽地問道:“侯爺可知道要我喝這藥嗎?”

不等那太監回答,他接過藥盅一飲而盡,苦澀的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激得他直犯惡心,他攥着拳死死搗住嘴不讓自己吐出來,有零星的水汽蓄在了眼底。

那傳旨的太監心滿意足地哼了一聲,有個平日裡負責照顧岑最果的小厮知他根本喝不了這些味重的東西,忙給他遞了杯茶水,說道:“夫人喝點茶水解解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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