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燒已經退了,隻不過昨晚一晚上出了不少汗,孟簪如今想找個地方洗個澡換身衣服。
秘境中是有水池的,她記得。
她走了出去,也沒想到過自己會在密林裡迷路。
“……”她看着相似的竹林場景,頭疼地扶着額頭,“早知道不一個人出來了。”
孟簪看着熟悉的分岔路口,停駐了步伐。
“有人結陣。”
所以,我這是誤入了他人留下的陣法之中?
孟簪對陣法的敏感程度很高,基本上市面上的陣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走到不遠處的一塊竹林,手撥開兩根竹子,果不其然在深處的竹子上看到了陣法的标記。
闖入陣很容易,難點在于破陣。
“喲,這女娃娃闖入慕容你設下的陣法之中了。”
境外的長老時刻關注着秘境内發生的事情。
慕容長老擡頭,面無表情的掃了眼,“她出不來的。”笃定的一句話落下。
秘境内的孟簪也抱着腦袋痛苦着,“這陣法得要兩個人同時劈開陣眼的竹子。”
孟簪單槍匹馬一個人出來找地方洗澡也沒想到自己會衰到這個程度。
“或者……兩把劍同時斬斷竹子也可以。”隻不過,這對于劍法的要求很高。
孟簪還真沒把握可以做到這件事。
别說,孟簪左手拿劍後覺得挺不習慣的,而且手方才被接上,疼痛感依舊存在,手腕同時握住兩把鐵劍還真是有些吃不消力。
“師父教你的一節課就是端水。”
孟簪不以為意道,“端水有什麼好學的?”
“诶!這就不對了,陰陽為平衡,水端的平了,才是王道。你來試試?”
那時的孟簪不放心上,對待師父的教導也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孟簪想到師父,心頭便蓦然一沉,說不出來的心堵。
端水平衡。
孟簪有主意了。
慕容長老嘴上并不在意,可眼睛卻緊緊盯着這個誤闖入自己秘境的少女。
直到他看到這少女把兩株竹子拔下來之時,慕容長老差點眼前一黑沒暈過去。
“同時劈開。如此倒也是解。”一旁的另外一位長老捋着自己的白胡子,笑容開朗。
慕容長老嘴都有些氣歪了,“歪理,我下次一定要把竹子定死在原地。看這小丫頭還耍這種小聰明。”
同時劈開竹子的孟簪睜眼,不再是望不見盡頭的竹林。
孟簪兜兜轉轉總算是找到了清泉。
等她洗完澡回去,所有人都醒了。
“你們說還有一個人不會出局了吧?”
清早睡醒的北冥淩憂心忡忡地撐着腦袋,有些郁郁寡歡,“要是因為他我拿不到前幾的話,我出去就把給他揍一頓。”
而對此孟簪全程安靜得可以,倒是讓北冥淩有些不放心了,“你沒事吧,柳姐?”
孟簪沒反應過來這句柳姐喊得是自己,好一會兒才搖搖頭,“無礙。”
“你這一昏睡,我們可都是很緊張呢。”
孟簪倒是沒看出來,隻覺得昨日坐在她一旁哭泣的北冥淩跟哭喪一樣,知道的是孟簪病了,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是人死了有一會兒了。
不過,說到這裡孟簪還是想找個機會好好謝一下小師弟的照顧之恩。
……
北冥淩自己就很能說,一路上倒也不會很安靜。
一般不樂意動手的北冥公子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孟簪身後,看着苗昊和謝赴星出馬拿下令牌。
被問到為何不出手,就拉着孟簪的衣襟,理直氣壯道,“我這是養精蓄銳。”
走在最前面的苗昊步子突然停下。
“是李玉垚。”
孟簪有印象。
想起在街頭遇到的他的死忠粉,沒見到李玉垚本人的孟簪倒是有些好奇對方真人到底是怎麼樣的。
北冥淩湊到苗昊一旁,向衆人彙報不遠處的戰局,“他旁邊跟着的是宋故封沒錯,等下……”北冥淩揉了揉眼睛,确認三遍自己沒看錯,詫異道,“宋故封的号碼是七對吧?”
此刻苗昊已經沖出去了,而看了眼苗昊腰間令牌的宋故封沒帶半點猶豫的舉着劍砍了上來。
北冥淩:……
幫着對面打隊友的,北冥淩是第一次遇到。
不禁讓他想到:這李玉垚是給宋故封灌了什麼迷魂湯不成,就算是輸了比賽也要幫助他。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