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散修上前,七個千鈞殿弟子笑嘻嘻退後,給他們留出戰場。
郁孤台盯着六人冷冷道:“給人當刀就這麼好?”
最開始那名散修輕笑道:“道友,我們也不想和你動手,誰讓你得罪千鈞殿,我們也沒有辦法。這樣,你自己束手就擒,我們絕對不會傷及你,也算不傷害彼此和氣。”
後面七人哈哈大笑起來,“好,我看這個主意不錯。郁孤台,隻要你束手就擒乖乖聽話,我們會留你一條命。”
郁孤台輕歎一聲,他甚至都懶得和千鈞殿人說話,隻是問前面的散修,“你們确定要和我動手?如果現在離開,我會當做從來沒有見過你們。一旦真的動起手,我将不會留情。”
散修中一名粗壯漢子大喝,“少廢話,你一個人,我們可是有六個人,還不留情?大話誰不會說,别以為一兩句就能将我們糊弄住。現在就動手,我錢六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不留情的。”
郁孤台輕歎一聲,也不廢話,将長劍抽出。
他雖然是陣法師,日常動手喜歡用的還是劍。長劍抽出的那一刻,郁孤台整個人氣勢變了,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劍,鋒芒畢露。
一開始覺得郁孤台好欺負的散修臉色一變,這才知道他們錯估對方的手段。六人緊張得紛紛朝後面看,希望千鈞殿的弟子能出手。
可舒明誠就是為了讓他們試試郁孤台的深淺,又怎麼會動手。
就算是舒明誠看見郁孤台劍出鞘也是大吃一驚。沒有離開千鈞殿前,郁孤台雖然在陣法外也會練劍,可也隻是一般,隻能算是日常手段。
沒想到這次郁孤台劍出鞘的一刹那就帶着劍勢,隐隐中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圍繞在長劍周圍的劍氣将四周草木全都切斷。
七人臉色全都難看起來,一名弟子小聲對舒明誠道:“舒師兄,要不我們一起上吧,恐怕光是憑六個散修試探不出來他的深淺,還會将我們的力量分批折斷。如果現在一起上,也許憑借人數還能拿下他。”
舒明誠也猶豫起來,就是在他猶豫功夫,前面兩夥人動起手來。
先出手的是郁孤台,既然确認是敵人,他就不會留手。他的劍比一般的劍寬,還比一般的劍厚重。看起來像是沒有劍鋒,可隻是沉重劍身帶起來的劍氣足以傷人,根本不需要劍鋒。
重劍掄起,六人全都不敢上前,隻能狼狽躲避。他們都是法修,平日裡鬥法也都是憑借法術法器争鬥,身法就差上一些。可郁孤台不知如何修煉,一個陣修身法力氣竟然不弱于體修,劍法不弱于劍修。一柄重劍在有千鈞之力外還能角度刁鑽,不到一炷香時間,便傷了一人。
這名散修竟然被重劍撞斷腿骨,雖然不傷及性命可也不能再出手。
郁孤台冷笑一聲,手中重劍再次加快,逼的剩下五人無法救治傷者,隻能任由人倒在當中,随時都可能被傷及。
突然,重劍在他們眼前消失,還不等幾人反應,又突然出現在身後,朝着兩人後背拍去。
這兩人立即祭出法寶攔截,可重劍太沉,完全抵擋不住,隻是幾個呼吸便摧枯拉朽,重劍重重拍在兩人背後。
兩人同時吐血,神情頓時萎靡下來。
身後七人見狀不妙,短短時間便傷了一半,如果再等下去六個散修恐怕很快就會全軍覆沒,而這竟然還沒有試探出郁孤台的深淺。
“不能再等了,上!”
舒明誠一聲令下,六名千鈞殿元嬰同他一起朝着郁孤台殺去。這些人可不是散修能比,手中法寶精良,即便是郁孤台高出一個小境界也不敢硬抗。
連續用兩個法寶抵擋住,他整個人後退,被逼出戰場。
剩下三名散修趁機立即将三名同伴扶起,想要退出。
舒明誠擋住他們,“别急着走,人還沒有收拾,就想這麼離開?”
“舒道友,他們已經受傷,無法再戰。”
舒明誠冷笑一聲,一個小瓷瓶扔了過去,“吃了丹藥,調息一番便好。别忘了,我們的敵人是他,如果我們敗了,你們也不會好。”
散修們略微猶豫,倒出瓷瓶中的丹藥給同伴服下。三人也不遲疑,立即盤膝打坐吸收藥力。
郁孤台并沒有阻止,而是站在遠處冷冷地看着他們。
舒明誠看着郁孤台冷聲一笑,“郁孤台,不錯嘛。這麼多年過去,修為不但沒有退步,實力還再上一層。不過你也隻能到此,今日我就要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做陣法大師,不是你這種修煉旁門左道的家夥。”
随着舒明誠手勢擡起,這片地四周亮起無數到光柱,将在場中包括郁孤台的所有人圍在其中。舒明誠又一握拳,狂風驟起,這一小片天地變得天昏地暗。狂風中,一道道雷光閃爍,每一道雷光都蘊含巨大力量,可以輕易将一塊巨石劈開。如果打在人身上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