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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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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瓒心頭微動,問道:“那你自己呢?你自己就沒有什麼心願嗎?“

岑罪果想了想卻緩緩地搖了搖頭。待魏瓒寫完後,他便捧着燈去放,走到河邊的石階上才小聲對着浮屠寶塔模樣的河燈說道:“我可不可以有個家啊?”

然後輕輕地把河燈擱在了河面上,用手撥了幾下水面,将着承載心願的浮屠送至遠方。岑罪果墊着腳尖,目送那盞小小的河燈,一豆微弱的燭光固執地在河水中沉浮了許久,最終還是融進了護城河裡來往遊船畫舫中瀉下的五光十色中,遍尋不着了。

待他走上河堤的時候,魏瓒已起身在等他,說是花車遊神的隊伍已行至城中,燈會即将攀上高潮,街道上一時間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人們從四面八方湧至街道兩側。

岑罪果昂着腦袋拼命踮起腳尖,隔着人群去瞧那些碩如小樓般的花車,不慎被人群擠得身形不穩,眼看就要歪倒,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托住了他的腰側扶了一把,随即耳邊響起魏瓒沉穩的聲音:“小心些!”

眼看着人越來越多,魏瓒擔心有危險,手臂繞過被擠得東倒西歪的岑罪果的胸前,鐵臂一夾就将他從人流中鉗了出來。

岑罪果被他抱小孩一般的手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心中嘀咕,比起少年時期,小阿哥的力氣大了好多呀。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魏瓒攥着手臂帶走了,一路拐到了街道的後側,上到了一處廢棄待修的舊城樓上,這座城樓正對着街道,可以完完整整的俯瞰整條街道。岑罪果心中歡喜,一雙眸子亮如燦星,他伸長脖子想要看得更真切些,整個人都挂在了城牆邊上,半個身子探了出去,雙腳幾乎懸了空。

魏瓒見狀心像漏了一拍,趕緊攔腰将他抱了下來,說道:“小心些,莽莽撞撞地掉下去摔成個死兔子。“

岑罪果今兒被人一連抱了二回,雖然隻是一瞬光景,心裡卻像被個暖融融的小爪子在輕輕地撓,有些羞澀又有些彷徨,惴惴不得法。

正想說些什麼,就見魏瓒神色徒然一凜,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有人來了。“,溫熱的氣息噴撒在岑罪果耳側,令他一時間心如擂鼓,魏瓒吹滅了兩盞燈中的燭火,帶着他匿于暗處,将人攏在了身前。

借着滿城的燈火,隻見來者為兩人,為首的男人腳步沉穩,身量極高,走在後面的那個正大剌剌地說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這破樓子也該修一修了,工部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高大的男人卻不答話,兀自行至城牆邊向遠處眺望,眼中晦澀不明。

剛才說話的那人也不惱,慕然欺身而上,大膽地将人壓在城牆邊,一手扣在那人腦後,竟是将唇湊了過去,貼在人嘴上。高大男人隻楞了一瞬便反制住了他,兩人位置颠倒,吻得水聲啧啧。

岑罪果哪見過這個,一雙小手不知道是該先捂嘴還是先捂眼,慌亂之際眼前卻是徹底的暗了,一隻大手撫上了他的眼,耳邊傳來低語:“别看。”

那兩人幹柴烈火愈燒愈烈,方才說話之人似乎已經按捺不住,動手就要去撕人的衣襟,幾乎要就地上演活春宮,還好才動了一下就被那個高個子制住了作亂的爪子。

“不早了,宮門将落,得回了。“,高個子終于說了句話,聲音不卑不亢的。

“那你就快些。“,那人不依不饒,說罷繼續動手動腳。

“不做,放開!“

“做不做哪兒輪得到你做主,快些。”,那人似有些惱了,用力扣着高大男人的下巴,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夏侯藹你就如此饑渴嗎?”,那人一把拂開對方的手,低聲喝道,“陛下的後宮充盈,大把的妃嫔等着您臨幸,何必與我在此磋磨。”,他停頓了一瞬,語氣徒轉譏諷:“還是大盛皇朝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已經被我C得對女人Y不起來了?”

