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曳冷笑,“你放心,不會出現元嬰的。”
木蘇還想問,陳曳搖了搖頭,“我也隻是猜測,現在還無法說。”
木蘇目光深邃盯着陳曳,在陳曳看向他時又将目光移開。
“明日我們先送賀禮,然後就去結緣山。無論中間有什麼過程,最後池碎必定會去結緣山。如果順利,也許我們不會遭遇危機。”
“嗯。”木蘇淡淡應道,沒有再多問,就像以往很多次那樣。
陳曳心中松了一口,恢複原狀就好,她真的怕木蘇揪着不放。隻要過上一段時間,她完全有辦法讓今天的事情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人商議好,便進了城。
城門就如池碎說的一樣,隻是檢查了請柬便放他們進去。
進入天合城沒有多久,木蘇就感到監視再次回來,朝着陳曳使了個眼神,兩人心知肚明開始胡扯,回到池碎的小院子。
第二日的天很好,很藍,天上幾乎沒有雲。
這個日子如果真的是成親,絕對是黃道吉日,隻可惜成親是假血腥是真,反倒是污了這麼一個好日子。
陳曳和木蘇磨磨蹭蹭巳時才從院子裡離開。
池碎的婚禮在午時,陳曳還笑着說,怎麼定了這麼一個時辰,聽見就能想起午時斬首,多不吉利。仔細想想,還真的是午時斬首,這種結親和處以死刑又有什麼區别?
池碎師父的宅子在天合城南區,從池碎家走到那裡,即便是修仙者也要将近一個時辰,兩人也沒有着急,在差一刻午時的時候才到。
和池碎不同,她師父的宅子要氣派很多,至少是三進的院子,還帶着跨院。烏黑的大門前,兩個傲天獸石像立在兩旁。
不過宅子裡面很安靜,除了門口挂着兩個大紅燈籠,一點看不出來辦喜事的樣子。
木蘇上前叩門,很快一個小厮便打開門。
陳曳将請柬地上去,小厮接過看看,這才讓開地方請兩人進去。
“二位仙長,”小厮是個凡人,“喜事在跨院辦,還請二位随我來。”
陳曳笑着問道:“我們并非天合城人,對天合城的習俗不了解,不知道這裡辦喜事可有什麼規矩禁忌?”
小厮笑笑,“二位說笑,辦喜事是好事,哪裡有什麼禁忌。隻是修仙者不拘小節,恐怕喜事辦的簡陋了些,還請二位仙長不要見笑。”
陳曳點點頭,随即将禮單和賀禮遞給小厮,“我們是新娘子的朋友,這是賀禮。”
小厮立即接過道謝,叫過來另一名小厮,将賀禮和禮單給另一名小厮,這才給陳曳繼續帶路。
這套宅子修建的極為精美,和池碎的院子比起來可見其财力。如果是在凡人城池還好,但這是在天合城,金丹期的宅院便如此華麗,那元嬰又會如何?
陳曳暗暗大量四周心中思量,越發覺得這天合城古怪,與其他門派截然不同。
到了跨院,漸漸有了人氣兒。說是人氣兒,也隻是多了一些下人,至于賓客稀稀拉拉有那麼十來個,這對于一場婚禮太過于冷清。
這十來個賓客全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築基期的修為,一看便是池碎或者她師兄的朋友。至于池碎師父的朋友,則是一個都沒有看到。
兩人的到來引起園中人的注目,很快便有一人跑了過來。陳曳一看,哎呀,還是熟人,正是昨日給他們送信兒的少年。
“你們來了?”少年熱情的打着招呼,“池碎師姐還在房中梳洗,要過一會才能出來和我們見面。”
陳曳微笑着問:“昨日匆忙,還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少年嘻嘻一笑,“我叫蔚青,和池碎姐姐一樣,也是外部弟子。我不如池碎姐姐資質,都快三十了才剛剛築基。”
陳曳繼續問:“你和池碎感情很好?”
少年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我剛來的時候總是被人欺負,都是池碎姐姐幫我,我才順利修煉。現在池碎姐姐成親,我真開心,以後她就是金丹期了。”說到這,他眼中充滿羨慕,“金丹期啊,在天合城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嘛!”
“哦?”陳曳驚訝道:“金丹期就想做什麼做什麼?那元嬰期呢?金丹難道還有比元嬰地位高?”
蔚青道:“元嬰啊!那種大人物怎麼是我們能見到的?在天合城根本見不到元嬰,所有的元嬰都在閉關,全力沖擊化神。隻要天合城多幾個化神,就能成為落雪大陸第一門派,就連落雪宗都比不上。”
元嬰閉關全力沖擊化神?
這種話也就騙騙沒有出去過的築基期,元嬰壽元漫長,如果隻是靠閉關便能沖擊化神,那落雪大陸也不會隻有幾十個化神期了。
所以,天合城的元嬰到底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