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蘇神色奇怪,“那個黑漆漆的地方就是虛無?怎麼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不過這個虛無也太好進出,沒有多恐怖。”
黑衣頭領怒道:“你知道什麼是虛無?你究竟是怎麼從虛無中逃出來的?”
“逃出來?”木蘇撇撇嘴,“那地方用得着逃嗎?不是想出來就能出來的嘛。”
“不可能!”黑衣人駁斥道:“虛無不存在于任何世界,它在世界的夾縫中飄蕩,怎麼可能輕易逃脫?”
木蘇冷笑,“你确定嗎?如果那才是虛無,那虛無就是不存在。既然是虛無,那就是即有又無,你認為它存在它就是存在,你認為它不存在就是不存在。”
看到黑衣頭領茫然的目光,木蘇歎道:“你白白修煉到元嬰,白白擁有如此神器,竟然連它最為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隻是一味的利用。”
“我曾經聽一個人說過一句話,我思故我在。我當時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可當我在虛無中即将消失時,突然想到,如果我認為我消失我便會消失,那我認為我存在我就依舊存在。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真的又存在了,我的劍法回來了,我的劍也回來了,我也回來了。”
“所以你的虛無并不是真正的虛無,反倒是一件能影響到内心的法寶,讓人從心中否定自己的存在,它借助這股力量讓人消失。而當我認定自己的存在,這股力量便不在,我也就又回到這裡。”
黑衣頭領現在腦袋裡很亂,他無法相信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絕殺竟然失效,也無法理解對方說的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話。
他拼命捶打自己的腦袋,猛然睜開眼睛,“回來,回來也好,你既然敢回來,我就讓你嘗嘗後悔的滋味。”
手中愛若珍寶的烏黑長劍被像垃圾一樣丢棄到路邊,他再次拿出一柄劍,一柄厚重寬大土黃色的重劍。
而他整個人的氣息也發生變化,一開始是詭異且飄渺,此時變成渾厚且巍峨。
木蘇深吸口氣,緊緊握住手中劍,表情凝重起來。
如果說那一種屬性的劍修最難打敗,那就是土屬性。作為防禦性最好的屬性,土本身就代表着力量,一種敦實沉穩的力量。這種力量博大而厚重,不是一般火金可以輕易突破。
很少劍修會選擇土屬性,因為一開始土屬性根本沒有攻擊力,一味的被動防禦挨打,修煉極其緩慢。
可一旦進入元嬰期,土屬性劍法威力便會成倍增長,攻擊實力遠超同等級。别人無法破開它的防禦,而它隻需要壓,便可以讓其他人無法施展。
也隻有木屬性劍修,才能用潤物細無聲的辦法,緩慢破解。可在修仙界,比土屬性劍修更為少見的便是木屬性劍修。
他的雷電雖然銳不可當,但遇見厚重的土,還是會頭疼。更何況,對方還比他高出将近一個大境界。
黑衣頭領冷笑:“小子,無論你用什麼詭計,在絕對力量面前都沒用。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大地的力量。”
土黃色的劍太寬大,比黑衣頭領身體還要寬,他雖然一隻手握住劍柄,可劍尖垂到地上,憑單手的力量他拿不動。
木蘇眯了眯眼睛,注意到這點。在黑衣領頭另外一隻手即将也握住劍柄時,一道閃電朝着劍柄前方打去,正好在黑衣頭領另外一隻手移動軌迹上。
想象中的擊中沒有出現,黑衣頭領另外一隻手在身前畫了一個弧線,将打過來的閃電躲了過去。還沒等再次去握劍柄時,垂到地面的土黃色大劍竟然擡了起來,帶着一股不容躲避的氣勢朝着木蘇面門擊打而去。
“小子,你太小瞧土屬性劍修,隻是一把劍,我怎麼可能單手拿不動呢!”
木蘇意識到自己上當,連忙後退打算躲過這一擊。
土黃色大劍氣勢太猛,重量太沉,掄動起來帶着恐怖的風嘯聲,如果真的結實打在身上,他必定骨斷筋折。
可大劍的來勢太猛,木蘇想不通如此重量的劍怎麼還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這太不可思議了。
但他來不及想,土黃色大劍帶起來的劍風已經吹得他身體微微作痛,甚至開始有了裂痕。
木蘇不再向後躲避,本能朝地面倒去,随後立即幾個翻滾。
大劍也在這個時候砸到他倒下的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
木蘇深吸一口氣,根本來不及起來,手中長劍騰空,在空中結成一個巨大的電球,朝着黑衣頭領砸去。
黑衣頭領不敢掉以輕心,快速将大劍抽回,将飛過來的電球擋下。
趁着這個功夫,木蘇也從地上站起。
而這個時候,濟無情也是幾個翻滾,恰好來到木蘇身後。
濟無情雖然也是天才,但墨綠色錦袍也不泛泛之輩,幾次交手濟無情憑借風快速的速度躲過,可依舊受了些輕傷,比木蘇還要狼狽。
他喘息着,小聲調笑道:“木蘇,茬子有點硬,可有辦法?”
木蘇猛然想起昨夜陳曳說的話。
“如果你和濟無情都感覺對手難纏,那你們就聯手吧,也許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們聯手。”木蘇道。
“聯手?”濟無情不解,“怎麼聯手?現在你我都打不過對方,合在一起不也是如此。”
木蘇:“我也不知道,落落說聯手,想來自然有她的道理。我們聯手試試。”
濟無情咧嘴,“好吧,我們試試。但要怎麼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