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陳曳甜美笑容帶有迷惑性,老頭遲疑片刻歎口氣,“罷了,你們進來吧。”
陳曳朝其他人使了個眼色,隻有她和木蘇跟着老頭進去,其他人則還守着門口。老頭十分滿意隻有兩人進來,臉上表情也緩和很多。
左右看看,确認沒有人注意這裡,老頭這才将門關上。他隻将陳曳二人帶進小院中,并沒有讓他們進屋的意思。
“你們想要問什麼就問吧,問完趕緊離開,不要多留。”老人提醒道。
木蘇退後一步守着陳曳,陳曳開口道:“老人家,你和那一戶二進院子的人家可否熟悉?”
老人還以為他們要問什麼,沒想道竟然是打聽一戶凡人,頓時臉色有些古怪。
“自然是熟悉,”他疑惑問道:“你問他們作甚?他們可是犯了什麼禁忌?”想了想他又道:“不應該啊,他們一家不是都去回娘家探親嗎?隻剩下婆母在家看家。”
“那個中年婦人是房主的母親?”
老人點點頭,“沒錯。那一戶人家男主人是個進士,也是出自耕讀人家,一遭中舉便将母親從家鄉接了過來。”他笑了笑,“你是不是看她并不像能做這種院子的人?她剛到鎮上也隻是兩三個月而已。”
“女主人家中是别的鎮子的富戶,看男人是個人才,便帶着嫁妝嫁給他。這個院子就是女人的嫁妝之一。成親之後小兩口甚是恩愛,她婆母也是慈愛之人,一家子過得不錯。”
陳曳微微點點頭,“你可知道他們家現在住的是什麼人?”
老人臉色一變,立即說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一把靈石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老人家,我們隻是想打聽消息而已,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老頭看着靈石目露貪婪,臉上全是猶豫之色。
半晌才長歎一聲,“也罷,我所知不多,就全告訴你們吧。”
“那家住的是三個仙長,什麼修為我不懂,聽住在我這裡的仙長說是什麼元嬰,好像挺厲害,我家留宿的仙長根本不敢招惹。他們來的那天院子裡便傳來哭嚎和慘叫,第二日便看見進士娘渾身帶傷。幸好啊,他們家兒子和媳婦出遠門探親,要不然也要倒黴。”
“在這之後隔三岔五就能聽見那邊鬧騰。即便是我家留宿仙長也感歎造孽,可沒有辦法,附近仙長有為他們家人出頭的,被隔壁三人打了個半死。從此就沒有人再敢說話。”
陳曳歎道:“看來這三人是三個禍害,應該盡早除掉。”
老頭忙捂嘴,驚恐朝四周看,确認沒有異常才小聲道:“可不能亂說,我家仙長都說了,到了他們的修為遠隔千裡有人說壞話也不會被發現,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們都得死。”
陳曳笑笑,安慰老頭幾句便離開院子。
濟無情等人圍上來,陳曳道:“三個元嬰期,行為不端之人。如果是正道君子,我們也不好做得太過分,隻能彼此分住。現在既然知道他們的人品,殺了也就殺了,這個院子很适合我們。”
陳曳說完,他們便散開,在四周埋伏,就等中年婦人将人帶來。
又等了一會,這才看見蹒跚人影,後面三個壯漢罵罵咧咧。
中年婦人比剛才又慘了些,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眼睛紅腫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
後面壯漢不耐煩,上去一腳給中年婦人踹到在地,“磨磨蹭蹭,你不是說有幾頭肥羊嗎?人呢?”
要不是中年婦人告訴他們有幾個愣頭青要找麻煩,他們也不會回來,昨日吃的大虧今天說什麼也要找回場子來。
“你幹什麼?”
陳曳示意下,池碎沖了出來擋在中年婦人身前,“你們怎麼能欺負人?雖然你們是修士,可也不能仗着修為欺負人。”
池碎容貌端莊,就像是養在深閨的小姐,總是帶着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勁兒。在三個壯漢眼中便是剛出家族的雛兒,最是好欺負。
而這種雛兒也會帶着大量法寶丹藥,這些也是他們現在最為稀缺的東西。
“哎呀,道友,什麼時候來的,我們怎麼沒見過呢?”一個壯漢滿臉□□,“道友一定還沒有落腳之處,來來來,跟哥哥來,就住哥哥這裡。”他們發現池碎是元嬰初期,可他們三人全都是元嬰中期,在散修中絕對是佼佼者,根本不怕。
“你們這裡有地方住?”這次說話的是邱栖楊,站在池碎身邊笑嘻嘻看着三人。他也是元嬰初期,雖然不如三人修為高,可突然冒出一個元嬰期男人,三人還是頓時警惕起來。
“你又是什麼人?”三人中一人問道。
“我的同伴。”池碎回答。
三人這才想起,中年婦人說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夥人,也就是說很可能不止他們兩人,還有其他人。
警惕望向四周,很快又發現宋墨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