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碎是很聰明,陳曳不用将這些說出,相信她很快也會發現。
陳曳隻是笑着看池碎,池碎等不到回答,卻是像是想到什麼,臉色越發難看。
陳曳知道她猜到了,繼續問:“你師父和師母都是内部弟子出身吧?”
池碎無力的點點頭,此刻她整個人都被這個消息沖擊到,隻覺得渾身力氣像是被抽幹。
陳曳冷笑:“這也是天合城的報應。他們本身資質不好,當初用卑鄙手段進入金丹。生下的孩子資質恐怕更差,就想曆史重演,在你身上做文章。這樣的親你還打算結嗎?”
池碎猛然擡起頭,淚水在眼中打轉,無聲盯着陳曳。
陳曳打算再次加大砝碼,“所謂的不結成道侶無法進入金丹恐怕也是一場騙局,為了就是讓你們心甘情願進入圈套,直到成親當日才被揭露真相。”
池碎反駁道:“也有資質極佳的内部弟子也是結成道侶後才進入金丹,而且他們的道侶都活着,一同進入金丹。”
“這還不好解釋嗎?”陳曳輕哼一聲,“你們的功法有兩種,一是你們這種作為鼎爐的,另一個便是真正的雙修功法,而那些人修煉的便是真正的雙修功法。”
她歎口氣望向空中,“我相信一開始的天合城,一定都是修煉雙修功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才出現的鼎爐功法,而好好天合城也成了外部弟子的煉獄。”
回過頭,望向池碎,“這些你在記載中見過嗎?恐怕沒有,這些應該和千年前那場大戰一同收藏起來。”
池碎默然。
良久她道:“我還是無法相信,收養我的師父師母,養育我的宗門,會做出如惡毒之事。你說的事我會去查證,如果……”她頓了頓,将下面的話咽回去,“我會再來找你們。”
陳曳懵懵地看了看昏暗的天,什麼意思?難道不想讓他們進城?這都已經黃昏了,難道讓他們在外面過夜?
指了指天,提醒道:“快天黑了。”
池碎道:“我知道,但是你們帶有目的,我不能輕易讓你們進城。這幾日就請在外面将就将就,等我查明一切真相,會來找你們。”
陳曳憤恨拉過木蘇,指着他表情誇張道:“你看看,這可是你的恩公,你就人心讓他露宿荒野?你就是這麼報恩的。”
池碎緊緊抿唇,對着木蘇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陳曳無奈松開木蘇,悲憤地一屁股坐到地上,仰頭望天,“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木蘇無奈的笑了笑,“池碎仙子,落落雖然愛玩鬧,但她不會信口開河,還請認真查證。”
池碎點頭,“我知道,恩公。何況此事關系到我性命,我不會掉以輕心。礙于宗門規矩,這幾日隻能委屈二位在此。不過請放心,如果查證時發現關于千年前大戰記載,我會記下來的。”
木蘇略微猶豫問道:“如果仙子有發現,可否方便讓我們自己查閱?”
“這很難。”池碎道,“那裡我去都十分危險,你們是外人,更加不可以進入。”她歎口氣,“也罷,如果我真的有所發現,一定會找機會讓二位親自查閱。”
木蘇施禮,“那就多謝仙子。”
看着池碎離開的長虹,陳曳站起身打了木蘇一拳。
“還看?你的池碎仙子都沒影了!”
木蘇一把抓住陳曳的小拳頭,緊緊握在手心,大拇指還在陳曳的手背上摩挲幾下。驚得陳曳立即抽回手,狠狠瞪了木蘇一眼。
木蘇笑笑,看看周圍的環境,“今夜就住這裡?”
陳曳擺手,“不住,這邊自然有住處。”拉住木蘇的胳膊,快速朝一個方向疾馳,“我們得快點,再晚不知道有沒有位置。”
木蘇疑惑道:“不是不能進城嗎?還能有留宿之所?”
陳曳不回答,拉着他一個勁兒的朝前跑。
兩人速度很快,天黑前便看見一排房屋,隐隐有燈光露出。
“就是這裡!”陳曳高興道,“天合城不許外人進入,可跟天合城做生意的人怎麼辦?總不能哪一次都住在荒郊野外吧。我猜這附近必定有可以留宿之地,你看,我是不是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