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好友,都是散修。”池碎介紹着。
男人根本懶得聽池碎說話,看見陳曳那一刻起,目光便黏在陳曳身上。比起池碎,容貌豔麗的陳曳更加吸引人。
木蘇将陳曳拽到身後,冷聲對池碎說道:“恭喜!既然已經見過,我們就不打擾,在此告辭。”
男人忙阻攔,“哎哎哎,别急着走啊,一會還有酒席,我們喝一杯。”像是和木蘇說話,可眼睛一直朝木蘇身後的陳曳瞟去。
“不了,”木蘇拒絕的聲音更加冷,“我們還要在城中走走,就不打擾。”
拉着陳曳轉身離開。
男人立即便要伸手去抓,“我還沒讓你們離開呢!”
平日裡他便嚣張跋扈慣了,今日看見美人怎麼可能舍得放走。
木蘇冷哼一聲,金丹期的威壓放出,立即将男人揭翻出去。
“是哪位道友來我府邸?即便有招待不周之處,也不該動手!”
一聲大喝從屋裡傳來,随着聲音兩道身影從屋中飛出,一人接住男人,一人攔住木蘇。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攔在兩人身前,國字臉十分嚴肅,用審視的目光瞥了陳曳一眼,看向木蘇時立即鄭重起來。
“道友,”他朝着木蘇抱拳,“不知道友來小兒婚宴,沒能去迎接,還請道友見諒。小兒年幼,有什麼做錯的我在此為小兒賠個不是。隻是道友既然為長輩,又是在小兒婚禮上,怎麼能出手如此狠辣?是不是該給我們夫妻一個說法,要不然天下人都知道我們夫妻連小兒的婚宴都護不住。”
木蘇冷笑一聲,“你家的畜生做了什麼你不知道?我還沒有出手,隻是小懲大誡你們就坐不住。依他的行為,我就算是在此了解他也是應該的。”
“放屁!”扶着男人的中年婦人豎起眉毛,目露兇光直視木蘇,“我兒子最是乖巧,不可能犯錯,必定是你欺人太甚。”她眼睛一掃看見木蘇懷中的陳曳,冷笑起來,“我說我兒子怎麼會失了神,原來是你帶這個賤人來勾引我兒子。說,你是不是想趁這個機會對我們夫妻不利?”
“你們?”木蘇冷笑,絲毫沒有将對面兩夫妻放在眼中,雖然他們是一個金丹後期,一個金丹中期,可金丹和金丹之間區别很大。木蘇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修為虛浮,比照一般金丹還要差上很多,更不用說作為金丹後期的劍修。收拾這兩個人他都不需要超過三劍。
“你們兒子什麼德行你們自己知道,我懶得和你們廢話,如果不服可以比劃比劃,我不介意讓你們喜事喪事一起辦!”
“你找死!”中年婦人就想沖上去,被中年男人一把攔住。
他眯起眼睛威脅道:“道友,這裡畢竟是天合城,雖然你修為不弱,可在别人的地盤上還是要收斂一些。”
木蘇朗聲一笑,“收斂?如果任人污蔑不做反抗就是收斂,那我不如不收斂。修煉就是為了随性而為,就算你們城主來了我也是如此,我就不信在天合城沒有一絲道理可講,苦主還能讓人随意欺壓了去。”
陳曳也站出來,“是啊,你們天合城在落雪大陸還能一手遮天不成?其他門派弟子來此都要受你們天合城的欺壓?”
中年男人聽到“其他門派弟子”立即神情一動,如果他們二人是散修,即便是修為高深,他們使些手段也不是不能收拾。可如果他們是其他門派弟子就不同,一旦這件事暴露出去,所帶來的後果不是他們夫妻可以承受的。
中年男人态度立即緩和,“抱歉,事出突然,還沒有請教二位如何稱呼,來至哪一門派?”
木蘇皺了皺眉,他們一會還要做的事并不方便報出姓名。可陳曳搶先一步說道:“我名伊可雲,他是傅蕭行,我們都是落雪宗親傳弟子。”說着拿出親傳弟子令牌,在二人面前晃了一下,還沒等人看清便收起來。
“這回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陳曳揚起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你們想要對我們動手可要想清楚,天合城能不能承受落雪宗的怒火,我們的師父可是化神!”
中年婦人雖然還是兇狠,但眼中已經有了忌憚之色。
他們雖然見識不多,還是見過落雪宗弟子令牌。剛才隻是掃了一眼依舊能認出令牌是真的。
落雪宗,還是親傳弟子,幾乎每一個人身後都站着一位化神。而他們天合城的化神隻有寥寥三人,還都是初期,甚至其中兩人壽元将至,早就閉關不理外事。天河城能出手的化神隻有城主一人,如果真的對上落雪宗化神,勝負未知。
可不管勝負如何,他們作為将化神引到天合城的罪魁禍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兩夫妻互相看了一眼,中年婦人冷哼一聲,扶起兒子轉身離開。
而中年男人則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落雪宗的道友。兩位道友怎麼不早說,我們夫妻也能好好招待。誤會,全都是誤會。一會酒宴就要開始,兩位道友還請随我上座,我們好好把酒言歡。”
木蘇輕蔑地瞥了他一眼,“算了,你們的酒宴我吃不起,既然你說是誤會,那我也不好咄咄逼人。我們還有事,今日就此别過,如果來日再見面,”他冷笑一聲,“想怎麼打我都接着。”
不等中年男人解釋挽留,拉着陳曳離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