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愁從空間玉符裡取出了靈茶靈果和茶具,親自為鎮長烹茶。
一面烹茶一面回答鎮長方才的問題:“是,鎮長說的沒錯。當時那位将我幾個弟弟妹妹帶走的劍修仙人,的确給了我一枚玉牌,讓我随時都可以去修仙界,我當時問他,我可以另外帶人去一起去嗎?那仙人想了想,就另外又給我換了一枚玉牌。鎮長稍等,我将那玉牌拿出來給真正看一眼,我想,我應當至少可以帶一人去修仙界的罷。”
昨日修仙界的大門派弟子前來收徒,來的自然隻是大宗門的普通弟子,他們挑選徒弟的要求,第一條就是年歲在十歲之下,像春愁今年16歲,淩無忌18歲這樣的,都是連參選資格都沒有的。
春愁的四個弟弟妹妹,謝浮生9歲,謝杳杳8歲,龍鳳胎謝長年和謝悠悠6歲,都在應選之列。
鎮長家的小兒子,論年齡在應選之列,卻是雙靈根的資質,他另有一個女兒,是罕見的單靈根,今年卻是二八年華。
然而修仙界收徒,靈根非單靈根的不要,年紀超過10歲的不要,鎮長家的孩子,就都給剩了下來。
最後大宗門在紅葉小鎮和附近的幾個鎮子裡,一共也隻挑選了七人離開。
大宗門行事,倒也頗有章法,雖帶了人離開,但也給這些人的家人留了些修煉之物和一枚可以憑此便可從凡人界去往修仙界的玉牌。
另外三人的家人,都是一人得一玉牌,那玉牌自然也隻能讓一人憑牌進入修仙界。既隻有此一枚,隻能帶一人,那三人的家族自然将玉牌當做傳宗接代的寶貝一樣供着。
到了春愁這裡,春愁是四個弟弟妹妹都入選,便有人疑惑,他這裡這一枚玉牌,可以不止帶一個人離開。
鎮長正在思索着,春愁烹茶畢,就将那枚玉牌拿了出來。
那玉牌是花朵形狀,花朵綻開,有五個碧玉花瓣,玉牌上面隻有四個字——“歸元劍宗”。
鎮長見到那玉牌,頓時大喜:“果然如此!那三位被帶走的孩子的家中所得的玉牌,都是未綻開的花骨朵形狀,也就是說,那玉牌隻能允許一人無條件從仙凡界進入修仙界。春愁小哥這一枚,上面有五片花瓣,就是說,可以一次性帶五人無條件從仙凡界去修仙界。
春愁小哥,你之前說要留在仙凡界時,有些話,老朽尚且不好開口,如今春愁小哥既然打算去往修仙界,倒不如用這玉牌,好生做一番打算!”
鎮長意味深長的看着春愁。
春愁拿回這枚五片花瓣的玉牌,也後知後覺的發現,這的确是個生财的寶貝啊。
随即他又想到,那位劍修弟子一開始給他的也是花骨朵形狀的玉牌,是他再次詢問,對方才給了他這一枚玉牌,那位劍修弟子大約以為,他那時是看穿了其心中算計,為了封口,才給了五片花瓣的玉牌,而不是四片花瓣的。
其實那時春愁隻是想,他若要走,就一定要帶着淩無忌。然後才多了那一嘴。
果然談戀愛是有好處的啊。
春愁心中這般美滋滋的想了一下,然後才開始思索鎮長的話。
鎮長将話點名,又将自己帶的禮物全都讓人給放在了院子裡,就離開了。
離開前表示,他回去就幫春愁此事宣揚開來,并幫春愁提前挑選些合适的人,帶來給春愁見。
當然了,鎮長也為自己的孩子定下了一個名額,然後除了現在堆在春愁院子裡的禮物外,他還會另外送春愁一隻乾坤袋,還有一百塊下品靈石,以及他家中有關修仙界記載的所有典籍的複刻玉簡。
春愁驚訝道:“不是說仙凡界已經有千年時光,不許靈石流通出現了麼?”
鎮長深深地看着春愁道:“千年之前,不是有的嗎?”
春愁立刻閉嘴,心說,明白了,這不是祖上留下來的,就是後來搶了人家的。
一百塊下品靈石對于修仙界的人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然而對于靈石千年不流通的仙凡界來說,着實不算少了。尤其是修仙界裡,靈珠根本不算流通貨币。他們帶再多的靈珠,到了修仙界,也是一文不值。
春愁原本想着,将靈珠都換成物資,然後讓淩無忌多畫幾張空間玉符,将物資帶走也可。現在看來,這多出來的三個名額,他們能放心多換些東西了。
當日傍晚,鎮長家的管家就送來了一隻乾坤袋和一張名單,乾坤袋裡放了兩百塊下品靈石和近百隻新複刻的玉簡。
春愁正和淩無忌一同用晚膳。
淩無忌亦驗看了東西,笑道:“兩百塊下品靈石?這才像話。”
将人打發走後,淩無忌就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百塊靈石,然後将他的聚靈陣拿了出來,對春愁道,“修仙界靈氣充沛,想來遍地都是煉氣期修士。現在既有了這許多靈石,春愁你趁此機會,能提升多少,便提升多少,挑選合适的人選的事,我來處理便是。”
春愁聞言覺得也有道理,可他還是遲疑着道:“我靈根資質太差了,這一百塊下品靈石,能夠我進階一層的嗎?”
淩無忌:“……”
他對于春愁的靈根之駁雜,修煉之緩慢也是親眼見證的,聞言頓了頓,道:“無妨,不是還有一百塊嗎?咱們還可再尋兩個人選,必然會另有靈石送來。安心,快去修煉。”
春愁就隻好去了。
心想,幸好淩無忌的資質也不好,隻比他略好一丢丢。若不然,他們就隻好因為資質不匹配分手了。
他可不能太拖累淩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