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讓人無語的金手指,隻要是金手指,都是會讓人無法舍棄的。
比如春愁。
雖說他控制了再控制,隻偶爾确實無法的時候,才會用這個金手指——也就是他自己的血,但不可否認,他最初為了養活幾個弟弟妹妹,送他們去修仙學堂,還是冒了幾次險,因此打出了名聲,方才有更多的人來救治家中的靈藥,最後還在小鎮的靈藥園有了一份穩定工作,自己家中也有許多靈藥。
隻是春愁是個非常謹慎小心的人,這個金手指,他是能不用就不用的。比如現在,他就隻在洗髓草上面用了一滴混了他的血的“靈水”,在玉容花上,他其實也可以用,用了之後就能得到玉容花的種子,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沒有用。
好在随着他自己的修為越來越高,能讓他用到這個“靈水”也并不多,春愁想了想,就覺得如此也好,然後就重新盤膝打坐。
——他也不知為何,他在這些靈藥附近打坐修煉的話,那些靈藥就會長得更好。就好像他在淩無忌身邊修煉時,淩無忌就能畫出空間符。
春愁:“……”莫非我自己就是個金手指?
他嘴角一抽,按捺下種種心思,認真打坐修煉。
而床上的淩無忌,在察覺到春愁的氣息變化後,下一瞬睜開了眼。
他并沒有起身,而是又等了一刻鐘,方才起身,坐上輪椅,然後自己推到了春愁旁邊,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春愁,用眼神描繪春愁的眉眼。
直到春愁打坐完畢,睜開眼,就看到了正“癡|漢般”看着他的淩無忌。
春愁:“……”好叭男朋友别的什麼都好就是偶爾有些愛他愛的像個神經病。
然而都是男朋友了,他自然是原諒他啦。
春愁有時候覺得,他也挺像個神經病的。一般這種情況,其實應當遠離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是,他有時覺得有這樣的男朋友,好像,還挺刺激。
他輕咳了一聲,方才故作鎮定道:“以後莫要這樣故意吓我,早起了你可以去畫符、修煉,去做旁的,不必這樣一直看着我。”
淩無忌看着少年微紅的耳垂,心中一動,目光這才移開,低聲道:“從前你在謝家宅子裡時,我若早起了,就一直會在院子裡坐着,隔着牆看向謝家宅子,一直等到有你的說話聲或腳步聲。我,早就習慣了。”
春愁:“……”#求助!我對象有點變|态腫麼破#,#這麼變|态的對象我竟覺得很可愛我是不是也沒救了QAQ#
他看着窗戶外的天空,小聲道:“我都夢到和你結婚了,你怕什麼?我又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你。”
淩無忌瞬間臉色變了變,然後又重新溫和道:“我知道,我一直對你好,一直傾心你,你便會一直在我身邊。我隻是有時候想多看看你,總覺得多看你一眼,心中就多歡喜你一分,然後多歡喜你一分,就想要多看你一眼。”
春愁:“……”邏輯滿分!他想了想,隻好道,“那、那随便你罷。不過下次你要在遠一點的地方看,不要太近了。”
不然他不小心打過去,就成家庭暴力了。
這樣不好,不好。
淩無忌這才笑了起來。
二人又說笑了片刻,淩無忌開始打坐修煉,春愁則是對着兩盆靈藥施展催生術,等到靈力耗盡,然後重新打坐修煉。
而淩無忌修煉過後,則是開始畫符。
現在春愁在他身邊,春愁修煉時,他便借着春愁的修煉之機,開始畫空間符;春愁施展催生術時,他就畫其他等階較高的符箓。然後等靈力耗盡,則開始重新打坐修煉。
如此二人忙到中午時候,方才覺得餓了。洗漱後,下樓用膳。
二人如是過了三日,在第三日傍晚時,那位滄瀾城城主府的白管事和徐亮一同尋了過來。
聽到了敲門聲和外面人說話的聲音,春愁看了淩無忌一眼,淩無忌立刻将兩盆春愁從洗髓草上,通過剪枝移植出來,已經重新煥發生機的洗髓草幼苗,放進了他的乾坤戒裡。
乾坤戒到底是比乾坤袋好一些,能短時間内放一些還活着的靈藥靈植。
客棧的房間太小,二人也就隻好如此。
徐亮看到了看起來都生機勃勃的洗髓草和玉容花,驚喜非常,他看着春愁,不禁道:“想不到春愁小哥竟有這般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