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獨自去逍遙是不可能了。
隻能見雞行事了!~
啊呸,見機行事啦!
泡在自己單缸小靈池裡的小黃雞,終于擁有了曾經一半的毛量,可以半浮在水面。
她心中郁悶,一個翻轉,雞頭埋進水裡,爪子插進水裡,但可以用雙翅開屏,平衡浮力。
大靈池裡,蕭瀾辰隔着中間的光秃微隔斷架子,隐約能看到角落裡的小水缸裡,翻滾的小毛球。
他眉心慢慢蹙緊,一臂展開,輕搭在缸沿邊,粗大的手掌随意地扣在壁沿上,五指指節因為長年煉體,粗大而結實有力。拇指一下一下,輕輕摩挲着壁緣。
稍後……
燭光盡滅,隻有高處的夜明珠幽幽散着淡淡的光。
室内陷入一片昏暗時,原來冥眸打座的高大身影,步下靈榻,掀開垂幔。
腳步無聲,來到書房中。
此處沒有布置夜明珠,其實蕭瀾辰極少待在此處,以前的布置也極清簡。
現在一眼望去,光影都是從隔壁的主室裡約約透入,宛如隔着數屋薄紗,暗晦不明。
于修者倒無甚挂礙,他直接來到那張貴妃榻邊,垂眸看着上面熟睡的人兒。
是人,不是小黃雞。
許是連她自己都不知,她睡着時會突然化形成人,一張巴掌大的小毯子如何掩得住這一身冰肌玉骨,銷魂顔色。
當他靠近時,一股熱氣佛蕩而至,她似乎有些怕熱,立即翻個身,從他面前挪開,翻身朝裡。
又一瞬間,熱氣化成冰,又寒糁得人縮了縮,朝卷在一邊的錦被團子裡拱。
他傾身靠近時,熱意又上頭,剛鑽到一半的人頓住,又往外撤。
這一撤,剛好就滾進了為之打開的懷抱中。
這懷抱溫度适中,枕高剛好,還有親膚的絲被蹭蹭。
蕭瀾辰抱着自動賴進懷裡的白玉人兒,眉間起伏難平,更有裂峰之勢。
他沉壓在眸底的烈色幾經變幻,終是被狠狠壓下去,手輕擡起将人柔柔攬進懷裡,再抱回主室。
便是化了人形,她沉在他懷裡時,也似團在一堆錦被中的小家夥,輕得像一片羽毛。
他躺下,支肘看着沉沉睡去的人兒。
她微張着小嘴兒,睡得很香,嘴角還有一抹亮津。
小臉粉粉的,泛着靈蘊的粉色光暈,他伸手去撫時,那些靈蘊似有靈識般,纏上他的手指嬉戲,歡悅,連她也往他掌上蹭來,無知無覺,與平素白日裡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全然相反。
他唇角勾起,用食指戳了下那微鼓的小臉。
指尖慢慢下移,落在小小的檀口邊,本意隻是蹭蹭便過,沒想到檀口忽張,一下叼住了指頭。
嘬起來。
一瞬,原本已經沉寂的魔瞳猛然打開,紅焰的光具化成點點星火,就要從勉強束縛着它們的眼眶中跌落。
他猛地閉上眼,長且重地抽了口氣,胸口劇烈地起伏,心跳似乎都清晰可聞。
“唔……”
手指抽開時,女子無意識地發聲,小小的檀口還因為物體驟失,一嘬一嘬地,一臉不滿急躁地仿佛在尋找着。
應該非禮勿視,非禮勿碰,非禮……
他俯在她身側,身體僵直,一動也不想動。
她卻無知無覺地,蹭着身旁巨物勾纏上來,一下腳搭上他腿側,蹭進他懷裡,像剛才那般抱着那床被卷成柱子的錦被,才露出心滿意足的一歎。
他的呼吸愈發粗重,半面結霜又迅速融化,還有暗處的蠢蠢欲動。
他猛地将人兒拉開。
她不安地皺眉,将醒的模樣。
他呼吸一窒,伸手點中她額心,瞬間靈蘊湧動,化回一隻小毛團來。
她額心那三縷鳳翎在豐沛的扁毛裡悄悄隐去的原形。
她一翻身:我小爪一朝天,世人都沒我癫!
他唇角泛動,大掌一托,将毛團攏進懷中,重新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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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休,即每十日有一日休假。
這日一早,姚詩薇早起梳洗打扮,挑了好幾套衣飾。
可惜到最後,還是被蕭瀾辰給撤了,換了一身情侶裝。
也罷,重要的是此行目的,不是包裝。
誰知蕭瀾辰在她換衣服時,把她三個靈石袋都收了。
并美其名曰:為她保管。
平日都不要他保管了,偏挑要出門鬧這麼個幺蛾子,她會信他好心嘛?
蕭瀾辰隻道,“商坊人員複雜,若出現空盜,你沒有絲毫修為,正是最佳下手對象。”
姚詩薇當然不樂意,可又辨不過當地老江湖模樣的蕭家少爺,出門時老大不高興,故意不與其同行。
浮空飛艇是在蕭家大宅外,一處專設的棧台上。
此時棧台下等着不少人,姚詩薇一眼看到了蕭沅等幾個女修,忙揮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