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曳又将丹藥放回瓶子,“明晚就是和邱栖楊約定的日子,給他看看。”
木蘇問:“手劄是不是也要給他?”
陳曳笑了,“手劄是我的,隻會給我的人。會不會到他手就看他怎麼做了。”
第二日醜時,陳曳和木蘇先行來到後山等候。時辰過了好久也不見邱栖楊出現,兩人快要不耐煩,這才看見一道人影匆匆趕了過來。
陳曳不悅:“發生什麼事了嗎?”
邱栖楊擦了一把沒有的汗,“是,我的身份好像暴露了。”
陳曳微微皺眉,按照書中,他的身份會在伊可雲來之後暴露,現在伊可雲還在落雪宗天雷問心呢,怎麼會暴露?難道是她讓他做的事情導緻的?
“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誰走漏風聲,知道煉丹師會離開聖藥城,而且楊大師也在天一派。現在整個門派上下搜查,所有弟子都要嚴查。”
他歎口氣,“我研制毒丹需要的靈藥特殊,這件事并不是十分保密。我身邊幫我收集靈藥的弟子已經被拉走,恐怕很快就會到我。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措施,我必須趕緊離開。”
陳曳想了想,“你能離開門派嗎?”
邱栖楊搖頭,“不行,現在門派中所有弟子都不可以離開。”
陳曳沉思,在紀家父子眼中,她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此時突然離開會引起懷疑。
“好,我知道了。你先穩住,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我會盡快安排的。你那邊有什麼收獲?”
邱栖楊:“珍寶閣中沒有淨骨丹,但我查到那位祖師的手劄,複錄了一份。”掏出一塊玉簡遞給陳曳。
又是手劄?
陳曳和木蘇對望一眼,接過玉簡探入神識。
好一會,她神色古怪将玉簡還給邱栖楊,“你确定這是那位祖師的手劄?”
邱栖楊點頭,“确定,不少弟子都知道。這是當時宗門從他洞府中拿出,确認無誤,這種事情不會出錯。隻是,這裡面并沒有淨骨丹的記錄,也許是太過于雞肋,祖師不在意吧。”
陳曳摸了摸鼻子,沒有繼續說,而是将墨色藥瓶拿出。
“我們也有些收獲,在洞府中發現這個藥瓶,我不懂丹藥,不知道裡面的是不是淨骨丹,你來看看。”
邱栖楊倒出一粒丹藥,在鼻尖聞了聞,又刮下一點藥粉嘗了嘗,這次略帶猶豫道:“這丹藥确實對人骨有特殊作用,但是不是淨骨丹我無法确定。”
陳曳欣喜接過藥瓶,“既然是對人骨有作用,八成就是淨骨丹。你現在先回去,明日我就會有安排,一定要穩住,不能亂了手腳。”
邱栖楊還是有些擔心,但現在除了相信陳曳,他也沒有别的辦法。
陳曳又問道:“查出來消息從何走漏的嗎?”
邱栖楊搖頭,“是從煉藥師中走漏,但是是誰還沒有線索。這件事必須要查出,如果不查出來,其他人根本無法離開。”
陳曳倒是不急,“應該是有人被收買,天一派想要收買個别煉藥師還是輕而易舉的。不用大費周章,正常安排人離開便是。他們不是不能阻止你們出城嗎?隻要出的去城,一切都好說。”
邱栖楊:“你打算怎麼做?”
陳曳聳肩,“在城門口接人啊!珍寶軒打算和天一派撕破臉。”
這幾天接到微茉的消息,天一派在丹藥上又坑了珍寶軒,賀秋知大怒,又有了這一批煉藥師,決定不再慣着珍寶軒。不但煉藥師要離開,珍寶軒在聖藥城中的分店也會離開,看看沒有法寶靈藥支持,天一派還怎麼耀武揚威。
邱栖楊半信半疑,在他印象中,大門派勢力之間隻會陽奉陰違,而不會真正撕破臉皮。
這還是他不了解賀秋知,雖然他是個生意人,但比其他門派宗主,他更加有血性。
“放心吧!”木蘇拍了拍他肩膀,“不會有事的。”
邱栖楊離開,木蘇才問陳曳,“你打算怎麼做?”
陳曳挑眉,“既然不讓走,隻能偷摸走了。”
木蘇不解,“在化神眼皮底子下面偷摸走?”
陳曳神秘笑了笑,“現在我還不能說,到時候你看就知道了。都拖了這麼多天,我們是不是該去問問紀坤羽到底能不能煉制。明天你不用陪我,去找濟無情,把這個交給他,他自然知道怎麼辦。”
陳曳将墨色藥瓶給了木蘇。
天剛亮,木蘇便離開天一派。
陳曳收拾妥當,也慢慢悠悠去找紀坤羽。
“陳仙子,”紀坤羽帶着微笑迎接出來,“陳仙子這幾日在天一派可還住的安好?”
陳曳客氣道:“多謝紀道友招待,天一派景色宜人,我和木蘇這幾日極為盡興。”她突然又面帶愁容,“可是,終究還是挂念師父,想找紀道友問問,紀宗主可否出手煉制燃道丹?”