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秋之已經不見蹤影,隻有零星上島的腳印,看方向是朝着樹林深處而去,可樹林損壞太嚴重,根本看不出賀秋之具體行蹤。
藍染聖君站在沙灘上閉上眼睛,神識朝着島内方向散發出去。
隻是短短幾個呼吸間便皺起眉頭,睜眼提醒道:“這座小島有問題,壓制神識,即便是我神識也隻能到百丈,再遠便不行。”
天蕭也知道事情嚴重,很多時候修士的神識比雙目還要重要,一旦神識被限制,則和瞎了無疑,危險程度大大上升。
沒等他們說完,遠處便傳來慘叫聲。
兩人快速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奔去,一路上也看到不少血迹,甚至還有殘肢,但沒有一具屍體。
等他們到發出聲音的地方人早已經離開,隻留下一地鮮血,看血量恐怕兇多吉少。
兩人倒也沒往賀秋之身上想,一是慘叫聲像是女子,二是賀秋之修為高深,一般人不是對手。
但從現在來看,小島上真的是危機四伏。
“往哪裡走?”天蕭問,一路上看到的太多,天蕭已經沒有了主意,隻能問藍染聖君。
“去島中心。”
藍染聖君掃視一周便有了決斷。
這座島很特别,四周海灘,接着便是叢林,在島中心便是一座山,整座小島上唯一一座山。這座山和普通上不同,山頂并不是一個山峰,而是一個凹下去的湖。
這座湖不小,看裡面也很深。湖水極為清澈,但裡面卻沒有一隻魚。
這竟然是一座死湖,不但沒有魚,任何活的東西都不存在。而如今湖中除了湖水之外,隻有一件外物,那便是浮在正中間的一座石碑。
鎮魔碑,所有修士心心念念找尋的鎮魔碑竟然就在這座島上,就在這片湖水之中。
要說鎮魔碑看起來是石頭做的,應該是奇重無比。可這麼重的石碑竟然如一片葉子般,穩穩當當浮在湖水之上。
石碑并不是立在湖水中,而是浮在湖水中,隻有碑座下面淺淺一層沒入湖水,其餘全在湖水之上。如果不是有人嘗試着往湖中扔石頭,石頭沉入湖底,還以為這裡并不是湖水,而是上面一層極為厚的冰。
在湖的四周圍了不少人,海岸上的人大部分在這裡,還有一些天蕭沒見到過,應該是從其他海岸趕過來的。賀秋之也在人群中,他受了些輕傷,冷着臉依舊能感受到怒氣。
看見天蕭和藍染聖君到來,賀秋之立即走過來,“這裡不對勁。”
他聲音很低,除了面前二人其他人很難聽到。
天蕭挑了挑眉,有些好笑道:“怎麼不對勁兒?心緒煩躁?”
賀秋之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揶揄自己上岸前的反常。這也不能怨他,還沒察覺不對勁,便被人偷襲,火氣上湧才會如此。上了岸之後有一瞬間冷靜下來,這才發覺自己的反常,立即服用靜心丹藥。
隻是發現有人朝山上而來,便沒有等二人直徑過來。他相信即便是不說,二人也會很快找過來。
藍染聖君問道:“什麼不對勁兒?”
賀秋之鄭重道:“來到這裡便感覺一陣陣心悸,這裡必定暗藏危險。而且這附近應該被人部下陣法,還可能是殺陣。”
天蕭不解道:“會不會是陳曳姐姐?”
賀秋之搖頭,“陳曳手中的陣盤都是出至郁孤台,他的手法我有所了解,雖然戾氣不小但也算是正派。但這裡布置大陣的手法極為陰狠,還帶着千年前的氣息,應該是其他人所為。”
藍染聖君冷笑道:“看來是來了一些老家夥,這些人壽元将至,為了活命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他們修為雖然不高,但經曆過千年前的事情,手段不少,還很下作,一定要小心。”
“他們是沖着陳曳姐姐來的?”
藍染聖君:“不一定,還是沖着鎮魔碑的可能性大一些,他們要延續壽命,鎮魔碑是最後的希望。”
如何利用鎮魔碑延壽,即便是藍染聖君也不清楚,但這也是唯一的希望。
這時,人群中喧鬧起來,有人提出要下湖撈取鎮魔碑,但立即被人反駁。
這湖水究竟是什麼情況還不可知,而且鎮魔碑所有人都想要,誰去撈取是個問題。
有人提議:“湖水既然危險,不如從空中直接将鎮魔碑吊起來。”
有些人同意,一些老家夥冷眼旁觀。
還有人提議:“何必動鎮魔碑,我們要碑上的内容,直接飛到碑旁邊,将内容抄錄下來不就成了。”
這個辦法也有人呼應,可大多數人依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