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辰離開,姚詩薇覺得自己可以了。
她迅速将腰帶繞了三圈兒紮緊,摸出大床。
一眼看到長幾上放着的白玉長頸瓶,裡面散發出一股獨特的水香,誘得她本能地湊上去。
拿起瓶子,晃了晃,能聽到輕微水聲。
想起剛才那個侍衛說煮了一瓶水,應該就是這個了。
有錢人家是滿講究的,都要喝煮過的水,大抵是知道煮過之後能消毒,更安全吧。
瓶子隻有她的掌心大,手掌長,小小一隻,大概三口就沒了。
從外面摸着,完全沒有溫度,這是已經涼了吧。
她看看桌上沒有多餘的杯子等盛具,剛才幾個翻騰又口渴得很,索性喝了再說。
水一入口,居然是溫的。
入口無味,下喉回甘。
好喝。
她一口接一口,想着要留至少三口,不知不覺喝了十幾口。
砸砸嘴,有些感歎,難道是修仙的世界,連個普通水都這麼好喝的。
咦?!
不對啊,她喝了這麼多口,這麼小的細口玉瓶子頂多200毫升的量,早喝完了,可感覺重量完全沒變。
姚詩薇又灌下一大口,再晃一晃,水聲清亮。
她雙眼興奮大睜,發出沒見過世面的低呼。
“哇噻,觀音娘娘的聚寶瓶!”
接着又喝了好多口,估摸着足喝了有一升左右,也未見底。
姚詩薇滿足地歎息,四下打量,發現身處的内室大得像一座小型宮殿,四根柱子上盤着紅色雙角火龍,穹頂的藻井三條青金蟠龍圍着一顆碩大白瑩珠,華麗得堪比皇宮殿宇。
她一邊感歎着“土壕啊土壕”,一邊去摳龍的水晶腳趾頭。
窗外一縷水氣拂入,姚詩薇敏感地吸了一口,順着水氣出了門。
就看到濕漉漉的屋檐,扶欄,還挂着亮晶晶的靈露木柱,顯然是剛下過雨。
她吸了口氣,更覺得雨露香甜,解躁,感覺身體内還留存的躁意被徹底安撫下去。
她不自禁地伸手撚了顆柱上的水珠,舔了舔。
靈露的甘甜尤甚于玉瓶中的水。
她雙眼放光地湊上前,一把抱住了柱子。
-
那時,淨完身的蕭瀾辰回到内室,看到帳中已無人。
欲喚,發現女子還沒有名字。
他往外走,錯過幾案時,眸色淡淡掃過玉瓶。
玉瓶被動過,水應該被喝過了。
他單手掐着訣,遁着姚詩薇的路出了屋,一眼就看到正抱着大紅木柱,舉止超越常規,動作頗為不雅,吸吸吸地舔着柱子上未消的靈露的女子。
素來表情鮮少的俊臉,眉峰起伏。
凝了三秒,他轉開眼,輕咳了一聲。
怎奈舔得神思迷蕩的女子竟一無所覺,若非夜深,值夜的人都被他差走,當下這一幕定會引起騷亂。
他再加重音量,又咳兩聲。
無果。
巡夜的侍衛隊馬上要過來,他隻得伸手扣住女子細臂,一把将人攥住,拉回門内。
大門應聲關上。
侍衛們聽到響動,面面相窺。
門内,姚詩薇被攥得手臂有點疼,才猛然回神。
看着男人面無表情的臉,小臉一下燙得厲害,羞愧的直想打個地洞鑽下去。
剛才她那個抱着柱子舔舔舔的樣子,真的很BT啊!
她下意識解釋,“不是,我就是……有點口渴。”
口渴有抱着人家柱子舔水珠子的BT嘛!
感覺越描越黑的怎麼破?
蕭瀾辰轉開眼,走入内室。
姚詩薇撫撫頭,搔搔臉,慢吞吞跟上。
她跟了沒幾步,兜頭被東西捂住,伸手一摸是一件深色裡衣。
“去更衣。”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極具威嚴。
姚詩薇覺出哪裡不對,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穿着的白色裡衣胸口濕透了,沒有穿小衣服的身體,微微綻露出兩點羞恥水痕,一直到雙腿都濕呼呼地粘在身上。
很像成人漫裡的暧昧濕身畫面兒,明明白白的勾引着雄性凝視的那種。
“唔!”
姚詩薇抱着衣服跑去了側間裡,壓抑着聲音,小聲自厭。
“姚詩薇,你穿的是小言,不是□□漫啊!”
“啊啊啊啊,丢臉死了。”
“人家明明是純愛戰士。”
剛剛還為了貞操丢了節操,轉眼就在人家面前大演□□,這人設裂得太快了。
幸好男二号是個高冷禁欲的男德标兵,沒有打她的臉,還給了她一件深色裡衣下台階。
不管她怎麼壓低聲音,這對于修煉多年的人來說,在過于安靜的室内想不聽也難。
蕭瀾辰暗忖……
有名字。
小言,18斤?
純艾,戰士,是妖族新立的門派?
待到姚詩薇穿戴整齊,回到内室時,就看到原來隻放着一瓶水的長案上,多出四菜一湯。
香味頓時讓她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