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緣山專門有一間石室進入無緣谷,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
陳曳心念轉動,“段家人也知道你拿到開山令牌?”
“自然是知道的。”池碎不解問道,“有什麼問題?”
陳曳又問道:“開山令牌很特殊嗎?還是每一個金丹都會有?”
池碎搖搖頭,“不是每一個金丹都有,但也不是很特殊。在天合城有一定地位的金丹才會有。我師父本來是沒有的,不知道這次為什麼會請來。”
“好,我們去無緣谷,但不走這裡。”她指着頭頂,“我們走這裡!”
*
遠處頂端一聲巨響,一道光束從通道最頂端射下來。
還在争論的中年美婦和段建華同時住口,驚愕朝上面看去。
十多道身影還在半空中攀爬,猛然被射下來的光籠罩,全都停下腳步。
怎麼回事?山頂怎麼漏了?所有人心中同時湧出疑問。
中年美婦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不好,他們從山頂逃了!”顧不得段建華,長鞭甩出勾住一處石門縫隙,順着長鞭的力量整個人朝上面飛去。隻是幾個來回便追上一開始攀爬的十幾人。
“廢物!”她呵斥,“還不趕緊追!”
在黑暗中攀爬困難,但現在光射進來,雖然還是昏暗,對于他們來說看清已經不成問題。不再黑暗中摸索,速度自然成倍增長,很快便來到最頂處。
中年美婦仔細看了看山頂破開處,轉身又去看旁邊的石門,冷哼一聲,“差點被他們騙了,他們不是從破口離開,而是走的石門。”
旁邊人問:“餘師姐,我們追嗎?”
中年美婦反問,“追?怎麼追?開山令牌在徐老三那。你們不會想從破口出去吧?外面是什麼地方,那可是無緣谷。亂闖無緣谷,你有幾條命?等!”
上面發生變化,徐老三也不敢耽擱,很快帶着段家人坐石梯上來。
看着破開的洞口,所有人臉色都極為難看。
“餘師姐,怎麼追?”徐老三問。
中年美婦道:“自然去無緣谷。他們不是從破口出去,走的是石門。石門我們比他們熟悉,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你趕緊用開山令牌打開石門,别讓這幫小崽子死在無緣谷。”
徐老三嘿嘿一笑,去開石門。
段家人群中有人找到段建華,“我等應邀而來,本應陪到最後。如果是普通鬥法倒也罷了,可現在是進入無緣谷,我恐怕無法再陪同,隻能先行告辭。”
他話音未落,立即就有不少人應和。
他們隻是來參加個婚宴,壯個聲勢。誰想到現在要開始玩命,這怎麼可能奉陪?
段建華臉色尴尬的一一挽留,這些都是他靠着人情請來的朋友,如果要走他沒有任何辦法阻攔。
最終留下陪同的隻有三人,都是平日裡與他們夫妻交情莫逆的,其餘人紛紛坐着石梯離開。
與段家人不同,徐老三帶來的人都是一個大人手下,這次來也是因為大人的命令。别說是進入無緣谷,即便是要拼命他們也得去。
最終,進入無緣山的隻有五十金丹。
*
陳曳三人沒有走石門,正如中年美婦所言,石門通道是天合城金丹最常走的路,他們更加熟悉這條路。而對于陳曳來說,無論走那一條路都危險重重,為什麼不走誰都不熟悉的路呢?
如果追擊的人走石門,兩面走的路不同,他們必定追丢。如果他們也走破口,誰對路都不熟悉,陳曳三人先走占了先機,他們也未必能追到。
從破口處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陳曳三人從破口處轉出去,她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這是一處山頂,四周郁郁蔥蔥,離出來的地方不遠就是一處懸崖,懸崖下方煙霧籠罩,什麼都看不清。
木蘇剛一出來,便有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似有似無的呼喚聲在耳邊響起,仿佛訴說着什麼又好像催促着什麼。
這不是木蘇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當初他就是靠着這種感覺第一次在落雪宗後山找到鎮魔塔。而現在的感覺比在鎮魔塔弱上不少,不過用來定位到是沒有問題。
“那邊!”木蘇指的地方正是懸崖下面,“那裡應該就是無緣谷。”
“走,我們跳下去!”
說着陳曳拉起木蘇和池碎便要跳,池碎連忙攔住。
“你瘋了,這下面有多高你知道嗎?别忘了我們在這裡是禁飛的。”
隻要進入這片,無論是不是在結緣山内,都是禁飛,即便是在無緣谷也是一樣。
“我知道。”陳曳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但現在隻能跳下去,我們要趕在他們追上來之前進入無緣谷,跳是最快的辦法。”
她扭頭看向木蘇,“木蘇,你同我跳嗎?”
木蘇毫不猶豫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