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手機鬧鐘叫醒,林夏迷迷糊糊從枕頭下摸出手機,下面已經有稀稀拉拉地起床洗漱聲。
老實說,他睡得很不錯,沒有了平時要死要活趕早八的感覺,這種完美的睡眠自他開始熬夜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今天是難得的四人都要趕早八,林夏下床加入洗漱大軍。由于要去的教室、教學樓都不一樣,幾人也在不同的路口相繼分開。
最終就隻有林夏和傅淩同路。
兩人一前一後騎着自行車,不時閑聊,周圍全是趕早八的冤種大學生。
“像那種站起來蹬的教室絕對很遠,”林夏說着話,這時的風已經沒有了明顯的寒意,沒拉拉鍊的白色外套衣擺和鬓邊的發一起向後飄動。
車筐裡的小白狐趴着車筐邊緣,感受風的速度,白色毛毛被吹得亂七八糟。
仔細看就能發現,林夏就是那個站起來蹬的。
傅淩跟在後面無情嘲笑:“你小子加油蹬,别遲到了哦。”
林夏遙遙向後豎起一根中指,然後用心聲對遲來雪說:“你要不還是回靈眼吧,回頭再吹感冒了。”
耳邊的聲音回答:“我想陪着你。”
林夏:“……”
短短幾個字,讓林夏差點握不住車把手。
難怪妲己狐狸呢,真是禍國殃民。
林夏感覺自己擱古代一定是個昏君。
和傅淩分别後不久,林夏在上課的前幾分鐘堪堪趕到教室,挑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長長出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上課時間,狐狸趴在他腿上蜷着身體睡覺,尾巴尖不時晃晃。林夏撐着下巴無聊地記記寫寫。
下一節課又在另一個教室,林夏再次奔赴沙場,好懸沒遲到。
上午兩節課下來,已經中午十二點,林夏拖着疲憊的屍體從教室出來時,跨出門檻的那一刻,感覺世界都亮堂了。
教室裡昏昏沉沉的其他人類也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快速湧出教室,目标明确地往一個地方走——食堂。
林夏偏頭和肩上的狐狸小聲叮囑幾句,另一邊的肩膀忽然被拍了拍。他下意識回過頭,看見了一個咧着大白牙朝他打招呼的青年。
“同學你好,我是大四體育專業二班的張瑞,剛剛坐你旁邊的。”青年和林夏差不多高,一看就是經常鍛煉在操場揮灑汗水的,膚色和林夏對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剛剛結束的那一堂是選修課籃球課,先在教室上的理論,有不同屆的學長一起上課也不奇怪。
他聽理論聽得迷迷糊糊時,确實有感覺到有人在他旁邊坐下,但他沒多關注,座位不固定。
林夏沒過多意外地嗯了一聲,然後問:“怎麼了嗎?”
難不成是自己上課不認真,影響到旁邊的學長了?
“同學你幾屆的?看着挺臉生的,這個教室裡上課的我基本都認識,平時人都挺固定的,多出來的新面孔肯定是其他專業的。”張瑞問,兩人邊聊邊往前走。
“我是22屆大二漢語言文學專業的林夏。”看對方面善且自報家門,林夏也沒隐瞞,介紹自己道。
“哦~”張瑞長長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然後道:“那同學你喜歡籃球嗎?以後我可以教你。”
林夏攤手,誠實說:“老實說我并不喜歡任何球類運動,選這個課是因為沒搶到别的感興趣的課。”
張瑞渾不在意,擺擺手:“沒事,也許學會了你就喜歡了呢?”
林夏尴尬地笑笑,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