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辰道,“獅鹫獸需得元嬰以上的修士才有機會馴化,現場除了咱爹娘,還有四叔和五叔能幫上忙,問題不大。”
姚詩薇又聽出些端倪,“隻有四叔五叔幫忙?三叔廢柴點,現在隻是個金丹。二叔不是剛說晉級元嬰中期,他不幫忙嗎?”
蕭瀾辰道,“打起來時,四叔一定會沖在最前面,五叔為了揀寶給五妹,也會沖。我爹沖第一個,我娘大半會護着咱們。在二叔看來,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姚詩薇,“……”
默了一下,才道,“其實我挺想看看你說的這種情形的。”
蕭瀾辰視線平視前方,聲音明顯淡了下去,“方才,你不也看到了。”
姚詩薇捂住差點噴的小嘴,想起剛才面對寶貝時,第一個沖上來的就是老三,老二陰陽怪氣一番也能聽出羨慕妒嫉來,老四是為兒子腆着老臉上的倒也能理解天下父母心,老五心癢癢地但有哥哥們在前,也礙于臉面就多看了兩眼兒。
自古财帛動人心,今天這場意外,倒也讓她見識了蕭家幾房的臉面兒。
蕭瀾辰收回眼,像是尴尬去了些,“即時去瀛洲島,你也能看到不少了。”
姚詩薇突然發現男人的狀态有些少見,似無奈,又有點煩,但還努力端着,偏又跟她挑明了家族中的那些破人破事兒。
介,好像是一個本來該在大自然揮汗釋放荷爾蒙的粗豪大汗,突然被轉移到了滿城都是心機表的皇庭内宅,頓時一身本領都沒了用武之地的尴尬,茫然,就挺讓人同情的。
“夫君,叔叔們跟咱們也不是一家人,不提了。你跟我說說,你外祖家,就是那個瀛洲島,和那個歸源密境的事兒吧?”
她立馬轉移了話題。
蕭瀾辰垂下眼,目光一閃,伸手就把小美人抱進了懷中。
“好,我們上床,慢慢聊。”
啊,這……
啊呸!
同情啥?能四兩拔千金地用區區幾個靈石,就蕩清家族産業裡的陳年老鼠倉的家夥,哪裡可憐了!
他才是真正的心機男。
這一晚,在某人瘋狂散發荷蒙的引誘下,姚詩薇沒套到多少消息,被親親蹭蹭到差點兒失火,化形回小黃雞後才躲過一劫。
這一覺她睡到了自然醒,發現時間都到快到晌午了。
強迫症夫君竟然沒有強迫她起床?
是某人強迫症突然好了,還是出什麼大事兒了?
她翻身起時,發現自己睡的三丈大榻,突然就縮水了兩倍?
再朝正前方的本該是窗戶的方位一看,布景大變,且整個空間似乎都縮小了。
她忙跳下床,沖到窗邊,推開了微敞的軒窗,刹時入目竟是一片茫茫雲海,飛鶴長鳴,遠山微岚。
幾隻靈雀串成一溜兒,奪奪奪地像不知從哪兒打來的一排子彈,一二三四五六七,端端正正列隊于窗台上,開始叽叽喳喳地報告着當前情況。
原來,天還沒亮,蕭家一行七房主支,各攜家眷親子,帶道兵護将百餘衆,開了家族最豪華的大飛船,出發去瀛洲島,參加三年一度的歸源密境開啟的盛事。
“喲呵——”
一陣歡呼聲響,便見着剛剛還平靜的長空,突然從雲端沖出三輛飛車!
飛、車?!
普通飛車都是帖地飛行,現在是千米高空,适合開飛船,且修真界也定了基本的航道标準。
在這個高度開飛車,不是尋死嗎?
然而,這尋死的人裡還有姚詩薇熟悉的,蕭小七!
這就是——修士們打發無聊生活的極、限、運動?!
再仔細一看,飛車車身上都有蕭家的家族徽記,全都是蕭家的崽,以那些老家夥的偏私護短,是不可能放任他們玩這種危險遊戲的。那必然是……
“蕭瀾辰——”
姑娘提着裙擺,沖了一步,忙将裙子換成了行動方便的勁裝,沖出房間。
她樂巅巅地沖上甲闆,一眼看到了那道最鶴立雞群的高大身影。
也沒注意旁邊還有幾個陌生人,就甜甜蜜蜜地叫出一聲,“夫君”。
直撲到蕭瀾辰跟前,攥起他一隻胳膊,撒起嬌來。
“我想玩那個飛車,小七他們玩的那個。”
“看起來好好玩的樣子。”
“要不你教我,我想學!”
旁邊陌生的青年見狀,輕笑開,“早前聽說三少兄娶了個貌美無雙的小妖妻,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随行幾人都紛紛附合。
姚詩薇才注意到有陌生人在場,對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那眼神說不上冒犯,但也不怎麼讓人舒服。
蕭瀾辰介紹道,“小薇,這位是韓家的五公子,韓雲。”
之後姚詩薇從蕭沅那裡知道,韓雲就是蕭二叔給外室女蕭玫相中的未來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