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步來到後山山腳,遠遠就看見一道倩影靜靜等候。
喬然放緩腳步。
他知道邱栖楊是化神初期,因為他是自己師兄的兒子,還為此高興。可他沒想到邱栖楊所謂的朋友竟然也是化神期,他雖然相信邱栖楊,可面對兩名化神期,依舊警惕起來。
他沒有上前,隔着一段距離便停下來腳步,一臉凝重問道:“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微茉聽見腳步聲便轉過身,見喬然如此警惕,不由得噗呲一笑。
“喬叔叔,不必緊張。”邱栖楊叫喬然叔叔,她自然也跟着叫叔叔。“我來此沒有惡意,就想和你聊上一聊。”
她說的極為真誠,甚至還為了增加可信度,将自己雙手張開,表示沒有拿任何法寶武器。
可喬然依舊沒有放松警惕,他冷冷看着微茉,厲聲道:“你找我何事最好快些說,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邱栖楊笑嘻嘻絲毫沒有上前解釋的意思。
微茉瞪了他一樣,柔聲對喬然道:“喬道友,我此次前來是抱着誠意,想要和你合作。”她指了指喬然身後的天一派,“好好的萬年古派被一群妖魔鬼怪攪和得烏煙瘴氣,早就失去修仙者該有的清明。道友,你難道就不想天一派恢複當初,恢複清明嗎?”
喬然冷哼一聲,“又是一個說客,明白告訴你,我是不會背叛天一派!”
“背叛?”微茉誇張得瞪大眼睛,“你怎麼會想到背叛?我們從來沒有想你背叛天一派啊!天一派就是天一派,我們并不觊觎,隻是裡面有些蛀蟲和我們有些恩怨,想要解決恩怨的同時幫你肅清。”
她吃驚地問邱栖楊:“你說我們觊觎天一派了?”
邱栖楊苦笑,“哪有,我就是請喬叔叔配合,可喬叔叔就是認為我們想要天一派。我們才不要什麼勞資天一派,有什麼好?規矩多,事多,不如在小姐手下自在。”
微茉轉過頭,再次一臉陳懇道:“看,我們真的對天一派沒有企圖。我們隻是想除掉幾個蛀蟲,順便為邱栖楊的父親,還有他的師祖,也就是天一派老宗主報仇。”
喬然皺起眉頭,“師父不是重傷而亡嗎?雖然姓紀的說是大師兄害死的,可我并不相信。當時師父也是油盡燈枯,即便是沒有大師兄的藥也堅持不了多久,大師兄根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微茉再次瞪向邱栖楊,“當年的真相你還沒有告訴他?”
邱栖楊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這不是事多,忘了嘛。”
微茉狠狠瞪了他一眼,正色對喬然道:“喬道友,當年的事情并非你知道的那樣。當年老宗主确實被人害死,不過害死他的并非你大師兄,而是姓紀的。他害死老宗主,嫁禍給你大師兄,就是為了得到宗主之位。”
喬然聞言,目光頓時變得冷冽,“你可有證據?”
邱栖楊立即扔給喬然一個白玉瓶,“這是當年我父親送給師祖的藥,當時他煉制成兩顆,一顆拿給師祖,另一顆便留下來。當年我父親真的以為是自己的藥導緻師祖早逝,一直十分自責,長期研究這顆丹藥找出原因。可無論他怎麼查找,依舊沒有發現丹藥的問題。後來他回到聖藥城,無意之中發現當年師祖服用丹藥的殘骸,這才發現當年的藥被人換了。
師叔應該也見過當年的丹藥,你看看是不是一種。”
喬然半信半疑将瓶子打開,倒出一粒丹藥。以他對煉丹的造詣,立即便發現這顆丹藥和當年丹藥不同之處。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聲音冷漠道:“你是說當初換掉丹藥的是紀君浩?”
邱栖楊鄭重道:“沒錯。雖然我還沒有确鑿的證據,但将我父親趕出天一派,得利之人隻有他,除了他别人沒有動機。”
沒錯,他是既得利者,是嫌疑最大的人,即便是找不到确鑿證據,也不算清白。可他殺師父,陷害師兄,就隻是為了宗主之位,難道這麼多年的師徒感情都是假的嗎?
況且大師兄并不喜宗門事務,如果他想要做這個宗主,大師兄會将位置讓給他。他沒有必要這麼做!
喬然說出自己的疑問。
微茉冷笑道:“當然不隻是宗主之位這麼簡單,他還勾結背叛天一派的兩個叛徒,景榮軒和柳京。他們想要利用天一派做危害落雪界的事,被老宗主發現,這才讓紀君浩下手,殺人滅口。”
接着便抛給喬然一個玉簡,裡面詳細記載當初這些人所做所為和這些年的罪惡。裡面各種事情觸目驚心,看得喬然一陣陣發寒。
這裡面很多事情都和喬然所知道的對上,如果不是真的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合。
“畜生!”喬然生氣地一把将玉簡捏碎,“他們還有沒有人性,這樣做豈不是将整個天一派毀于一旦!”
微茉輕歎一聲,“沒錯,為了拯救天一派,必須将這些毒蟲消滅掉。喬叔叔,我們需要你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