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擁有護山大陣的大演武場的靈山中,是禁飛區。
所有前往武場的人,隻能在山門前抛下各種飛行靈器,飛馬車也在内,步行到海拔千米之高的武場。
爬山什麼的,其實也不是多難的事情,對于長年修道,飽食靈食的修真者們來說,也是相當輕松的事。
當熱身了。姚詩薇聽完嘯霆介紹時,覺得這不就是出來遊山玩水,欣賞山景嘛!
今天能到大演武場的都是蕭家嫡系子孫,此次也算是一場小型家族聚會。
姚詩薇是個生活博主,室内享受,戶外活動,都很喜歡。
在驚雲閣宅了一個多月,這會兒有機會見識真正的修真世界,也很興奮。
蕭瀾辰一直拉着她,也沒妨礙她東張西望,開啟“十萬個修真世界百科問答”,蕭瀾辰幾乎都能應答如流。
“天馬乃妖界玄武一族贈予我父親的靈寵,在修真界隻此兩匹。”
哦,天馬居然是高級限定版的靈寵啊!
“青牛是上古獸神始祖麒麟之子,天生自帶祥瑞,一身是寶。它隻願意托乘唯一的主人,那位乘青牛的老者是蕭家忠正堂的元老。”
“忠正堂是幹嘛的?”
“忠正堂是這次月試的主考官。”
啊!原來是主考老師,難怪剛才周圍的人除了對他們行注目禮,還都向那青牛老者拱手行禮來着。
走了約摸兩百米,蕭瀾辰便問,“夫人可累否?”
“不累。”姚詩薇果斷回答,還快走了兩步,繞到了前方,想要趁機甩開男人的手。
蕭瀾辰也跟着一步跨兩階,迅速拉平兩人距離。
姚詩薇索性打直球,“夫君,你不用拉着我,我不會走丢的。”
蕭瀾辰目視前方,淡淡地“哦”了一聲。
腳步依然有條不紊,輕松翻過她這篇兒。
姚詩薇腹诽:怎麼有點粘人呢?這人設是不是崩了?或者是冷傲霸道,對寵物的主人意識作祟?嗯,應該是後者。
又兩百米,“夫君,我想喝水。”
接過玉壺,姚詩薇喝了一大口,頓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還想再喝時,突然身子被大手一攥,整個撲進人懷中。
緊接着身後撲來一股風,帶着一種密集的摩挲聲,帖着石階而過,還伴着一道嚣張中二的歡叫聲。
“讓開讓開,本少爺的靈蛇擺尾,打到自負啊!”
“哈哈哈,快快,再快點兒,寶貝兒!”
“咝咝,咝咝~~~”那疑似蛇信吐息的聲音,聽得讓人頭皮一麻。
姚詩薇轉頭一看,看到一隻青森森的巨蚺,足有成人一抱之粗,甩着巨大的蛇尾順着青石階扶搖而上,有點些震、撼。
不過騎在蛇背上的男人那嚷嚷的勁兒,就有點兒,中二啊!
當他們看過去時,那人似乎故意停下來,拿着眼角斜瞥了他們一眼。
“哦喲喲,堂堂蕭家嫡子,有能耐在天上逞威風,這會兒還得靠兩條腿爬梯,真是該說可憐呢,還是可惜可歎呢!”
姚詩薇:确診了,真有中二病。
“我那個嬌滴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四弟啊,居然出現在月試武場,一定是我眼花了。快點,小青,去武場靈修室喝杯靈茶,洗洗眼。”
這嘴欠的中二瘋,是蕭瀾辰的堂兄?!
原著對仙尊男二的家族都是一筆帶過:驚瀾仙尊幼時修煉之途坎坷,倍受同族歧視,一朝登仙之後便以雷霆手段,将族中整肅一新,無人再敢置喙于他。
驚雲不忿,“四少爺明明比少爺您晚出生一刻鐘,每次都這麼大言不慚,長幼無序,等到了武場屬下便禀明老爺夫人去。”
蕭瀾辰開口制止,“不必多事。”
姚詩薇看着男人依然冷淡無波的面容,似乎剛才隻是刮過了一道歪風。
可她還是能感覺握着自己的大手,從剛才收緊到現在都有些緊繃。
“夫君?”
她本想開口問個題,分散一下男人的注意力。
蕭瀾辰低眸看來時,眸底帶着一抹異恙的鸷色,聲音卻格外溫柔得讓人毛毛的,“夫人可是累了?那便由夫君代步罷!”
“啊?”
不等人反應,高大的錦衣郎君俯身時,長臂繞過女郎膝彎處,輕輕一攬将人托起,置于臂彎中,宛如抱着小娃般,大步朝上行去。
一步兩階,行穩有力,速度比之前兩人相攜時快了不隻兩三倍。
姚詩薇嘴角抽了抽。
這,這是什麼神發展?
她隻能扶着男人的肩頭,小聲又羞澀地問,“蕭瀾辰,我自己能走,你……你放我下去啊!”
男人走得快,氣息絲毫不亂,明明托抱着一人,她也超過了特種兵哥哥們的負重越野标準重量啊!
“武場雲蔚奇觀難見,早一刻上去便可多欣賞一時。”
連說話的語調,都一如在飛馬車上時,輕慢沉緩,不急不徐,她分明感覺刮過雲紗的風更勁了。
四周隐約同行的人聲,都漸漸遠去,山間靈雀嬉來,更有彩蝶相迎,浮雲微岚從他們身側流過,充沛的山蘊與草木靈氣塗蕩身周,實乃仙境奇葩。
透過雲紗,姚詩薇以難得的近距離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他濃眉深眸,棱角分明,風光染亮了他薄峭的額角,一縷墨發掠過眉眼,宛如谪仙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