“啪!”一記耳光聲在靜谧的黑暗中尤為清澈響亮,“仇厲,你放肆!”,那聲音似染了層砂礫徒然轉啞又戛然而止,之後就是衣袂翻飛作響,那人朝着樓梯邊怒氣沖沖地跑去。

緊接着被喚作仇厲的男人也緊随而去,在樓梯口把人給截住了,一把将人抵在了牆上,伴随一陣衣料摩擦的窸窣聲,自黑暗中發出了聲聲令人面紅耳赤的呻吟。

魏瓒心頭不由大震,撞破皇帝的奸情非他所願,如今這個局面着實有些尴尬。他回想起這個叫仇厲的男人正是夏侯藹的貼身親衛,平日總着一襲玄衣,像個高大的影子一般綴在夏侯藹身後,眼神卻剛毅沉穩,能在禦前做侍衛的,功夫該是不俗。

手心傳來的微癢讓魏瓒回過了神,岑罪果簌簌而顫的睫毛撓着他的掌心,帶着幾分暧昧的酥麻,魏瓒似被燙到了一般,趕緊撤回了手。

岑罪果眼前得了清明,小臉的熱度卻未減半分,他微張着嘴小口小口的呼吸着,胸膛起伏得有些快,不知怎地,有一股戰栗的失重感自他貼在魏瓒懷中的脊椎處密密地升起。

他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箍在腰間的手徒然收緊,“别動。”,岑罪果覺得近在咫尺的呼吸變得灼熱極了。

那偷歡的兩人堵住了這城樓唯一的出入口,一時半會結束不了,魏瓒也不想在此處聽活春宮,便小聲問道:“你怕高嗎?”

岑罪果還不明就裡地眨巴着眼,就驚覺自己被人攜在身前倏然騰空,魏瓒施展輕功幾個提氣便帶着懷中吓傻的人從這數丈高的城樓上飛掠而下,落在城中鱗次栉比的屋頂上借力疾馳。他心知方才他動身之時,憑那大内侍衛的耳力一定發現了,為了不節外生枝,還是先遁了再說。

待岑罪果兩股戰戰,雙腳像踩在棉花上的時候已是穩穩地落在了侯府的中庭。

“怕成這樣?睜眼。”,帶着笑意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他這才有了些腳踏實地的感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拍着胸脯定驚,緩了一會兒才回過神,驚呼道:“兔子燈,兔子燈忘了。”

走得匆忙落在了那城樓上,魏瓒回想起那兩盞燈上并沒有落下任何與侯府有關的記号,心中微微落聽。

岑罪果則還在懊悔不已:“小桃子送給我的燈籠掉了,侯爺赢來的燈籠也沒了。”

“下次過節再去赢一個便是。”,魏瓒見他撅着小嘴念念有詞,心下微動,出言安慰到。

聽見魏瓒說下次,岑罪果不由期待了起來,掰着手指開始數下次過節還需多少時日。

日子還沒算清楚,又徒然想到了魏瓒的腿傷,連忙躬下身去撩人衣袍的下擺,急道:“侯爺您的腿經得起這麼跳嗎?”

魏瓒被他無知無畏的舉動弄得有些尴尬,一把奪回了衣擺:“岑罪果,你這是看了場活春宮膽子也肥了?竟敢對本侯動手動腳?”

岑罪果這才驚覺到自己的唐突,又想起方才那場面,臉上頓時又燒了起來,不過聽到魏瓒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覺得甚是悅耳,心中不由美滋滋的。

魏瓒見他面有潮紅,一副含羞帶怯的小模樣不知在想些什麼,便正色叮囑他:“今日之事萬不可對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嗎?”,事關皇家顔面,魏瓒不得不小心。

岑罪果頭如搗蒜,恭恭敬敬地給魏瓒行了個禮:“今晚多謝侯爺帶小果去看花燈。”

魏瓒颔首,“嗯,時辰不早了,回屋吧。”

岑罪果一點頭,呀了一聲。

魏瓒循迹一看,這人的鞋跑丢了一隻,估計是剛才被他抱在空中的時候甩掉的。剛想說讓他在這兒等會,他差人送雙鞋來,就見這厮将另一隻鞋襪也脫了,往懷裡一抱,赤着足就撒丫子跑了。

“這人的禮儀是學到狗肚子裡去了。”,魏瓒腹诽到,但又覺得如這般天真浪漫似乎也不賴。

魏瓒回到房中,剛換下外衣,房門就被敲響了,隻見岑罪果抱着一個盛着熱水的銅盆站在門口,見到他立刻殷勤地說道:“我來給侯爺送熱水,泡泡腳。”

魏瓒不動聲色地伸手欲接過熱水,沒想到此人卻不放手,巴巴地望着他,口中念叨:“小果以前常給巫醫阿爺按腿,手藝還不錯的,侯爺要不要試試?”

片刻後,魏瓒就後悔了,這厮的手怎麼就放到他大腿上來了?還一臉無辜地說:“按摩自然是要用力揉搓才會舒服的。”

魏瓒隻覺得自己面紅耳赤,心如鹿撞,腹中起火,整個人都不好了,于是岑罪果就被轟了出來,委屈巴巴地入睡時都在反省自己,以後定要勤加練習按摩的手藝,好好伺候小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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