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港.黑的樓層很高,而且他們需要一個明面上的身份,所以,在外人看來,港.黑的這五棟大樓完全沒有絲毫問題。
由于森鷗外确實很喜歡清木凜這個人才,而且也确實有所忌憚。于是給了他很大的自由空間。
清木凜來到港.黑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愣是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姓名,隻知道他的姓氏是清木。
“好了,把這個喝了你體外的傷就大概好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的時間需要靜養一陣子。”清木凜說着,然後從自己身後的透明玻璃櫃裡拿出一瓶藥劑。
對面那人恭敬地接過。做他們這一行的,哪個不是刀尖上舔血的人,對于醫生這一類職業更是尊敬,更何況是技術這麼好的醫生。
“謝謝,謝謝醫生。”男人連連鞠躬,在清木凜地相送下,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今天沒有很多客人。
清木凜得到清閑,開始調配藥物。他愈是深鑽于醫學,愈是能感受到這門學問的博大精深。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清木凜提聲回應了一句:“進。”
門口那人頓了一下,但還是扭開了門把手。
清木凜的身上穿着白大褂,臉上帶着一架黑框眼鏡。
見門口自從開門後就再也沒有動靜,清木凜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了那邊。
隻見中原中也一臉呆愣地看着他,眼裡充滿驚訝。他的頭上帶着一頂禮帽,穿着一身黑西裝,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無措。
“中也。”清木凜叫着他的名字。
中原中也回過神來。其實他剛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出那聲音很熟悉,但他不敢确認,或者說是确認了也想打開門。
為此,他雖然很糾結,但身體仍然十分誠實地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雖然隻能看到一襲穿着白大褂的背影,但他仍然清楚地明白,那是清木凜,他的哥哥。
理智告訴他快點離開,情感上他卻想留在這裡。他想告訴清木凜,他好想他,真的很想。即使在做任務的途中都想,他想見他。
于是在無數個夜晚裡,他看着太宰治一臉“蕩漾”地進了清木凜家的門,溫暖的燈光被打開,透過窗戶,照耀在外面的地上,也照耀在了他的身上。
直到關燈。
要跑嗎?
中原中也在心裡這麼問自己。他的腳仿佛在這裡紮了根,完全不敢動一步,好似怕驚擾了清木凜。
直到清木凜喊了他的名字。他那已經鏽了的腦袋才開始緩緩運轉。
還是跑吧。
正當中原中也想要行動時,清木凜放下手裡的藥劑,快步向他走了過來。
一股獨屬于醫院的消毒水味鋪面而來,裡面還帶着一些檸檬的清香。
中原中也知道自己此時該走了,但他還是不想。
“中也!”清木凜大聲遏制了他想要離開的步伐,中原中也的腳步停頓下來,他已經跑到走廊上了。
好在森醫生單獨給清木凜安排了私人空間,否則中原中也這幅傷心糾結的模樣必定會被人看到,然後傳遍整個港/黑。
畢竟反差實在是太大了。自從中原中也加入港/黑後,他就一直以沉穩、可靠、不要命的形象出現在衆人面前。
“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你就這麼讨厭我嗎?”
清木凜抱住中原中也,聲音顫抖着。中原中也也愣住了,他感受着清木凜的擁抱,脖子上有濕潤的觸感。中原中也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哥哥。”中原中也喊道,他一時間覺得自己好懦弱,眼眶裡很快蓄滿了淚。
腹部的傷口隐隐作疼,大概是滲出血了。但這一切都比不上他此時的心疼。
“哥,不要哭了。我錯了。”
他明明不想讓清木凜哭的。
他的哥哥應該開開心心的,但每次惹他傷心惹他難過的好像都是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哥。”中原中也哽咽着。
清木凜的手臂更加抱緊了他,直到他從這種情況下緩過神。
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清木凜推開中原中也,在後者心虛躲閃的目光下,想要掀開他的衣服。
“沒事的,一點小傷。”中原中也回避了他的視線,此時他真的很想把之前作踐自己的那個他狠狠地揍一頓。
清木凜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在說謊,于是他牽起中原中也的手,臉上也變得嚴肅起來;“過來,跟我進去看看。讓我看看你這些天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中原中也有點害怕,他在遇到強敵,快要死的時候都沒這麼怕過,不過與之相反的,是此時暖烘烘的心。
他順從的被清木凜牽着,進入了那個醫務室。
而在走廊的拐角處。
太宰治目睹了這一切。
“太宰大人。”下屬在他的身邊戰戰兢兢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知道醫生名字後心情很好的太宰治此時面色這麼陰沉,好像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一般。
“大人,我們要不要進去?”下屬即使心裡害怕,但還是極有職業操守地問道。
太宰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胃裡洗潔精的味道很惡心,加上冰冷的酒後,更加讓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