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隊長，這裡。”程前樓梯剛爬到一半就聽到李小溪叫自己，循着聲音看過去，他在右邊房間門口。跟着過去推開門一看，一個小型會議室。“程隊長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房間就是這個樓裡唯一的一個綜合性會議室。這個樓裡的房間不少，但是我們這個項目人數有點多，房間不太夠用。據劉教授說，當時研究過會議室和休息室的比例問題，經過民主投票，大家一緻認為一個會議室就可以了，可以輪着用。”“這個會議室不錯，但是不算大。”程前觀察了一下，會議室裡有十張桌子，每張桌子配了兩張椅子。正前方有演講台、音箱、音箱操作台、投影機架、投影屏幕。演講台上放着麥克風、紙巾盒。房間的最後面有一個儲物櫃旁邊，放着垃圾桶和滅火器。周圍窗台上都是假花。“你們這種項目會議室怎麼也是假花啊？”“會議室裡當然是假的，因為大家都不愛來，來就是開會，休息室裡真的也是有的。”

程前挑了一個中間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機對着李小溪晃了一下：“複盤一下今天去看劉教授的情況？”“你錄音了？”“錄了和王醫生還有護工的對話。”“先說說王醫生吧，”程前打開音頻兩個人仔細聽了一遍。“有問題麼？”程前皺着眉頭搖搖頭，“我覺得這個王醫生除了對答如流以外感覺不出問題。”“他被通知等着我們就一定會對劉教授的情況進行複盤，對答如流是正常的。”“反倒是那個護工，他是臨時被叫過來的，但是他的回答非常有設計感。”“設計感？”程前把和護工的對話調出來，點開。李小溪突然興奮起來，“有個地方，我當時就覺得很怪，就是我介紹你是刑偵隊長的時候，他抖了一下，他非常刻意的抖了一下。就好像。啊！就好像包公在特定的時間一定會拍驚堂木一樣。”程前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又重新放了一遍。“還有什麼想法麼？那你覺得他的緊張是真的還是假的。”李小溪撓撓頭：“這我倒覺得是真的。”“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過于緊張而造成身體僵硬，所以他會無意識的發抖？”“這不是，他的抖是非常刻意的，我一直在認真的觀察他。”

程前站起來開始繞着會議室繞圈，“你們這個會議室也是阿姨來收拾衛生麼？”“是，但是用的少，一般阿姨半個月，一個月我們讓她收拾一次。”“誰通知收拾衛生？”“我見過一次，就是阿姨在打掃的時候有人去和阿姨說讓他收拾一下會議室。具體是誰我忘了。”

當當當，程前正好踱步到門口。順手把門打開：“進來吧。”小陳後面跟了兩個人，一看到程前才放松下來，“隊長，可算見着你了，我以為要把我們兩個賣了，在下面差點打起來，怎麼手機手表都不讓帶啊。”“别抱怨了，不是告訴你們聽安排麼？”“王能，王也，來，給你們介紹一下。”程前把兩個人拉到李小溪前面：“王能，我們隊裡腦子最好用的，我們有時候叫他能人，還是叫王能的時候多。王也，我們隊裡腦子最不好用的。”“隊長，你這到我這怎麼就不好好介紹呢。”王也伸手和李小溪握了下手：“我叫王也，是我們隊裡最帥的。你要是願意，叫我也也就行了。”“又來！”王能哭笑不得。“爺爺？”“哎。”王也開心的答應。“跟人小孩貧什麼呢。”“給你們兩個介紹一下，李小溪，大興大學的心理學研究生。别和人瞎貧。”“那隊長你叫人小孩。”程前清了一下嗓子，“說正事，給你們兩個分派一下任務。”

“程隊長，另外四個人也安排來了。隻要給他們分配任務就行了。”小陳探出一個身體跟程前報告。程前示意讓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