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食堂菜品還是比較豐富的，有盒飯有小吃，隻要不浪費，想吃什麼都是象征性的收點錢。他拍拍程珏：“今天想吃什麼我請客。”“我吃碗麻辣燙。”“行。”程前給程珏刷了飯卡，自己跑去盒飯的檔口刷了卡，拿了餐盤，自己盛了飯菜，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也不管程珏，大口吃起來。等到程珏拿着碗過來的時候程前已經吃了一半了。她拿着碗看了看程前，放下餐盤，從麻辣燙裡撿出來幾個丸子扔到程前盤子裡，又從他盤子裡挑了幾塊好肉。又端着餐盤找到了一個經常一起吃飯的同事坐到了一起。

程前也并不在意，好像有人搶吃的一樣緊趕慢趕吃完了飯。把餐盤放到了回收處。

他三五步一層樓梯，一會兒就回到刑偵隊。回到辦公室繼續打電話。直到快一點才打通。他在心裡暗罵，媽的比我們還能休。“您好，請問是興邦快遞公司麼？”“是，請問你有什麼事？”“你好，我這裡是濱海市刑警一隊的，我們有點問題想詢問一下。”還沒等說完，對面啪的一聲挂斷了電話。

程前愣住了，雖然自己這個職業相對來說沒那麼受到待見，但是也不至于被挂電話。他不信邪又打了一遍電話，剛說出來自己是刑警，就又被挂斷。為什麼呀這是，他突然想起來，以為我是詐騙的了。他知道怎麼回事了，又打了一遍。在對面接起來的一瞬間，“你好我這裡真的是刑警一隊，你不信可以挂110問我這個電話号碼，我特意拿座機打的。我跟你接下來的話完全不涉及金錢。”對面的聲音明顯還是有些疑慮：“那警察同志你有什麼事。”程前見對面可能有點相信了，放松下來，語速也慢下來：“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在查一個事兒。就是有人買了一張床，他可能用的是你們家的快遞。也有可能中途換地址了，但是他的中間地址我們不知道，隻知道最終的地址，想讓你們查一下。”“那讓我們查什麼？”“查一下用戶信息。”“哦，這樣啊，警察同志是這樣的，地址你說一下，但是我這邊不一定能查到。”“為什麼？”“因為客戶要改地址不一定通過我們，可能直接給快遞員打電話，因為這個要收費的，他給快遞員說一下快遞員可能少要一點，快遞員就自己拿着了。我們就不知道。”

程前想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是通過誰改的地址。”“您把地址念給我聽一下，我查一下就知道了。”程前把地址念給她聽。對面的女聲傳來了讓他非常遺憾的信息：“我們系統裡沒有這個地址，就說明要是改了的話就是直接找快遞員改的。”“那能不能提供一下你們快遞員的電話？”“可以，但是警察同志，我們一個片區的快遞員加上外包的就有十幾個，你這樣一個個找，我覺得夠嗆。”“那你們是不是有那種群什麼的，能把我加進去麼？”“你這個身份加進去不太合适，我現在有這個地址，我幫你問問。”“留我的電話吧，讓他直接給我打電話。”程前報了電話号碼，趕快補充了一句：“非常感謝，請你一定要說明，我們不會影響快遞員的工作，隻要告訴我們中間的地址就行，也會替他保密。”“沒問題，你客氣了，也沒關系，我們公司對這種事沒有那麼嚴格。不會因為怕我們公司追究不說的。”

程前等電話的時候上網搜索了一下劉石的資料，甚至點開了知網搜索了劉教授的文章。“這些文章對我了解劉教授并沒有意義。”他自己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